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帅到地府才一周,这里就乱了套。
第一天,甄帅成了家喻户晓的赌神,以及上千名地府资深人士的债主,刮起一股全民参赌的歪风邪气。
第二天,甄帅说有用的号码牌都在他手里,还摇个什么号啊?结果,当天,系统抽到的投胎名额,真的一个也没发出去,全都在甄帅和孟佛手里。至于甄帅本人,他到地府的死亡手续还没办完,不够资格投胎。而孟佛,他的身份特殊,也不可能去投胎。
第三天,行政大厅开门,甄帅嫌排队的人太多,就说:“如果你们不让我第一个办理,那你们今天谁也办不成!”。没人鸟他,结果,那里的办公系统当场崩溃,真的一个也没办成。
第四天,甄帅说:“有没有想去投胎的?我来帮你实现。不过,仅限一百名,先到先得哦。”为了抢到一个名额,近十万鬼魂,在甄帅居住的驿站门前斗了个天昏地暗。最后,甄帅看不下去了,大手一挥:“别打了,到这里的,人人有份!”当天,转世投胎系统出现了bug,真的跳出来近十万名额,人人有份,虽然不都是当日投胎,但起码有了盼头。
第五天,有人到甄帅那告状,说软件工程师正在修复昨天出现的bug,准备消除昨天的分配记录。甄帅当众排起了胸脯:“放心吧,那个记录,他这辈子都抹不掉,你们还是好好准备去投胎吧!”后来,软件工程师在修改程序的时候,改着改着就哭了:“不带这么玩人的,我改一条语句,你给我跳出来10个bug!”
第六天,他没事干,和十几个粉丝,到历史博物馆转悠,因为看不懂那个建筑造型,大怒:“你搞的这么复杂干什么,是不是应该把你给拆了!”话音刚落,博物馆轰的一声,塌了。
第七天,他回到政务中心,刚要开口,所有的办公人员都吓得跑了出去……
到了第八天,现任阎王,把手下的四大判官都叫了过去,召开紧急会议。
阎王好像很着急,连平日的官腔开场白都省了,直接问:“听说,地府最近来了个叫甄帅的,名气很大,你们有人接触过么?”
赏善司和罚恶司两位判官,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回复道:“卑职,接触过。”
他们两个,都参与了甄帅第119和120把的赌局,那是两次豪赌,他们输光了借来的筹码,还写了“巨额”的欠条。
“哦,那说说看,你们觉得这个人,有何特殊之处?”阎王见真有人接触过,来了兴致。
“他,没啥特别,就是一个装逼的,同时走了运!”罚恶司抢先回答,看起来很是不忿。也难怪,第120把,他输的实在冤枉。如果他的胆量再足点,没被甄帅的十倍加注唬住的话,最后的赢家本该是他。当时,他的牌是红桃10jqka,而甄帅的牌面是黑桃10jqk,他以为气势如虹的甄帅压着的那张牌一定是黑桃a,谁知最后掀开的时候,却是一张黑桃9,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赏善司比他冷静些,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这才回复:“我查过此人资料,他生前乃是一衰人,毫无可取之处。只是不知为何,到了地府后,突然人品爆发……那些看似不可思议的牛皮大话,居然最后都成了真!就好像,突然拥有了金口玉言。”
“你说什么,金口玉言?”查察司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一把抓住赏善司的衣领,“我问你,这个叫甄帅的,活着的时候,是不是从来没有风光过?”
“嗯”,赏善司点点头,“我查过了,他从小衰到大,浑身上下一点优点都没有,如果不是有一个非常有钱的后爸,恐怕早就辍学了。”
“那,他自己呢?也没有上进心或者出风头的想法么?”查察司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这个倒有,而且很强烈!”赏善司突然笑了,“在他的人生档案中,为了出风头而出糗的记录,有好几百条呢,我看他活着的时候,想风光都想疯了,却一直没有得逞。所以才会在死了以后,趁着没人认识他,不停地吹牛皮、说大话。”
“坏了”,查察司捶胸顿首,在房间内打起了转,“如果真如你所言,这个甄帅,怕是会给我们地府带来一场灾难。”
“灾难!不会吧,就凭他?”罚恶司在旁边笑了,“一个只会装逼的小毛孩子而已,能有多大能耐?”
“他的能耐,就在于敢装逼!”查察司把头转向阎王,“您应该清楚的,上任阎王曾经下过一个双面诅咒。”
“嗯,我知道”,阎王的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好在这里都是他的亲信,也没什么好顾虑的,所以就讲出了实情。
原来,上任阎王生性耿直,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装逼、说大话。可阳间的人却大多偏好于此,死后更是把这一“恶习”带到了地府,装逼声不绝入耳。
最后,忍无可忍的阎王,下了一道等同于诅咒的禁令,适用于所有从阳间来到地府的人员:阳间或阴间,只能选择在其中一种状态下装逼。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在阳间的时候,曾经成功装逼,那么,他来到地府后,则永远都不能再装逼。否则,一旦牛皮被拆穿,这个胆敢在地府装逼的倒霉蛋,将被剥夺一切公民权利,直接打入熔炉,成为活碳。
作为一个双面诅咒,与之相配套的另一个约定是:如果一个人生前非常努力的去装逼却从未成功,进入地府后,只要他当众说出的装逼愿望,都会实现。
在甄帅出现前,包括上任阎王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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