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真受这一推之力,身不由己的向旁冲跌,方才那气势惊人的一掌掌力更是犹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圆真一惊之下,怒气填胸,又运起千叶掌一番疾攻。岂料,莫声谷原就更擅拳脚,当下以太极拳沉稳对敌,以慢打快、借力打力,将圆真的千叶掌一招招地化解了去。眼见难以制胜,圆真左掌再出一掌般若掌引开莫声谷注意,右指悄悄弹出,正中他肘下“小海穴”。莫声谷受这一指幻阴指,顿时半身冰冷酸麻,连退两步。
有莫声谷出现阻挡圆真,宋青书已将重伤在身的史火龙送回林中木屋,返身回来。见此情形,他手臂再扬,又高喊一声:“十香软筋散!”
圆真方才受他所骗,此时如何肯信他,只冷哼一声,口中骂道:“臭……”岂料,他一句“臭小子”尚未出口,眼前银光闪烁,一柄断剑向他激射而来。圆真赶忙侧身闪避,断剑剑刃擦过他的面颊,直插入他身后长竹。他只觉面上一痛,急忙伸手去摸,竟是摸到满手的鲜血。再转头望去,宋青书已然扶着莫声谷退入竹林之后。
圆真屡次受骗,更是恨怒欲狂,已心存杀意。他举步跟上他二人,哪知才走出几步,宋青书与莫声谷的身影忽而一晃,竟已在数丈之外。圆真眉头一皱,急忙运起轻功追赶,哪知他再追出数步,竟又绕回了原地。圆真又连换两个方向,试着走了几回,分明眼见木屋在望,却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到近前。想到方才宋青书一边跑一边到处插毛竹的所为,圆真忽而轻声一笑,低声道:“好一个宋青书!”他已心知宋青书方才所为乃是布下了一个阵法,此时他已身在阵中,唯有参透阵法奥妙,方能抵达木屋擒获三人。
陈友谅远在数丈之外,亦被困住不得脱身,此时见宋青书等人齐齐逃走,便高声叫道:“师父,这竹林有古怪!徒儿如何都走不出来!”
“留在原地!”圆真一声高喝,自己也退开数步,望着这些被插在地上毛竹暗自凝思。圆真武功了得,只要一掌震飞毛竹,宋青书所布下的阵法便不攻自破。可他自负才智过人,偏与宋青书相识以来屡遭戏弄,此时眼见史火龙绝难脱逃,便非要凭才智破解了这阵法才甘心。
宋青书扶着莫声谷刚一进入木屋,莫声谷便盘膝而坐,运功调息。宋青书却又返身走出木屋,砍下不少长竹插在地上。待做完这些返回木屋,史火龙已自行找出伤药服下,他见宋青书忍着内伤,在外忙忙碌碌地插毛竹布阵,不禁叹道:“你这小子,看着机灵,行事偏又有股痴劲。这些毛竹一把火便烧了,又有何用?”
宋青书强压下两声咳嗽,自己捡了一些治疗内伤的丹药服下。他的内力虽说被封,无法自如运转,可毕竟护体真气犹在,因而虽中了一掌,伤势却并不重。“圆真自视甚高,我布下阵法,他总要试着破一破才甘心。这阵法若是太易,便害了自己;若是太难,他发起狠来,还是我们吃亏。总要不易不难,好教他不上不下!”
史火龙抚着胸口微微摇头,叹道:“想不到你爹恂恂君子,却教出你这么个儿子来。他是你七叔,武当七侠莫声谷?”
“正是!”宋青书忙道。
史火龙想了一阵方才莫声谷与圆真对阵的情况,忽而言道:“我看他心性诚直,还是学拳脚更有精进。”大敌当前,史火龙心中隐约有个念头,只是一时仍未能下定决心,便又转口道,“你既是武当弟子,怎会与圆真混在一起?”
宋青书深知此时大家同坐一条船容不得半点隐瞒,当下便将阮娘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施礼道:“晚辈心知此事大大得罪了丐帮,但晚辈绝不后悔!遥想当年,丐帮豪杰随郭靖黄蓉两位大侠镇守襄阳抗击蒙古,是何等荣耀?如今的丐帮却……史帮主,待你痊愈,还望你整顿帮务重振丐帮威名!”
史火龙身为帮主,听闻丐帮弟子竟有勒索妓女皮肉钱的恶行,更又羞又怒,只痛心道:“丐帮有今日,全是我的过错,我早该交出帮主之位!”当年他重伤在身,便将丐帮帮务交与传功、执法二长老,掌棒、掌钵二龙头共同处理。但二长老、二龙头不相统属,各管各的,帮中污衣净衣两派又互相争斗,以致偌大一个丐帮渐趋式微,恶行渐生。如今更惹来圆真、陈友谅这等狼子野心之辈的觊觎,欲窃据丐帮大权,为非作歹。这全因他当年处事不当,惹下祸端。
宋青书执掌武当庶务多年,令行禁止,说是半个武当掌门也不为过了。听闻史火龙此言,不由叹道:“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说到此处,他心下不由一顿,只心道:对爹爹而言,我与张无忌是否也是祸起萧墙?
史火龙闻言心中一动,忽然问道:“小子,你的内伤如何了?”
宋青书收回思绪,只苦笑着摇摇头,答道:“我被圆真封了内力,没有十天半个月也恢复不过来。”他扭头望向窗外,见圆真已试了几种破阵的办法,心知只靠这阵法也拖延不了多久,便道,“史帮主,不知这打狗棒如今何在?”
史火龙眉心一跳,神色略显防备。“你问这个做什么?”
宋青书知道他的疑虑,也不着恼,只道:“倘若还在史帮主手上,晚辈建议,扔下山崖!”史火龙嘴角一抽,只听得宋青书振振有词地解释,“圆真、陈友谅若要号令丐帮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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