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谦还是不说话,这直白的示爱惊出他一口毒血,尽数喷到温渥身上。
吐了血也不顾擦拭,白文谦扭过身就跑。温渥伫立原地,心里像被掏了个空。
这口毒血又提示了白文谦,他衣服也顾不得换就急冲冲去找温柔。却见客房里没人,倒是一张椅子被敲得粉碎,他想了想,果然在后花园的湖边看见了发呆中的温柔。
“我这毒,是被一条黑蛇咬的。”白文谦开门见山。
温柔转头看他,眼圈全是红的。
白文谦第一次见她如此凄惋,心中一软,只得给自己定了定神,把声音放平和些,铁了心问道“温渥也是蛇,还总穿着黑衣。他特地跑来给我解毒,其中缘由我实在放心不下。你跟我说实话,这毒和温渥到底有没有关系?"
温柔欲言又止,却见不知何时温渥也来了湖边,他站在白文谦背后向温柔比划着做了一个砍颈的手势,意在威胁。
相处那么久,他却从来没在意过,这厚脸皮缠了他几百年的青蛇才是真的吃软不吃硬。
温柔闭眼,咬牙,等死。从牙缝里挤出的话掷地有声,震得她心里跟着疼。
“那妖毒是温渥故意放的,当时我不在,为的什么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吃了丹药,你早就锻出妖骨,不似人形了。”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推测终于被证实,白文谦还是吃惊,他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试图让自己缓一缓。但这一坐就瞥见了湖水倒映的自己,以及自己背后的影子。
黑蛇就在背后。
三个人都定在原地,各看向一个方位,直到温渥轻轻叹了口气。
温柔顿了顿,起身走了。
白文谦坐在原地,隔着湖水看温渥的影子,“求你走吧。”
“我……不走。”温渥心虚。
白文谦也不再说话,站起身也走了。当天傍晚,长贵发现自家的二少爷傍晚出门就再没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节日快乐撒花!*★,°*:.☆( ̄▽ ̄)/$:*.°★* 。
今天双更,大概晚上再更一章。因为这一章还挺沉重,需要后续的欢乐平衡一下。所以恰逢六一双更计划第一弹也算我运气好。
☆、倾慕
白文谦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了。白老爷很是着急,老爷子觉得是自己逼婚把儿子逼走的,却又拉不下脸明着内疚,只得派仆人四处打听。
温渥也很是着急,他知道是自己的一些列示爱把人逼走的,却也拉不下脸明着内疚,这时候也不和温柔算账了,拉着她四处寻找。
温柔也很是着急,她自知事情是坏在自己的那几句话上,但就是拉不下脸明着内疚,只能一声不吭和温渥分头把全城搜了个遍。
一天下来,没有丝毫进展。
温柔皱眉说“他身上可有你的妖毒,怎么可能会找不着?”
“他妈的,”温渥恨恨道,“满城只能闻到耗子味。”
“我知道,你的一身衣服也是这个味儿,不然我怎会在醴阳城里找了你一个月。我还纳闷了,这满城没有半只成了精的耗子,味儿是哪来的。”
温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耗子垄断了醴阳的布庄绸缎庄裁缝铺,见我一进城,全家都跑了。”
白文谦这次出走是临时起意,根本没做准备,也不好再去金云观,就埋没在一身不自知的耗子味儿里满城乱逛。
逛着逛着,就遇见一名江湖打扮的青年赶着破牛车往白家的方向而去。
白文谦大喜,招呼道“齐兄!”
那青年听有人唤他,急忙停了牛车回头望去,与白文谦四目相对。
“白贤弟,别来无恙。”
“啊……”白文谦实在说不出自己有恙,只得岔开话题,“好旧的牛车,齐兄你怎么不骑马了?”
这一句正巧说到了青年心坎上,他招白文谦凑近看,只见牛车上有好些货物被粗布盖住,揭开一角竟是十几个酒坛。
“我去泉阳城遇见了一位高人,他酿的汾酒实在好喝,我就买来这些给你送去尝尝。”
“齐兄,我……”白文谦犹豫,“能在你那里借宿几天吗?”
青年名叫齐之姜,是个快意江湖的游侠。虽然年纪轻轻,但武艺高强,又为人豪爽,在江湖上很有名声。
两年前齐之姜在醴阳城外与踏青的白文谦偶然相识,竟一拍即合的成了好朋友。
齐之姜在城外湖边有一间茅草房,见白文谦面有难色,也不问原由就把他载上牛车一路拉到了湖边。
白文谦驾轻就熟在茅草房里连打扫带休息地窝了共计三天。齐兄嗜酒,两人每晚都坐在湖边赏月喝酒,白文谦并不计较居住环境,近来又添了驱除蚊虫的本领,过得也算舒坦。
这一天齐兄喝到感怀,从房中找出一支旧竹笛,对着湖面径自吹了一曲《凤求凰》,笛声里全是悲伤。
白文谦听出了异样,赶忙拉着齐兄问他有什么伤心事。
齐之姜空叹一声,仰头灌下一杯酒,不答。
白文谦更是着急,拉着齐之姜,“你我兄弟之间有什么心事这般沉重,都不能说了?”
齐之姜抬眼看他满怀关切,又叹一口气,幽幽说“蒲荷姑娘,喜欢他的二师哥,沧海派的初如云大侠。”
“余……蒲荷姑娘?”白文谦虽是商人之子,但江湖上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关于这位余姑娘更是常听齐兄时常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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