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少歌愤怒道:“谁借你的胆子,竟敢私自调兵!”
那个副将继续捣鼓道:“我等奉命营救庄将军,你们二人前来阻拦,定是阡邑同谋!”
“奉命?哈哈哈……”一声爽朗无惧的笑声,不怒自威,台上的诸人甚是紧张,甚至退缩了一两步,唯有庄褚不动不惊,一脸正色:“私闯军营,冒充君主,将他们就地正法!”然后举出兵符号令全军道:“兵符再此,全军听令,即刻出发,营救大哥!”
一个清凌的声音从军队后面传来:“庄褚,你要是真把他杀了,我会感激你的!”众人皆朝后面看去,都愣住了,男的?脑子里全是问号,眼睛都直了,看得直流口水。
庄褚也愣了几分,清颜尘绝云中仙,温雅浅浅如朝晖,如此容姿,竟是男子,若是梨花相喻则太素白;桃花相比则太夭华;以兰荷而饰太幽雅……
这个人一句话,把乐少歌气得快背过去了。
“你又是何人?”
“庄将军三日后便会回营,你这是要干什么,造反吗?”他轻描淡写说道,如同水墨留白,让人领会其意,要其解释而又茫然无措,就是这种感觉。
这句话把众人吓住了,造反?
“你怎么知道大哥要三日后回来?”
“我怎么知道有必要告诉你吗?”他轻笑如云开,冷傲高绝,让人不可望及,唯叹醉眼一世不复醒!
“君以玉斧,天下沉浮。你们不是要造反又是什么?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纵使君赦,天下换主,身印玉斧,百世为奴!”绝对的恐吓令,傅闲情的拿手本领,他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之后的事情就等乐少歌自己处理了。
几日后,庄浅回城,庄褚被流放。
就在乐少歌他们回皇城的途中,傅闲情却留下一封信说:出去走走,别来找,过一段时间就回,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确定傅闲情不是被劫持了,而是自己走的,因为信最后的落款,傅闲情留了专用落款,算是他们之间的暗语。
愿者上钩
傅闲情去了枫城。
乐菡兴奋的走来:“闲情,今日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喝茶!”
傅闲情放下手中喂鸟儿的食物:“什么事让安王如此高兴?”
“本王的一个朋友回来了,闲情见了一定喜欢!”
“安王拜会朋友,拉上我好吗?”他又继续端起鸟食,喂起来,两只浅蓝色的小鸟十分享受的来他手里啄食。
“闲情介意?”
“不是,怕打扰你们叙旧!”
“放心见了一定不会后悔,闲情可不准推辞!”
傅闲情也不好推辞他的一番美意,便答应下来。
一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黄昏十分,空谷幽兰香,斜照弄晚。
顺势一路下山,过了一条木桥,几间别致的竹屋出现在眼前,青烟缭缭,药香四野……
远远的,乐菡便大喊起来:“明咏之!”
一个儒雅的人走出来,在院子看了看,转身进门,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如此古怪的脾气,让傅闲情震惊了一下。
“明咏之,开门!”乐菡敲门道。
屋内传来一声:“有些人不想见,你还是回去吧!”
傅闲情笑笑,转身欲走,乐菡一把拉住他的手肘,一脚踹开柴门。
几根银针飞了出来,直逼傅闲情,吓得他连连退了几步,乐菡挡开傅闲情,转身一脚提起地上的树枝抓在手,扫回了银针。
屋里人冷愤道:“他就是你要护的人吗?那他日谁人护你呢?”
乐菡道:“闲情也是我乐菡的朋友,你不许对他有成见!”
明咏之开门,走了出来,此人浑身透着冷酷无情,脸上带着面具,不过从颈脖处可以看见一些疤痕,像是受过什么伤,迅速点了傅闲情身上几大穴道,喂了一颗药进去。
乐菡惊震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他冷冷回了一句,走到院子里打理起草药来。
“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明咏之,本王告诉你,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我之情也到此为止。”担忧的连忙问道:“闲情你没事吧?”
“没事……”顿觉天旋地转,心口一阵刺痛,一股压抑不住的东西喷涌欲出,喉咙腥味跃出,吐血倒下。
“闲情?!”乐菡惊忙扶起傅闲情,气愤之极吼道:“明咏之!”
“有人用他做鱼饵,钓的可是安王你这条大鱼。所以,他断不能留!”
“解药拿来!”乐菡冲到明咏之面前,揪住他的衣服,威逼道。
“今日他不死,明日就是你死!”
“我再说一次,解药!”
明咏之兀自离开,他要做的就是下狠心,替乐菡除去这个人。
“闲情,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解药,坚持住!”乐菡冲进明咏之的药房,一通乱翻,瞬间这个屋子都无落脚之地了,他连明咏之给傅闲情吃的什么都不清楚,怎么找解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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