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继续往下走。越往下走,越是黑暗,只有昏黄的两排灯泡。潮湿的空气,血和排泄物混合的味道十分浓烈。
每一个小间关着一个人,一面靠墙,三面铁栏。罪轻且临时关押的,可以在他自己的隔间内走动,而重罪的,用铁链拴住手脚。
“这,这是监狱?来这里干嘛?”林萧紧张的问。
“这是带你们参观的最后一个地方,这个,去年试图政变的,只有他一个活着。”我们走到第一个笼子前,指着里面的人说。接着走到第二个、第三个,“这个,勾结总统的人,想要攻破我们部落,叛徒。这个,是我们部落前参谋长,预谋杀了首领,取而代之。”紧接着,走到第四个笼子,指着里面说:“这个人,你们都认识吧。”
“呃,谁?看不出来”钟统一说。
脸上都是血,头发盖住一半脸,但还是能看出是女的。
“这位,我们以前很熟啊,跟你们一样,大熟人。被总统派过来做内鬼的,在我这1个月,为了取得我的信任,真是做足了工作,哎,别睡了,醒醒,见客了!”我朝里面喊。
里面没有动静,她四肢被铁链拴着,坐在凳子上,低着头。
“我去,不是死了吧,去看看。”我示意看守打开门。看守摸了一下颈动脉,说:“活着呢。”
“掌嘴,弄醒她。”我面无表情淡淡的对看守说。
看守拿起腰上挂的木片,啪,重重的扇在她的脸上,她瞬间一个激灵,嘴角流出鲜血。抬头忽然看见我,使劲浑身剩余的力气大喊:“我xxx,张靖,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我笑笑,看着那三人,说“看见是谁了么?”
“这是,,这是张珍?你把她折磨成这样,你,你。。。”林萧说。钟统一瞪着眼睛说不出话。
我耸肩无奈的说:“我说过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要我死,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我见三人愣在原地不再说话。便对看守说:“你们怎么照顾犯人的,天气这么热,你看看,她都热的暴躁了,给她洗洗澡,冷静一下。”看守应声拎来一桶水,从前往后整桶泼在她的脸上。
我让冷焰把枪递给我,他示意,这个就是准备好的空包弹。
我转头对三人说:“刚不是说让你们练练枪嘛,来,她就是靶子,开始吧。”说着我把枪递给三人。三人愣着,谁也没接。我把枪强塞进林萧的手里,对他说:“现在你有这个机会,杀了想要我命的人,而且,她已经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废人一个,活着遭罪,你还不替她摆脱痛苦?”
又对钟统一说:“杀了她,就算是你们加入部落的投名状,我会告诉你们首领是谁?”我想了想,继续说:“这个桥段,好像6年前有过类似的吧。当时你们优柔寡断的不能抉择,听信片面谗言,现在还不能动手吗?这是命令。”
这时,李蒙一把抢过林萧手里的枪,对我说:“我来!刚你给他俩安排工作了,我还没有,我来动手,你带我去见首领。”果然是在意料之内,李蒙拿枪的姿势,十分标准,手不抖,眼神坚定。我想我已经达到目的了。于是按下李蒙举着枪的手,对他说:“很好,但是我现在又不想让她死了,再活受罪一些日子。”把他的枪递给冷焰,接着说:“你们今天表现很好,我很满意,我也知道你们可能头一次看见这场面,有些不适应,晚上首领会设宴,请你们三家人一起吃个晚饭。也算给你们压压惊。”
离开之前,看见第五个笼子关着醉酒男,便对看守说,把食堂管事儿的跟他关在一起。
三人被我的两个守卫带回住处,见三人一路默默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可能在回忆6年前的是是非非,又或许在想是什么让我变得如此残忍和冷漠。
晚宴安排在我办公室对面的会议室里。长方形的会议桌,摆上餐具和酒杯。我让冷焰拿去茅台和红酒,给小孩儿们准备的特饮,白开水。
晚上6点,10人被带到会议室。这次能被称作“鸿门宴”的晚餐,有两个目的,一是如果有可留下的人,算是接风,如果不能留下,那就只能是最后的晚餐;二是逼那个有潜在目的的人主动现出原形,他要是想杀我,绝好的机会。钟统一和林萧被安排在左侧1、2,李蒙在右1,李蒙旁边是他的老婆孩子,其余家眷依次排在两侧。一行人落座后,冷焰过来请我。我依然右腿绑着枪带,左腿靴子里藏着匕首。并拿着那把空包弹的枪插在腰后裤子里。戴上我的标志性狼头吊坠。进到会议室,一行人看到我,没有太吃惊,猜的**不离十,只差最后亲口承认我就是首领了。我示意厨师给大家分菜,到上酒。
我举起酒杯,对众人说:“各位,感谢各位来到我们部落,相信你们已经猜到了,我就是部落首领,可汗。”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表情各异。
喝了一小口茅台后,晃晃酒杯,继续说:“现在可是炫富了,以前这酒980一瓶,现在我这有好几箱,除了自己喝,就是奖给有贡献的人。过了今天这顿饭,能留下的,就是我的家人,咱家有1千多口人,上上下下,比血脉还亲。不能留下的,我也不强求,各有各的命。”
我放下酒杯摆弄手边的餐刀,继续说:“但是呢,你们已经基本了解我们部落的大概了,就这么出去,很容易被我的敌人利用。你们会对我产生很大的威胁,对我来说,不是跟我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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