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楼的某一厢房内,楼卫风和唐堂对立而坐,两人只喊了酒,要了几个小菜,并未喊姑娘服侍。就连两人的伺僮,也都被他们打发走了。
看出唐堂的局促紧张,楼卫风给他倒了杯酒,志得意满道:“我已经想到法子,你也别再想那么多,现在我们兄弟俩好好庆祝。”
“可也不用来这,我爹要知道,会打断我的腿!”唐堂佯装紧张,生气的瞪了一眼楼卫风,“刚刚要不是怕被人笑话没见识,我就不会跟你踏进来。”
“本来就没见识过,今天不就是来涨见识的吗。”楼卫风不在意的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灌下,享受的叹了口气,“这花楼的酒,和酒楼就是不同,还有股女儿香。”
唐堂嫌弃的鄙视对方,也自斟自饮喝了一杯。什么女儿香,不过是加了助兴药物的酒。这烟花之地的酒,加这玩意几乎是熟客都知道的共识。前世他第一次来,不知道酒里有加料,气愤楼卫风竟然带他来这烟花之地,又伤心自己一片痴心对方视而不见,自觉自己的痴恋无望,一直喝闷酒,中了药都不自知。
今世,唐堂同样如同前世一样,一杯一杯不停的自斟自饮。他在紧张,马上楼卫宁就会来找他,见了面,他该和对方说什么,该如何表现,才会自然,不让人怀疑?
愧对对方太多,他怕自己根本不敢和对方对视,只能借酒壮胆。而且他怕他要是假装醉酒,会被对方发现。楼卫宁一直是聪明人,最厌恶别人欺骗。他前世骗了他,这辈子他下定决心,只除了今日之事不告诉对方,以后再也不会骗他。
楼卫风环视了室内一圈,感慨了一句脂粉味重,又对唐堂嘲笑道:“你胆子忒小,即使被你爹知道又如何,你只管说好奇来看看,又没乱来。再说,你来这,不也等于提醒你爹,该早点给你议亲了。”
听到议亲,唐堂越发郁闷,喝得更猛。前世在今日之前,他虽然喜欢楼卫风,但是也只是喜欢,从未奢望其他,心里也是认定自己要娶妻生子。但同样的大世家,哪位名门闺秀能看上他,被送来让他选的,都是些小门小户的嫡女,或者那同样大户人家的庶女。
那些见识浅薄粗鄙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他。就是他三妹唐灿,被称为南城第一才女,在他看来,也不过只是会几句诗词,同样被他瞧不起。
他爹虽然对他不重视,但确实没在婚事上逼迫过他,才让他拖到了现在。可即使知道父亲对他还留着一份父子情,唐堂也决定斩断它。
如果他爹更加重视他,至少也该为他相一门好亲事,而不是那些他看不上眼的。更让他厌恶的是,明日早上,当他和楼卫宁的关系被传扬出去,他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带回家打一顿,再赶出家门,说他有辱门风。
呵呵,他就有辱门风怎么了,既然他们不认他,他也不认他们!前世都是他们辱骂他,逼迫他,他才会把所有的仇恨记在楼卫宁身上,即使在那个时候,只有楼卫宁护着他。
他愧对的只有楼卫宁。其他任何人,都欠他!
***
晚风徐徐,夕阳斜挂,罗成仁吃饱喝足,靠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享受着四位貌美侍女殷勤伺候。
落日的余晖照在亭上的琉璃瓦上,仿佛给整个亭子镀上了一层金红色光芒。
这是一个建在湖面的亭子,在傍晚时分,其他地方热得像个蒸笼的时候,这已经非常凉爽,是楼卫宁夏日最喜欢呆的地方。罗成仁比楼卫宁更懂得享受,下午就让人在亭子四周挂上了透风的罗帐,防止虫蝇侵扰。
四个侍女,两人站在两侧打扇,另外两人,被要求净手十遍,给他剥瓜子!
他的洁癖,再一次成功惊吓到了众人。
旁人只道他在休憩,却不知道他正在翻找楼卫宁的记忆。
作为守护者,接了任务,他就拥有了楼卫宁全部的记忆。但对楼卫宁报复的对象唐堂,他其实知道的也不多。
在楼卫宁记忆中,这一天曾经是他认为最美妙的日子,后来,却成了他心中最愤恨的一天。
‘所有的欺骗,从这开始!’
这是楼卫宁留给罗成仁的话。
按照记忆,很快有人走到亭子外面,跟他报告。
“东家,小人有事禀报。”
楼喜讨好的声音,透过罗帐,传到亭内。
罗成仁眼睛都懒得睁开,淡淡吩咐道:“说吧。”
楼喜看了四个侍女一眼,见主人真没打发走她们的意思,才小声道:“二公子和唐家小公子刚刚一起进了花楼,东家您看是否要派人把二公子劝回来?”
因为楼卫宁兄弟两个不过弱冠年纪,不喜欢被叫老,所以众人才称呼楼卫宁东家,楼卫风二公子。
“无妨,再过几个月,卫风就要行冠礼,以后他想去哪玩,都不用再跟我禀报,也不用阻拦他。”
“小人明白了。”楼喜赶紧点头,又小心翼翼的请教,“那唐家二公子在那的事,是否要通知唐家那边?”
唐家家风严,夜宿花楼这种事以前从未听说过,不知道唐老爷知道后,会不会气疯。
前世楼卫宁听说那两家伙还不到弱冠就跑fēng_liú之地,怕唐堂会被原本就不喜他的唐老爷子罚,憋着火气亲自去把那两人带了回来。罗成仁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恹恹道:“他是唐家的少爷,不是我们楼家的,不用你我操心。明日早上你派人去接卫风,顺便把唐堂送回去。小孩子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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