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荣见他这般样子,反倒大方起来,他站起身投了帕子递给陈慕擦了手脸才温和道:“也没做什么。在房间里看了会儿书。”
陈慕点头,把帕子还给他,脸上的热度退了点,但还是米分~嫩嫩带着羞哧。
程锦荣看着他,不知怎的心中微动,待自己回神,他的嘴唇正贴在陈慕嘴角,少年瞪大眼睛受了惊吓般望着他,脸色通红,可爱的不得了。
程锦荣自己也觉得这个行为孟浪了,却不知为何不想离开,反而想再深入一点。
眼见着程锦荣敛下眼睑,陈慕整颗心都不好了,他猛地后撤一步,因为受到惊吓而磕磕巴巴的声音听到别人耳中成了害羞到惊慌失措。
“吃,吃饭了该。”
程锦荣看着他跌跌撞撞往饭桌走,期间差点碰倒花架越发的欣喜起来,那点冒犯了陈慕的忐忑也变成了满心的愉悦。
这顿饭吃的胆战心惊,连晚间睡在同一张床~上,陈慕也紧张的不行,即使自己有一身武功傍身,也不敢自大,几个翻身之后,只能夹紧花花平躺在床榻上,忽略掉身侧的火辣视线。
“阿川。”
w(Д)w陈慕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眨着眼睛装睡,他以为程锦荣会拆穿他,没想到程锦荣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伸出手抚摸上身侧那张漂亮精致总是让人忍不住心软的脸,戳了戳,果然一如想象中的细腻光滑,指尖擦过他颤抖不已的睫毛,程锦荣脸上是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和温柔:“睡了?”
陈慕僵直着身子,睫毛抖啊抖。
程锦荣觉得越发有趣,指尖沿着他的睫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他的嘴唇上。
米分~嫩的唇~瓣饱满光滑,形状漂亮的刚好可以让人一口咬住,程锦荣觉得自己有点兽血沸腾,但看到陈慕紧张的样子,到底是没下得去手。
灯火骤灭,陈慕刚刚松懈下来,就感到一只手穿越两层被子的阻隔准确无误的握住了自己的手:“睡吧。”
即使陈慕心大如海,这时候也不得不紧张的猜测:剧情是不是又歪了?
后来的日子,程锦荣过得很舒心,他以为陈慕那时气势汹汹定然是久经情场,对他看似深情,其实不过是没到手的假象罢了,如今才知道这人是真的纯情,再次把人逗弄的两颊绯红恨不得甩腿就跑,程锦荣一脸得意的攥~住他的手腕:“怎么还是这么不禁逗。”
陈慕红着脸斜了他一眼,程锦荣只觉得风情万种,这些时日日渐膨~胀的yù_wàng差一点失控,他只得把人抱在怀里尴尬的揉搓一番平复内心的渴望。
陈慕被他揉的一头青丝乱成草窝,胡乱扒拉了两下逃离程锦荣的怀抱,傲娇的说了句:“放肆!”
程锦荣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痒痒的,只想把人藏起来,却也知道,如今被藏起来的大概是他。
午间陈慕小憩,程锦荣将人夹在双~腿~间闹腾着要陪shui,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陈慕竟习以为常,反正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就当是被狗啃了一回吧。
程锦荣以为这样安宁祥和的日子就算过不了永远,也不会结束的如此短暂。
可偏偏,现实这般让人措手不及。
与自己同寝同食的少年三日不见,琼花院的人个个面露难色,看见他就是一阵怜悯同情的表情,外间一趟趟走门口过的人却表现不一,有人同情有人嘲讽。
程锦荣不笨,别人三言两语他便能拼凑出事情真~相,只是亲眼看到还是接受不了。
他一夜未睡,晨光微露便出了琼花院一路往前几日听到的绯闻地点走去。
那处院子安静得很,里面的人还未起床,程锦荣看了看天色,这个时间陈慕早该起了,可那房门紧闭分明是主人还在睡。
院子里没有仆人,也没有守卫。
他轻轻松松进去,踌躇着不敢进去,他凭什么进去呢,以什么身份呢?
他的情人还是男宠?
程锦荣呼吸沉闷,几乎要喘不上气来。目光凶狠的瞪着房门最后却还是没有勇气推开,他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哪里有那时的义正言辞,只觉得整个人都疲倦难过起来。
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去看,他站在一个土包上,刚好能看到那间屋子的窗口。
有人推开窗子,欣喜愉悦的表情,胸膛裸~露的肌肤上分明留着几个红紫痕迹,程锦荣觉得心脏被人攥的生疼,他忍不住要弯下腰去,却在看到另一个人时僵直了身子。
衣衫半解的少年笑嘻嘻的走到窗边,揉了两把那人的头发,与他差不多高的少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替他陇上松散的外袍,那样子,分明是维护自己私有物品的理所当然。
陈慕宠溺的望着他,一双眼睛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小川儿,你还是这么贤良淑德啊,谁要是嫁给你,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经历过分别看透自己内心的黎川咬了咬牙,却不再像那段时间一般焦躁无常,看着陈慕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全是轻松,也不会因为一句玩笑便对人大打出手,捕风捉影的厉害。
“那是!嫁给本少爷可不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可惜,这福分你不要啊。”黎川退后一步,恶狠狠的瞪了眼陈慕,见他有些尴尬,又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凑近陈慕,刻意露出身上昨天晚上被陈慕以师父之名教训时磕磕碰碰出来的青紫痕迹,他被桌椅硌了好几下,都在胸口,那样的记号暧昧的让人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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