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的孩子,三舅舅怎么抱着。”两个舅舅家可都没有这样大的孩子,张鹤龄家只有两个小儿,一个六岁,一个尚在襁褓之中。张延龄家有一个五岁大的表妹,一个四岁大的表弟,哪里有这么一个孩子。
“这个是你的表弟,行三,小名金哥,大名张椿。来金哥给两位表哥行礼。”朱厚照明白了,这肯定是哪个极受宠的小妾生的孩子了。只是这个表哥朱厚照却不肯应承下来了,到了古代以后朱厚照才知道了正庶之分远远比自己以前所知更加严重。这个孩子既是男孩,却没有在先前给张氏请安的阵容里,可见是不被张家承认的,如今要自己做冤大头承认这个孩子,朱厚照可不答应。要知道先前见人时,那襁褓中的张材可就是三少爷,如今又来了一个“三少爷”,朱厚照可不敢随意应下。
“他还小,就不用行礼了,这里凉,小孩子要着凉了不好,舅舅还是抱下去的好。”张延龄见朱厚照这样和自己打太极,如何不明白,勉强笑着就要抱着孩子下去。
这时却见一个妖妖俏俏的长得极为fēng_liú袅娜的粉衣女子,带着一个小丫头提着食盒而来。见张延龄抱着金哥在这里,笑道:“原来老爷在这里,妾身来为两位外甥送些新鲜菜品。”声音细细的,似蚊子嘤嘤,唯恐大家不知道她体弱。
金哥见母亲来了,委屈的说:“母亲,哥哥们都不喜欢我。”活似朱厚照怎么着了他。再看那个妇人,一副受了委屈,泫然欲泣的表情。
朱厚照哪里着过这样的算计,当即反呛道:“不知这个奴才可是舅舅家的,好不知礼,不知是本宫哪门子的舅母,本宫怎么不知道。”
这番话一出,那个妇人又羞又恼,竟然直接倚到张延龄身上哭了。
这女人竟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了,边哭着还边哽咽着说:“可是妾身什么事做错了,怎么大外甥这么说妾身。”
好一朵清纯带雨的白莲花,朱厚照心道。只是她要拉着自己闹,朱厚照还不答应呢。朱厚照竟然再不说话了,只拿着桌上的一碗鸡蛋羹和朱厚炜分食。
可恨张延龄这么聪明的脑袋居然看不透,见朱厚照不理会,竟然觉得朱厚照看不起自己这个舅舅了。连诸位宾客看着自己一行人也不顾,就站在那里安慰自己娇滴滴的爱妾。
“是莺歌不好,惹怒了两位外甥。还请老爷责罚。”朱厚照听了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张延龄却为自己这个最“知礼”不过的心爱的女人觉得朱厚照不好。
此刻又看见寿昌侯夫人刘氏和建宁侯夫人黄氏两个人各带着自己的孩子张栋和张梁过来。刘氏看见这府里的两个“哥”都在这里,瞬间脸上的笑就僵硬了。
朱厚照看见自己两个萌表弟来了,忙站起里。朱厚炜自然也见过这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多次的,正觉得无聊时就来了玩伴,当下欢喜,直接跑过去,亲亲热热的拉过他们的手。
那个莺歌见着这样,哭的更欢了。三面临水,那一边摆的是刘家的诸位亲戚,并各家公子,刘氏见这个贱人在这里这般丢脸,一张脸忽白忽红,恨不得生吃了这个贱人。
“舅舅这样可不好看,还请带下去为好。”自己嫂子带着人来了,张延龄这下子知道不太好了,看着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嫡子,也说不出话来,只好拉着一个人抱着一个人,不顾那莺歌挣扎,自走了。
刘氏看丢人的两个人都走了,脸色终于好了些,说了几句好好吃好好玩的话,就走了。留下两兄弟作陪客。
两个表弟虽然还小,但是都是些知道礼节的并没有费朱厚照太大的精神。尤其是张栋和朱厚炜,两个人立即亲亲热热的玩到一起了,一起在那里指指点点的看台上的精忠记里的岳飞。
倒是还小的张梁一脸忧色坐在那里,看的朱厚照直叹气。“来吃点这个螃蟹吧,哥哥给你剔出来。”
张梁先前看这个太子哥哥对自己那个弟弟那么不客气,对自己却很好,眼泪就要掉下来。张栋见了,忙安慰他:“你别管他们,祖母又不喜欢他们,他要是欺负你,你就过来找我玩。”
朱厚照这却听出猫腻来了,笑道:“栋哥儿可别唬我,他可比梁哥儿小,怎么欺负梁哥儿了。”
被太子哥哥怀疑,张栋立马就急了,一本正经的说:“我们都不喜欢和他玩,他自己摔倒了,非说是梁哥儿推他。他跟三叔说梁哥喜欢玩丫鬟姐姐们的怀里钻,让三叔训梁哥儿。”朱厚照这是明白了,原来是正庶相争,有算计的阴了没算计的。
“他这么欺负梁哥儿,栋哥儿你怎么不告诉你三叔,或者告诉你祖母?”
“祖母骂三叔呢,可是三叔不听。”张栋撅起嘴巴,小手拉着张梁想要安慰他。“三婶只好让梁哥儿躲着他,可是那个讨厌鬼偏偏要往我们身边凑,最讨厌了。”
说了这么些,朱厚照终于明白了,这怕是张延龄宠妾灭妻,后宅争斗牵连到了孩子头上。纵使是舅舅家,别人家的家事朱厚照也管不了。不过是安慰些张梁好好读书之类的常话。
张梁听了,不过是打起精神陪两个哥哥玩会儿,只是眉眼之间始终是郁郁的,看的朱厚照心疼不已。
吃完了饭,朱厚照也不等戏唱完了,领着三个弟弟去找张氏和金氏。
张氏吃过了饭,也在那里看戏呢,旁边脚凳上坐着艾草。金氏在一边陪着张氏,张家小表妹张杼也拿着小脚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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