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时站起来,对方跟着起身,伸手和他握了握,“再见。”
谢渺秒也顺便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笑眯眯地挽上谢逾时胳膊和他一起离开,回别墅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跟你说什么,黎以北?”
“没有。”
“那他还能和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谢渺秒指控,“你心不在焉。”
次日被谢逾时发了脾气的下属赶来这边,大清早凄凄惨惨杵别墅外按门铃,谢渺秒出门呼吸新鲜空气,开门就见到睫毛上都挂着冰霜的青年帅哥,跟一小狗似的可怜兮兮望着她。
“覃蔡?”居然是谢逾时的副手,他最信任的人之一。谢渺秒一边疑惑一边请他进来,这里没佣人,工作人员现在也还没到上班时间,谢逾时也肯定还在床上睡着,谢渺秒拿给他毛巾,端来热咖啡和食物,等他开口。
“关于远柯有件事我不敢擅做主张,所以来当面和谢总解释几句。”
谢渺秒也知道他不可能和自己说太多,但就这么两句也能明白大概了,远柯是谁的?严苛的。严苛是谁?一神经病。要说他们都认识他很久了,打从他公司开始办起,就一直逮着谢氏磕磕绊绊,过招的时候很少能赢,毕竟远柯的规模只相当于谢氏的一家分公司,涉及的行业有限,能和谢氏争抢的蛋糕也就那么几块,不绞尽脑汁琢磨还真的很难成天和谢氏有所交集,但有一点,它的背景相当硬。
八点多谢逾时下楼,上身只穿了件薄线衫,十分随意,但眼神依旧慑人,问覃蔡:“你来这儿干什么?”
覃蔡早在听到脚步声那会儿就站了起来,等谢逾时出现坐下后都还不敢重新让屁股落回沙发里。谢逾时挑眉,“你这是做什么,表演在老板严厉目光下的瑟瑟发抖?”
覃蔡今天的确表现失常,搁其他时候他甚至能和谢逾时说笑几句,但这阵子实在不敢触谢逾时霉头,昨天通电话时他用词语气都小心再小心,可还是挨了教训。现在不由更加机警,“是这样,我们旗下一方秋水的室内装修工程被远柯标下了。他们手上还有一家德国厨具的独家代理权,他们能给咱们做到很高水平,但他们要价比业内平均还低好几个点……”
谢逾时简直想甩覃蔡一脸账本,谢渺秒嗅到空气里不对劲的味儿,一溜烟跑了,徒留覃蔡脑门晶亮杵谢逾时面前煎熬,这回不是表演,真有点瑟瑟发抖了。
“重新招标,要是再让远柯摸上一方秋水的边儿你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覃蔡拿上公文包,往门边退,“是,我明白了。”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于是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谢逾时,“这是路上碰到严先生,他让我转交给您的。”
下午吴声和苏立也过来这边,打了鸡血一样拖着谢逾时在滑雪场闹到天黑。他们各自都还带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小新欢,尤其是吴声,一带带俩儿,加上身后又跟着不少工作人员,一帮人走在一起显得浩浩荡荡,因为刚运动过的关系个个面透红光,气色好得叫人嫉妒。
吴声一直在逗谢逾时发笑,连苏立开始调戏他带来的美女了都没发现,谢渺秒忍不住唾弃,“大冬天也不知道清心寡欲,大鱼大肉当心撑死。”
嘿,小丫头片子胆儿越来越肥了,苏立正准备说话,突然吴声抢白,“我擦!”
只因一人突然雪球般地朝他们滚了过来,正好贴着谢逾时的鞋停下,等他抬起脸,在场好些人俱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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