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伍见孙良趴在女公子的马车外听了半晌,然后就大摇大摆地钻了进去。他调开视线,看向草棚屋里的青蝉。
屋顶漏光,映照地青蝉肤白胜雪,裸|露在外的那截脖颈,线条优美地让人窒息。
罗伍情不自禁就走了进去,痴痴看着青蝉。青蝉呼吸均匀,一缕散发落到胸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罗伍咽了口唾沫,他在男女之事上浸淫久了,青蝉又对他胃口,便有点把持不住……颤抖地伸出手,捻起那缕头发,凑到鼻下使力一嗅……浓烈的少女香蹿进罗伍脑子,他飘飘欲仙地闭上眼睛品味。
孙良去搞马车上那个了,他若不找点事情做做,岂不是只能听人家的活春|宫?再说这俩姑娘没有了银子傍身,又是荒郊野外的,若再遇上个什么歹人的话,照样清白不保——这样还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人?
罗伍对自己好一阵冠冕堂皇的开脱,终于下定决定,心急火燎地去解青蝉的衣裳。
罗伍为青蝉宽衣解带,急色急出满头大汗的同时,耳朵倒还好使,冷不丁就听到一阵滴水声。
滴答、滴答……
下雨了吗?也不像……罗伍手下不停,只扭头去寻那声音来源,就见地上有个破碗,屋顶有水漏下来,一滴一滴刚巧落进那只碗里面。
罗伍手势顿住,扯着脖子看那碗,只见碗中的红色越积越多,同时一股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
罗伍抬头往上,一瞧之下,吓地白眼直翻,叫都叫不出,一屁|股坐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小山君的赏^-^
☆、【第二十章 变故 上】
屋顶上方破了个缺,那一身白衣的姑娘坐在屋脊上,手里提着的是孙良的脑袋。孙良嘴巴大张,眼睛也瞪圆了,显然是死不瞑目。
那姑娘一下一下戳着孙良的脸,一戳就是一个血窟窿!
罗伍被眼前所见吓得魂飞魄散,厥了半晌才叫了声“我的妈呀”,连滚带爬地往外面跑!可是遭了鬼了啊!!
女公子扔了孙良的头,从屋顶纵下,罗伍在前面哭丧似地逃命,她负着手气定神闲地跟在后面踱。
看她走得慢吞吞的,可不管罗伍怎么跑,女公子始终离他五步远。罗伍被逼疯了,慌不择路跳下了一处矮崖,矮崖虽不高,可下面全是尖锐的碎石,这一跳,就摔了个脑袋开花。
……
草棚里的青蝉浑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还在呼呼大睡着。女公子冷着脸把她踹醒,青蝉昏沉沉看她,女公子:“把衣服穿好!”
青蝉低头:“……!!!”
女公子:“马夫死了,现在你去驾车。”
“……”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蝉走出草棚又呆了一呆。那叫孙良的马夫,他的身体伏在马车之下,而脑袋却在草棚外,满脸血窟窿配着临死前那种恐惧的表情,真是有让人夜夜噩梦的资本。
青蝉打了个寒噤,四下张望,没见到罗伍。她还算镇定,毕竟也见多识广了,女公子杀人如麻,还都不给人痛快,简直就是个变态!
在青蝉腹诽的同时,女公子已经回了车厢里。青蝉对着高头大马,陷入一片茫然。在她生命的前十六年,对马压根就没有概念,如今上岸了,也只局限在马车很颠簸这个认知上……让她驾车?女公子你确定没搞错吗?
可是她不动手,难道还指望女公子?青蝉想想这不现实,只得爬上车,一边回忆马夫驾车的姿势,一边试探着拉动缰绳,一连拉了几次——马儿原地啃草,毫无反应。
“……”青蝉琢磨可能姿势不对,便又把缰绳提起来开始甩,结果依然不如人意,马儿不仅不理睬她,竟还换了块地皮继续啃草。青蝉对着马屁|股愈加茫然,想了想,又学马夫喊了声:“驾!”
……
青蝉回头,面无表情对女公子道:“你为何要杀那个马夫?”
女公子答非所问:“小半个时辰了,你何时能把马驱使起来?”
青蝉:“……再有半个时辰也不能够。”
女公子:“……”
青蝉试探她:“我只看到一个马夫的尸体,还有一个若是没——”
“死了”,女公子的声音从车帘后徐徐传来:“他要没死,你这会已然清白不保。”
青蝉捏紧衣领,有些明白那两个马夫是为何而死的了,如此还是女公子救了自己?这不是女公子第一次救她了,可要说感激,青蝉还真没有,谁叫这点恩惠完全不能抵消自己在女公子手下吃过的苦头呢?她咽了口唾沫星子,蔫头耷耳道:“那两个马夫难道不是你雇的?”
车厢里默了一瞬,下一刻女公子撂帘子出来,青蝉往后昂头,就见女公子居高临下瞥向她:“让开。”
青蝉:“……”
青蝉没敢让到车厢里面去,毕竟是女公子在驾车,她若进车厢里歇着,保不齐女公子心下不平衡又想法子折磨她。她就挤在女公子身后,马还是那马,缰绳还是那缰绳,可赶马的人换成了女公子,那马就老实了,缰绳一甩,它撒蹄子跑起来。
连个马都懂得什么叫审时度势,青蝉对它实在无话好说。一时无人开口,只听着马蹄与车轱辘声,青蝉反手抓着身后的车厢壁,侧身把自己与女公子间的距离拉到最大。马车跑动间带来阵阵夜风,女公子的发丝扬到青蝉后背上,青蝉感知到了,便觉后背那块皮肤被燎烧的水泡都要起来了。
她更大弧度的侧身避让,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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