大象:“……事隔不到两年,这句话还我了哈?不是,说真的,你们到底在干嘛?”
喻承:“你问我有啥用?”
大象:“你问他呀!”
喻承想了想:“未来谁看得到?后话他不说,我敢问?好就是好,不好还问,结局就是大家迅速成为自由人……”他笑笑,“当然,现在说到底,我和谷天骄也都是自由人。约好了的,只要苗头不对,大家管自己撤。”
大象:“既然这样,你赶紧撤呀!咱另外在圈里给你找个脾气看得透的,相貌登对的,智商不让你心累的!”
喻承笑:“还有这种人?赶紧给我找来!”
大象:“真的?”
喻承:“找来先放我房间,等哪天谷天骄让我‘滚粗’的时候,我回屋一看,哟,还有个备胎。”
大象:“……你怎么不去死呢?”
喻承嘿嘿笑。
两人各怀心思开饭,吃到一半手机响,喻承看了一眼屏幕,起身回自己房间。
谷天骄没事儿人似的:“阿龙,你的‘行动’,想好了没?”
喻承笑:“想好了,正在行动,得晚几天才有结果。”
谷天骄:“哦,那,咱们就先以同事身份聊一聊?”
喻承再失笑:“嗯。”
谷天骄:“我上午才听说日文站的事儿,本来想跟你通个气,但想想觉得没必要。事到如今,咱们先来复个盘,为你以后不重蹈覆辙,好吗?你先来总结一下。”
喻承料到会有这么一问,他笑了一下:“我以前听说过两种企业,时尚的外企和复杂的国企。外企办事讲究‘专业’,为人讲究‘职业’。忌讳勾心斗角,凭实力给人地位。加班给钱,休假放人,哪一样儿都不含糊;国企呢,办事只有部分讲究‘专业’,专攻勾心斗角,凭手腕夺取地位。好处是人人乐意培养自己人,自己升了,下面的人跟着升。总之,混这两种企业都有重点可以抓。那现在这家公司,说起来互联网企业,又洋又森破,还‘航空母舰’。谁知办事拍脑袋,一个局说开就开,说收就收;为人看心情,心情好了都是‘亲妈’,不好了‘亲妈’都不认。开局的时候,打鸡血画大饼,拉人加班不给钱,谈‘激情与梦想’,生病不给假,谈‘坚持与荣光’。人玩儿死了,pr出动,媒体全面封锁消息;局玩儿砸了,扭头就走,留下一堆炮灰,还撂一句,‘你们要感激变化,木有变化,木有成长’。”
他喷了一大段,谷天骄边听边乐:“帮你总结一下啊,你是说这家公司该讲理时不讲理,该讲良心没良心……就是个流氓?”
喻承:“嗯呐,差不多。”
谷天骄哈哈笑:“你看得挺透啊!为什么不换个地儿?”
喻承:“那不是杭州没别的选择了嘛,再说这儿拿到的钱,比小公司还是高那么一点点。”
谷天骄:“哦,那还是有点儿好处。你再分析一下,日文站为什么会解散?”
喻承倒到床上,眼望天花板:“不赚钱呗!我进来这半年,全站每月收入一百来万,工资支出八十万。水电费餐费一除,不算市场推广费就是负盈利。变动是迟早的事儿。”
谷天骄笑:“挺能耐啊!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进去?”
喻承:“不进去我哪儿能知道?上周五主管们还在面试新人,那些新人谁知道?”
谷天骄:“听说kevin一上任,就宣布了几条明显偏向国际站销售的规则。你没感觉到哪里出了问题?”
喻承放空:“就觉得他思想境界挺高的,维护公司形象,愿意自己带的部门吃亏。”
谷天骄“噗”了一声。
喻承茫然无语,谷天骄笑完才说:“其实,日文站这次‘受迫害’的不止基层,还有一个人。”
喻承:“谁?”
谷天骄:“我这么跟你说吧!日文站今天解散后,kevin回国际站了,内定十月晋升资深总监。”
喻承慢慢回过味来,惊讶:“哥,你的意思是,kevin是国际站的卧底?!”
谷天骄笑着反问:“戴维走后,十二怒汉现任总裁,梁杰是什么来头,你了解过没?”
喻承:“梁杰是国际站广州分公司总经理,原来也是戴维的爱将。我上次广州出差还见过他……对哦!他本来就是国际站出身,关系网全是国际站的人!”他哗地翻身爬起来,“kevin是十一月中来的……戴维要走,肯定提前知会过梁杰。而梁杰看不上日文站,就先把kevin派过来……卧靠!怪不得开年之后,安露就很少来公司,五月份干脆消失——这是上层建筑布的一个大局?”
谷天骄笑:“醒了啊!”
喻承:“安露是被架空了?”
谷天骄:“新官上任先放火,捧高踩低最省事儿。日文站你也看到了,不但不赚钱,输血八年,自给自足都困难。梁杰要收拾这块鸡肋,又要给杨雨信赖的战略部参谋们面子,只能打着公司形象的旗号,把它那点儿补给一条条切断,让它死透。安露和他不熟,这种事儿只能亲信做——就这么简单。”
喻承半天说不出话。
谷天骄:“你查过安露的状态了吗?”
喻承:“查过,就休假中。坊间传说她是在调养备孕……我还当真了。”
谷天骄:“明天你再查,会发现她休假结束,并到新的组织架构……得了,其实你对于周围信息的敏感度还是挺高的,就是没有把它们和自己的现状做关联。下一次择岗,先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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