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明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懵逼的问:“老师,怎么了?”
邱俊奇指着他身上道:“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贾明达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衣衫破损,马上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可动了动,自己似乎没有任何伤势。
他坐起来摸了摸肚子,一脸疑惑的自言自语:“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在做梦?”
看到地上一摊黄水散发着腥臭味道之后,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能够逃出囹圄,怕是有高人在背后相助。
跟邱俊奇一起收拾完屋子之后,他才想起那个破碎的小瓷瓶,心下一动,发现那个符咒没有半点反应。
他不由摇头苦笑:“这个调皮鬼,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他还以为廖欣是自己逃跑了,也不打算深究,知道这调皮鬼廖欣其实心底不坏,觉得也没必要继续束缚对方的自由。
另外一边,龙虎山最角落最无人问津的一个山谷内,一间不起眼的茅草房十分突兀的坐落在此,屋子里两个人相对而坐,其一个人身后跟着一个粉雕玉琢的童子。
“处心积虑弄了那么大的阵仗,就不怕把你那宝贝徒弟给害死?”身着道袍的年人从身后道童里拿过紫砂壶嘬了一口,放下一颗棋子,淡淡道。
身着休闲西装的年人摸了摸下巴的胡茬:“一块苦心雕琢了十八年的璞玉,如果就这么毁了,肯定会心疼,而且是很心疼。
我耗费十八年光阴,倾尽所有的心血,无非就是为了那个计划而已。
一个计划用了我十八年时间,我连心爱的女人都不要了,真毁了,你说我会如何?好在没付出太多情感,大不了再耗费一个十八年而已。”
对面道士似笑非笑的看着休闲西装的年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出现在脸上,里的棋子很重的磕在棋枰上:“你真的没有付出感情么?你扪心自问,真的没有么?贾北蛰是谁,那是一个惊才艳艳的存在,整个神州道门都要畏惧分的疯子。
活了这么长时间了,咱们这些老不死的虽然驻颜有术,可总有一天是要埋黄土的。你贾北蛰找来一个失去双亲的纯阳男,耗费无数天材地宝为他淬炼身体,曾经心高气傲的存在甚至为了那小徒弟给昔日的仇人下跪。
你说你没有付出任何情感,这话说出去谁都不会信,不仅仅是我,便是九泉之下的郑锦绣,恐怕也会死不瞑目吧!
郑兰心因为这件事远走他乡,不惜当一个粗鲁匹夫的老婆也不愿意见你,难道你不明白是为什么?
唉你我二人当初有仇,最后握言和,这天底下,我算是最不愿意你出事的那一小撮人之一了。
老贾,别再一意孤行下去,到时候害人害己啊!”
是的,坐在这个小茅屋里面的,一个是贾明达的师父贾北蛰,另一个则是他以前的仇人现在的朋友冲虚子。
龙虎山上天师不少,大天师却少之又少,化名赵无得的无忧子算一个,眼前这个看上去比赵无得小很多的冲虚子也算一个。
贾北蛰紧抿嘴唇,浓眉紧锁,突然一把将棋枰推倒在地:“我跟你这牛鼻子完全没法聊下去,我是来找你叙旧的,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冲虚子眯着眼睛,看着贾北蛰认真道:“阴司自有阴司的定律,你强行干涉,难道能够改变这一切?
我知道,郑锦绣的死让你很自责,可是自责归自责,你看看你这些年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我感觉我大限将至,你比我年轻,但是难道不会死吗?
他是你唯一的弟子,也是我们这帮老头子看着长大的。我们不希望这孩子出事,也不希望你出事。”
贾北蛰面色阴郁,本来十分阴鸷的脸看上去阴沉得可怕:“冲虚老道,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我天师道传人一向是道门执牛耳者,如果连一个小小的阴煞都对付不了,我的徒弟根本没有在一个接掌天师道。
不用去管那些,你做好你自己该做的就行了。”
冲虚子叹了口气:“唉一样的执拗,当年你要不是这么执拗,锦绣早就已经跟你生孩子了。”
贾北蛰双按着桌子,站起来俯视冲虚子:“这朋友,你还做不做!”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冲虚子打了个哈哈道:“行了行了,你牛脾气一上来,我都不敢跟你争辩。我不提,我不提还不行嘛!明达那小子要是出个什么长两短,反正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贾北蛰重新坐下,冷冷道:“无忧子也这么说过,我的徒弟,你们瞎操什么心。”
冲虚子道:“百年难得一遇的良才,死了是神州道门的损失,你以为是你一个人的事啊!行了,话不投,我也不留你,反正你自己掂量着点,明达那小子心地善良,可注定不会庸庸碌碌。
他的体质决定了他这辈子都没法做一个平庸的人,加上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师父,可怜大娃”
贾北蛰站起身转身就走,懒得理会喋喋不休的冲虚子。
如果说神州道门有什么人是贾北蛰都有些畏惧的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冲虚子,无疑就是其一个。
他们两个斗一场,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走出龙虎山山门,一路上无数人对他行礼他视而不见,心里在思索,难道我让明达历练,真的有错吗?
一路下山,到了山脚他就想明白了,管那些有什么用,计划进行到这个地步,难道还有停下的可能么?
就算我想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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