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泓嘉根本没看到陈雁宁不友善的眼神,却对卡片很感兴趣:“那是什么?”“公交卡,”秦栋淡淡地说。“哈……”何泓嘉差点笑出来,连打发的路费都备好了,又想起陈雁宁刚才蛋疼的眼神,心里爽得不得了。“五分钟到了,”秦栋看了看手表,静静地说,“我走了。”“啊?”何泓嘉赶紧拉住他,“什么时候开始算的啊?都被陈雁宁浪费了。”秦栋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何泓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这次是逃出来的,上次那个撞我的司机莫名其妙地死在医院里了。何树嘉就因为这事,派人把我绑回去了,害我连句道别的话都没跟你说。阿栋,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联系的,他把我关了起来,电脑手机都没了。不过这次我不会再走了,何树嘉要是再来抓我,我就躲到外婆那里去……阿栋,我好想你,你想我了没……”秦栋听他絮絮叨叨一大堆,也没弄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反倒是最后一句话激起了他一身鸡皮疙瘩。
“我想问你,”秦栋想起陈雁宁刚才的话,突然问道,“陈胜新的案子是怎么回事?”何泓嘉有点心虚,只打哈哈:“就是那样呗,你不都看见了?”秦栋抬眼看着他,冷冷道:“说实话。”“其实也没什么,”何泓嘉笑笑,“就是把原来那份资料换了换,举手之劳,嘿嘿……”
“虽然是举手之劳,可也是冒着被老头打死的危险啊!”何泓嘉见秦栋没反应,赶紧这么说,心里还在琢磨要不要再艺术加工一下,描述得精彩刺激点儿,“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阿栋,能不能请我吃顿饭啊?”秦栋抬头看了他一眼,何泓嘉吓一跳,赶紧说:“你请客,我买单,不,我请客……”秦栋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想去哪吃饭?”何泓嘉眼巴巴地看着他:“你想去哪我就去哪,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何泓嘉开着新换的跑车,在狭窄的小巷里缓慢挪动着,这一片是老城区,很多建筑又旧又破,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踢着足球从对面跑来,何泓嘉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急忙踩刹车,才在离他0.01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卧槽!”何泓嘉气的半死,打开窗户朝那小孩大吼,“没看见车啊,不想活了?”小男孩呆呆地望着他,突然“哇”地一下哭了起来。“喂,你哭什么?”何泓嘉吓了一跳,提醒他主意交通安全没什么不对吧,怎么整的好像在欺负小学生。算了,赶紧走人了事,别给这小孩的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看见了,正要踩油门,却听秦栋说:“开门。”何泓嘉很诧异:“阿栋?”秦栋下车,弯下身把车轮边的足球捡起来,递给小男孩,小男孩仰头怯生生地望了他一眼,接过球跑了。
“我刚才太紧张了,”何泓嘉摸摸鼻尖,赶紧解释,“其实我特喜欢小孩,真的……”秦栋像是没听到似的,指了指前面的岔路口:“左转就到了。”何泓嘉不敢再多说话,老老实实地把车开了过去。秦栋带他去的是一间很有年头的面馆,桌背靠椅上积着一层厚厚的油垢。老板见有客人来,热情地招呼他们。何泓嘉倒也没说什么,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秦栋点了两碗葱油拌面,老板应了一声就去厨房忙活了。何泓嘉意味深长地看着秦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里是不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没想到你竟然愿意带我来这里玩,把你的童年往事跟我分享,哈,我真的好开心,阿栋,你对我真好……”秦栋一时无语,这丰富的想象力,他只是突然有点想吃这里的面了,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过这里了。印象中妈妈做的更好吃,只可惜再也吃不到了。
这时,一个身材佝偻的女人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她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衣服又脏又破,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手里端着一个破碗,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我靠,怎么还有乞丐进来,何泓嘉腹诽,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却见秦栋怔怔地盯着她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周婶啊,今天算你运气好,还有很多,”老板笑着去给她盛剩饭,那个女人却突然尖叫起来,举起碗朝秦栋砸了过去。秦栋并没有躲闪,像失了魂魄一样呆呆地望着她。“哗嚓!”瓷碗重重地砸在他身旁的墙壁上,碎片溅的到处都是。“小心!”何泓嘉这下彻底怒了,起身一把拽住那女人,正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却听秦栋冷冷道:“住手!”
何泓嘉立刻放开她,那女人却呜呜地哭了起来。老板赶紧走过来,赔笑道:“她精神有点问题,有时候会这样,您别生气,这顿饭算我请了。”说完塞给那女人两块面饼,打发她走了。何泓嘉在一旁插嘴:“这种人杀人都不犯罪的,应该送到精神病院去。”秦栋瞅了他一眼,何泓嘉立刻闭了嘴。秦栋问道:“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唉,”老板叹了口气,“我也不太清楚,据说她在儿子死了以后就疯疯癫癫了。”秦栋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许久才问道:“她家里还有人吗?”“有个女儿,”老板想了想,“早就嫁人了,丈夫去年在工地出了事故,断了条腿,哎,真可怜啊!”秦栋愣住了:“怎么会?”何泓嘉有些奇怪,莫非阿栋跟那女人认识?秦栋从钱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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