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眼睛不好使的人耳朵会比寻常人灵敏一些,却不知道嘴巴不好使的人是不是鼻子更灵敏一些,反正今日我坐在相同的防护栏的位置抽烟观遍全场时晨曦离我却有一丈之远不愿意再靠近分毫。
我挑眉看他张了张唇想向我解释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离得这么远灯光这么昏暗我的视力还真的没有这么好能看清他的字。
我看着他焦急成这个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将烟叼在嘴里,空着两只手和他和他交谈问他想说什么。
他眸子里焦急一下子就被惊喜代替:“你会,手语?”其实晨曦的表情很好懂,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可以轻易让人看出他的心情。
我点点头,烟雾缭绕中我看到他纠结了好一阵才缓缓抬起手:“你身上有股别的味道,我不喜欢。”他倒是诚实。
我低头闻了半天除了一股烟味还是烟味,实在闻不到别的味道,于是漫不经心的道:“大概是不小心沾到别的什么了吧。”
我觉得我的态度已经很好了,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留给我一个后脑勺不多时就不见人影了,果然还是个孩子,不喜欢我身上有别人身上的香水味,呵呵。
我当然不会和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计较什么,说到底我也只是刚成年的大孩子罢了。
现在就已经是八月尾了,过不了两天,我就会站在一个和别人截然不同的位置,明明这不该是我的生活,不过有了这层束缚,想必我也会安分很多,只怕苏长华也打着这层主意约束我,用人民教师的头衔,不知是他太天真还是太了解我了。
临近开学的时候开始准备开学事情,就有些忙碌了,当然忙碌的不是我,是苏长华。
当他拿着分好的班级名单一脸苦恼的问我是数学简单还是英语简单时我毫不犹豫替他选了数学,天知道从他开始问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他让我帮他选一科目,剩下的那一科目绝对是要交到我手里的。
“b大的学生就是牛逼,还没毕业就能担任高中的主课老师。”我狠狠的唾弃了苏长华连带着他哥一起,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个三班估计就是他哥接的新班,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根本连猜都不用猜。
当年为了能摆脱我爸我是卯了一股劲的进了b大,现在倒好,摆脱我爸的事情还没落下帷幕,我这个他人的嫁衣被苏长华用的一手好,想想就有些憋屈。
自从想通了这个关键,我是一点都不想给苏长华好脸色看了,当然他也完全不在乎我给他什么脸色看,该干嘛还是干嘛,这让我更是不爽快。
新生军训那天,我们装修的住处也改造完工,苏长华首先便向我炫耀他的设计成果,我的房间很简单,六十平米的房间一张大大的床是最显眼的存在,我一直觉得人活一辈子有一半的时间会在床上度过,什么都能委屈就是床不能。
我看的出这张床是特别设计订做的,靠着舒服,躺着更舒服。
床头吊着月牙白朦胧的灯光,淡绿色的壁纸白色的碎花点缀,除此之外就是倚着墙壁做得透明的衣柜,挂件橱柜一应俱全,衣柜对面是书桌充当着电脑桌,上方隔出来的立体书柜,洗手间也是新装的,我对洗手台上方那面镜子极其的满意,客厅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板上横七竖八的都是抱枕,茶几也大小高低适中,极其符合我的生活习惯。
我极其诚恳的看着一脸快来表扬我嘚瑟样子的苏长华由衷道:“你真贤惠,等你想开了快来嫁,我家就缺你这么能干的媳妇。”
“你怎么不嫁?”他娇瞪我一眼,蛮横道。
我懒洋洋的试了试床的舒适度,正满意的闭上眼睛道:“我爸就我一个宝贝儿子,哪像你家三个争宠都争不过来。”
苏长华有两个哥哥,一胞三胎,听说他大哥和他都发育的挺好的,就是二哥从小争养分失败身体不太好,露面也不多,也不知什么原因,就连苏长华自己都很少提起他二哥,不过近两年,连他大哥都闭口不提。
果然,苏长华不吭声了。
房间干净的我基本不用怎么打扫,将从酒店拖回来的行李箱里的衣服该放的放该挂的挂,也没填充多少东西,看着空荡荡的屋间我突然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高一的开始了军训,高二高三的也已经正式开课,我猜的不错,他哥接了高一三班,当了语文老师,苏长华带了三班的数学课,我则带了三班的英语,我突然觉得能分到三班真是幸运,三个b大的学生教着都快赶上重点高中的重点班了,他们要是再学不好真不是七中的教育问题。
校园内以身作则不能抽烟,我叼着根蓝莓味棒棒糖,蓝莓还看着还挺娇滴滴的味道也不错的怎么加了奶油做成棒棒糖就这么腻味,看着高一的站在炙热的太阳底下站军姿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我一边忍着苏长华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指给我哪个晒的黑的发亮哪个汗流浃背的一边看着高一三班的整体图,站的笔直,没有受不了军训晒请求出队休息的,很好,很好。
看着别的班主任乘凉的乘凉,不在的不在,唯有三班苏长风守着他的学生陪着他们一起站在太阳底下,很有团队意识。不错,不错。
我就顺口打断苏长华的喋喋不休道:“你哥这班主任当的尽职尽责啊。”我是真的在赞扬他哥。
苏长华顺着一看,立刻就变了脸色,低声恨恨嘟囔一句:“真是不要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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