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荆歌似又怔了怔,片刻后,忽然问道:“那甫凌,若是我以后……哪一天,我不再吸魔气了,你也还会觉得我特别么?”
“自然。”风甫凌看着他,他估计他再也遇不到第二个因为喜欢别人的长相,就喜欢到可以傻乎乎为那人去死的人了。思及此,风甫凌那随着年龄增长愈发冷寒清疏的脸色都仿佛盛了洵洵温意,嘴角甚至噙出了一丝笑,反问,“你呢?”
夏荆歌不知为何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飘了飘眼神,目光从风甫凌的嘴角挪到他深玄板正的衣襟上,又挪到远天之中濛濛的星光里,最后才飘回来,仍看进他清凌中掩着暖意的眼中。夏荆歌微微笑着回应:“自然,甫凌在我心中十分特别。”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写一个攻小时候没遇上受的支线番外,和一个受没遇上攻的支线番外啊
第29章 接任务手癌晚期,增任务机不可失
风甫凌得了还算满意的答复,便拉着夏荆歌又往前走,边走边拐了方向道:“去市集打听九华派的动向。”
九华派的动向相当好打听,当真如那“师弟”所言,随便找个人一问,人家都知道。到了这时,夏荆歌两人才知道了一些外头的情形,才知道了为何江云城中那么多修士。
不出意外的话,柳向尘还要在九华派再留上一个月左右。至于他会不会到城中来,却是旁人不知道的了。
在结界中时,风甫凌原和夏荆歌约好了出去后要想方法到魔族控制的区域打探项融和项雨的消息。此事原也急不得,他们又已耽搁了十二年,希望实是渺茫得很,现今遇到了柳向尘这么一遭,便又耽搁了下来。
当务之急反倒成了得些银钱,不然他两个连地方都没得住。
因而他们在市集中拐了一圈,问清楚如何正确地接驱邪榜任务后,又往那人烟稀少的地方去了。驱邪榜前一个人也没有,他们两个索性从最底下开始,一个一个任务看过去。多看了一些,也就明白了,这些任务基本是某地方的人委托修士们去祛除魔族的。之所以摆到这驱邪榜上,原也不是那等万分火急之事。
有一些甚至只是某某人怀疑某某混迹在他们之中的某人是魔族,请修士去辨别的。那被怀疑的魔族也只是性格乖僻一些,并未作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这类委托要求高,需要开光以上的修士才能辨别出,报酬却是不高,难怪修士们普遍不愿意接手了。
哪个修士能无聊到都开光了,能一眼洞悉天地气色了,还去干这等鸡毛蒜皮只有影没有实的事?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在夏荆歌眼中偏生又是没有接触过的,极新鲜的。
“吾女自幼乖巧,从不忤逆,奈何一见了那狂生便神魂颠倒,被其所惑。那狂生目中无人,非但当街狂歌,桀骜不驯,惑这镇中妇人女子尽皆倾倒于他,甚而口出狂言,言这天下势必为魔族所掌……狂生种种症像,与魔族无异,恳请道长莅临,收了这妖魔!李醇上。……呃,这情况好生严重,一个镇子的妇人女子都被他迷惑了?为何这样的任务没人接?我们接了吧甫凌。”
“……”风甫凌心道:这根本是爱女心切的老丈人看太豪放的女婿不顺眼好么。不怪没修士理会他。但他见夏荆歌并未将这其中曲折之情理解到,心道给他多见见红尘界的人情世俗模样也好,便不言语。
夏荆歌见他不语,便知他是同意了,将这竹简变回木牌放到一边,又翻出下一个竹简念起来。
“我家有一只从我爷爷那时留下来的老母鸡,每天都能生两个蛋,这两个蛋我们攒起来拿去城中卖,可换得些许口粮,是我家中口粮的主要来路。近日来老母鸡做出了一些超出它一只鸡能做的事,它、它、它竟能飞到屋顶上,还不下蛋了!老母鸡的花翅膀还变成了褚红色!这莫不是成精了吧?恳请道长前来查明原委!我家只这一只鸡啊!它要是成了精成了魔,不下蛋了,我们一家子都只能喝西北风了!刘大柱上。……这老母鸡不下蛋他们家不就真的饿肚子了吗,这个委托如此紧迫竟然也无人接?我们接了吧甫凌。”
“……”老母鸡成精了旁人能有什么办法?去了也是白去。风甫凌看到委托报酬只得几个鸡蛋,是明白为何没人管这档子事了。修士人手显然不够,谁吃饱了撑的去管一只不会伤天也不会害理的老母鸡是不是成精了?成精了那也就是一只能上瓦能跑能跳的老母鸡。
他看一眼津津有味看说明的夏荆歌,到底没说什么扫他的兴。罢了,反正还有一个月时间,他爱接什么接什么去。
不多时,夏荆歌怀里已经摞了二十来个木牌,驱邪榜上一个凹槽的木牌竟被他一个人全拿了,无一遗漏。夏荆歌心满意足地转过身,“甫凌,桃李镇和清风镇的任务多点,这三个委托是在附近的桃李镇,这两个是在远点的清风镇,我们先去桃李镇吧。”
夏荆歌说着,就去激活了木牌,使之成为一个竹简,在竹简中,他又激活了接任务的术法。一瞬间,竹简上术法铸就的浮字全部一变,成了一列黑漆漆明晃晃的新字:请提交任务人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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