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农村的孩子很多到了十来岁夏天还光着屁股,房震那天倒是穿了个裤衩,就是跳墙头刮开了,正是裤裆那一个三角口子。大概是小孩饿,把他小鸡子当□□叼着睡着了。
房震非常郁卒,那时候他已经八岁,自以为是个小爷们儿,让个娃把鸡子当□□这样的蠢事怎么能出现在他身上呢?于是他对小娃是又爱又恨。
家里爹妈宠着,姐姐们让着,把他养成了个霸王,谁也不服谁,可他就是对这个云舟没辙。打不敢打,骂不敢骂,生怕哭了哄不好。
房震八岁那年秋天,他妈妈脑癌,死在岗位上。那年开始,他就常驻云家,每天都能看见这个讨厌的小东西。
他妈妈死的时候,他坐在那里哭,云舟摇摇晃晃走到他跟前,递给他一块糖,叫着他的小名:“五妞妞,吃。”
房震哭的更大声了,小娃抱着他哭,亲他:“
不哭,不哭。”亲的满脸口水,他才不哭了,生怕小娃再亲他。
房震家里条件好,他爸爸在他们县城是第一个开大车的司机,那时候的司机待遇超好,有句话说的好,叫:马达一响黄金万两。开车的有便利,开着单位车拉私货,他爸赚的是盆满钵满的。
家里的四大件是村里唯一买齐全的。孩子都上学,就是四个丫头好好供着读书,没让辍学。吃的穿的也都比别人家的孩子好。
逢年过节的,别人家有的,他们家有,别人家没有的,他们家也有,连县城都少见的南方的果品点心什么的,他爸爸出去都能带回来。
他妈妈一死,他爸爸常出车,那时候他大姐十八,他妈一死,学习直线下滑,就不想上了。
因为他妈死在岗位上,就招他姐顶了他妈的班,正好在家也照顾四个小的。
房震妈妈一死,他就添了个毛病,天一黑,就不敢出屋,屋子黑也不敢呆。他姐姐们放学下班都晚,所以他常常是放学就去云家,等晚上他姐下班了再接他回去。
那时候刚通电,还不稳定,常停电,有人的时候,房震还好,没人就哭。
冬天的夜晚来的早,五点多就黑天了,云妈妈和云爸爸在院子里干活,突然就停电了。
房震正趴在炕桌上写作业,突然就黑了,他紧张起来,使劲的攥着拳头,好想哭肿么办。
云舟那时候快一周多,已经会说话了,他一直趴在桌子上看他写作业,灯一黑,他就像个猫似的滚进了房震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糯糯的说:“害怕。”
房震听他说话,油然而生的责任感让他竟然不害怕了,好好的把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不怕,五哥在呢”。
那天晚上,小云舟就缠着他,也不让他回家,后来他就在云家住下了。
打那以后,房震晚上也不回家了,写完作业就在云家吃,晚上跟云舟一被窝。这样的情形一直到房震中学毕业,上了高中才结束。
要不老三咋说他还钻他弟弟被窝呢,那时候总拿他跟云舟一被窝说事。
房震和云舟又吃又喝,老三和房家姐妹也做了不好吃的给他们,这个年过的可算是心满意足,吃的是脑满肠肥。云舟的下巴都多了一层,胖乎乎的脸看着很好捏的样子。
房震手痒,却不敢捏。云舟的皮肤轻轻一碰就是青的,他怕留下作案痕迹。
正月初六,云舟开始上班,房震没事就去洗澡。
那时候公家的澡堂子,有人带着也不用卖票,直接就进去了,他天天去蹭免费洗澡水。
云舟没事就在他跟前坐着,来人叫了就去搓澡。
公共浴池的澡池子,有皮肤病传染病的人绝对不让进的,房震枕着云舟的大腿,睡的香甜的时候,澡堂里来了这么一位。
脑袋上长着癞疮,头发都没几根了,脱了衣裳,身上就散发出一大股气味,骚臭难闻,身上一块块红疮带着黄色的浓,超级恶心。
云舟见了,忙把房震的脑袋搬下去,喊住那人:“哎,大叔,你这样不能进池子,去那边的淋浴吧。”
那人撩眼皮看他一眼没吱声,却径直往小池子去了。
云舟上去阻止他,那人横了他一眼说:“老子花钱洗澡,爱咋洗咋洗,你管得着吗?”
“你身上有皮肤病,不能下池子,要是传染咋办?”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我是皮肤病了,老子洗多少次了,也没见有人感染了。这是胎记,不传染。”
云舟看着他那红白相间的皮肤,有的地方已经溃烂,一块一块,散发着气味,神马胎记,还真能掰,你家胎记会烂出脓来?
他憋着一口气说:“即使你说是胎记,也不行,你背上已经破皮了,沾水对皮肤的愈合也不好,再说,池子里洗的人多,万一你被感染了怎么办?”
“老子要是被传染了,就是你们澡堂子的卫生不合格,得给老子我治。”
云舟怒目而视,你其实是来找茬的吧。房震侧身坐了起来,围上浴巾趿拉着拖鞋转到了云舟的旁边。
云舟对他笑笑,提高音量道:“大伙儿都看看,这位大叔说他这身上是胎记,要进小池子泡泡。我见他后背有破皮的地方,劝他不要下去,怕他感染,可是这位大叔不听。我问问各位大爷大叔,要是你们觉得他能下去,你们就说句话,咱们都是常来泡澡的老人,说话比我有力度。”
云舟话音一落,旁边说话了:“黄癞子,你那身癞疮也该治治了,再不治全身都烂了,后背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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