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屋底都快坐穿了。来到宫里皇上没见着几面,都在禁足,该死该死!其余人该升的升,怀孕的怀孕,别人过得风生水起,她呢?跟个寺庙里的老尼姑似的。
她得想办法出去。
真的以为她不敢对太后言明么……
贺思弦起了别样心思,眼神讳莫如深,带着几分阴险。
这时候,外头有人敲了敲门,向屋里喊了一声,“美人,肖婕妤派人过来了,是否请她进来。”
贺思弦愣了一下,道:“让她进来,我到要看肖婕妤有何话说。”看来还是怕了,贺思弦心里冷笑了几声。
肖芳派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心腹丫头知更。知更进来后,盈盈拜倒,对着贺思弦那犀利的眼神视若无物,道:“奴婢见过美人。”
“免礼,肖婕妤让你说什么来?”
“回美人的话,我家婕妤说了,答应美人的事一切妥当,恐美人不耐烦,特地遣了奴婢过来告诉您一声,皇上不日就要过来,让您好生准备着。”
贺思弦笑了,“你家婕妤果然讲信誉,也对,毕竟有把柄在我手里,就说我知道了,多谢她的好意,以后还有许多要麻烦的地方,还望她照拂则个。”
知更心说:“真不要脸。”脸上却带着恭敬,“是,奴婢明白。若美人无其他话吩咐,奴婢这就回去告诉娘娘一声。”
“去吧。”
待知更去后,屋里人略微欢喜,就连贺思弦都松了一口气,薛意浓终于要过来了。
牡丹道:“还算肖婕妤识相,不过小主她这样做是心虚了吧,所以徐婕妤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只是奴婢心中有一问,想要请教小主。”
“说。”
“如果徐婕妤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她没有借机告诉皇上,若皇上知道,肖婕妤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到时候得利最多的不是徐婕妤吗?”
贺思弦一想也是,“她虽然没有告诉皇上,可她告诉了贺太后,这不等于跟告诉了皇上一样。也许这样比直接对皇上说出来好,说人是非坏人性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事情一出,肖婕妤是完了,同样的别人就会忌惮她,到时候大家联合起来对付她,她也未必有好日子过,这也许就是她的聪明处,不过再怎么聪明,肖婕妤这事我都会好好的利用殆尽,最后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要肖芳在死之前贡献出最大的价值。如果不死,那就更好,到时候她有把柄在自己手里,就更加容易利用和牵制。
比起对付没有明显缺点的徐疏桐,她还是找肖芳比较好,让肖芳做自己的挡箭牌去对付徐疏桐,到时候,那两个都玩完了,剩下来就是她的市面。
且说知更回去,嘴里嘀咕不迭,这个贺思弦太过分了。一副作威作福的样子,自己好歹是婕妤的跟班,竟然对婕妤也是口出轻蔑,她这里正全副心思在这件事上,不妨不远处有人看见她,兀自回了知秋苑。
剪水嫌屋里热,要出来走走,就看见了知更从前面拐走了,也没看见她的存在,她望了望知更去的方向,那地方分明就是银夏苑。
知更去银夏苑做甚,这大晚上的,趁着夜色,必定做的不是好事。莫不是肖婕妤跟贺思弦有联系?那她这次可捞到机会了,一次性的解决两个人,素日皇上就说过,若是谁敢没有他的命令随便进出银夏苑,就当藐视皇上执行,看那肖婕妤也不是个笨人,怎么把皇上的话当成耳边风呢?
剪水越想越不解,干脆往回走。
后来她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贺思弦抓住了肖芳的什么把柄,就算肖芳清白,她相信那个贺思弦一定也会制造出把柄来,让人误会。她家小主的事,不就是个例子么?
如果事情是这样,她就必须弄清楚肖芳到底有什么把柄被贺思弦抓住了,她们再谈联合之策,好好的让贺思弦吃一点儿苦头。
剪水这样想,已到元央苑的门口。
门口小宫女见她回来,打声招呼,“剪水姐姐才出去乘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外头也热,现在的天气哪里都是热炕。”说着,她就进了屋。李彤刚洗好澡正坐在桌边数佛米,她今日未完成任务。一见剪水回来,更加灰心丧气。
“你回来了,不是说出去散步了。”
“嗯,路上遇见点事儿,就回来跟小主说一声。”
“什么事?”剪水覆在她耳边如此如此一说,“你想说什么?”
“小主忘记被人冤枉之仇了?就算小主忘记了,奴婢可没有忘记,敢动奴婢这边的人,奴婢可不能让她好过。”剪水这架势比主子还主子,惹的重瞳发笑。她们这里到有点意思,做主子的被管着,做奴婢的张牙舞爪。显然剪水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重瞳你笑什么,你忘记来宫里之前,夫人是怎么交代我们的了?不许让小主受一点儿委屈。”
当然这是大面上的话,私心里的话,她可不敢告诉人。
☆、第91章 娘娘奸计再出,国公老夫人入宫
剪水的心思却也难对别人说,可李彤受了委屈,竟觉得比自己受了委屈还叫人难受,在心里把蒙遂恨了个死透。
要不是他的轻举妄动,也不会让人有机可乘。自己行得端正,就算别人要害你,也不见得会成功。
李彤道:“剪水我不想管这些事,这些事让我觉得烦,你说人就不能简单点吗?”
“简单是一种追求,不是事实。小主只管简单生活,其余一切交给奴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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