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校园路灯亮着,影影绰绰微弱的几点光芒,风吹过树梢,传来沙沙响声。
苏靖远僵硬地张着嘴,喉间压了大石块,说不出话来。
沉暗里看不清陆越陵的脸,只感觉他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等着自己点头。
苏靖远身体颤了一下,往床里侧挪了挪,紧绷的身体变得柔软。
不需要言语,陆越陵立即领会了,张开双臂,狠狠地用力抱住苏靖远。
他比他们最后一次拥抱着睡觉那时更壮实了,胸肌紧致坚硬,充满活力,苏靖远咬紧嘴唇,很快尝到自己的牙齿咬破嘴唇后泛出的血腥味。
疼痛并不难忍,难以忍受的是亲密的接触带来的海啸一般的悸动,只一会儿肌肤相贴,血液在体内奔涌,心头开了一道口子,迫切地希望有什么东西把它填满。
“苏靖远,你怎么那么好看呢,所有的女生都比不上你。”陆越陵喃喃叹息。
苏靖远脑子里乱成一团。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路灯照进来淡淡的光晕,朦朦胧胧里,苏靖元看到,陆越陵的眼睛里烧起一团火,那种名为欲-望的火焰。
陆越陵的一只手搭上苏靖远腰部。
薄薄的衣料阻隔不住灼热的手掌的温度,腰部那小块皮肤微微颤抖,苏靖远身体紧绷了一下,复又虚软。
面前影影绰绰,那天一瞥之下,王宁抓着姚信元的……的情形像电影镜头,快进,倒退,持续不断播放。
渐渐的那些影像里的面庞换了,变成了他和陆越陵。
苏靖远呼吸急促,眉心蹙起,痛苦地,像被利箭钉住似,想挣扎,却无能为力。
沉沦……永世不得超生。
“陆越陵……”苏靖远喃喃喊,饱含着苦恼与渴望的声音,嘶哑沉暗,汗水大滴大滴从鬓角冒出来,顺着发根滑落,淌过下颌,流到脖颈上,被高热的体温蒸发。
“你的声音真好听,再喊我几声。”陆越陵粗着嗓子说,把头埋到苏靖远颈窝。
灼热的吐息喷在脖颈肌肤上,引起一阵阵颤栗,苏靖远喉结滚动,嘴唇张开,喊不出来,一双手拼命抓着床单,克制着,不让自己去勾陆越陵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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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当钥匙捅门锁的声音突然传来,苏靖远一僵,飞快地推开陆越陵。
“小偷?”陆越陵跳下床,抓起一张凳子站到门边。
“操,怎么打不开啊。”门外小偷嘀咕。
“是姚信元,开门吧。”苏靖远听出来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陆越陵埋怨,把椅子重重扔到地上,不情不愿开门。
苏靖远庆幸姚信元突然回寝室。
“不是出去玩吗?干嘛又回来了。”陆越陵显然不喜欢,口气中火气很旺。
“别提了,老子这回是栽太平洋去了,女人心海底针,钟芹那……那女人太狠了。”姚信元心情不好,有人可以听他诉苦,滔滔不绝喷口水。
五班的小女生名钟芹,姚信元带着她出去玩,晚上两人住宾馆,开房时姚信元只开了一间,她也没反对,姚信元理所当然认为她默许自己耍流氓,谁知当他耍流氓时,钟芹赏了他一个大耳括子。
女生指甲长,扇巴掌的同时,小指指甲划过姚信元鹳骨,在眼尾划出长长一道血口子。
“差点就废了我一只眼睛。”姚信元回想起来还打颤害怕,“tmd,女生就是麻烦。”
交叉成乘号的ok绷贴在眼尾有几分喜感,陆越陵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兄弟,出师未捷身先死,哥同情你,节哀顺变吧。”
“你就得意吧。”姚信元骂骂咧咧,瞟了陆越陵一眼,说:“你跟我一样,也没搞定杨敏吧?”
“什么搞定?”陆越陵问,语毕自己明白过来,嗤笑道:“就杨敏那个丑样,洗白白躺床上我都懒得碰。”
“你丫的慢慢就yy吧,不犯法。”姚信元嗤笑,爬上上铺倒到床上,半晌,叹了口气,说:“王宁那小子怎么不是女人呢,要是女人,我就压他好了,利落爽快,想压就压。”
苏靖远一呆,不自觉看向陆越陵,又急忙移开视线。
跟家里说了假期不回家了,加上光荣受伤,假期后来六天姚信元也没回家,和苏靖远陆越陵两人一起住宿舍中。
三人都没提外出游玩,每天大多数时候学习,累了就停下打一会儿嘴炮。
钟芹来找过姚信元,眼眶红红道歉,姚信元没跟她出去,站在寝室门口,淡淡地提出分手。
杨敏也来找过陆越陵,陆越陵低头做着习题,闷声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我要学习。”
把杨敏噎得粉面一阵红一阵白,一点风度没有。
杨敏讪讪说了几句话告辞,他屁股都没动,还是苏靖远不好意思,把她送出寝室。
“哥们,我现在相信了,你确实牛。”姚信元五体投地。
“这有什么牛的。”陆越陵不以为然。
长假过去,该干嘛还得干嘛,期终考临近,恋爱风被打压到角落里,大家开始了出入捧着书,走在路上还皱着眉头背单词的日子。
苏靖远学习比谁都刻苦,也比谁都忙。
陆越陵玩心重,上课经常走神,苏靖远除自己学习,还得辅导陆越陵功课,在学校里督促他完成作业,周末回到家中,则是查漏补缺,出提升题给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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