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仲不知道自己又如何招惹到了红裳仙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默默跟上。
一路上倒是遇见了不少练气期弟子,他们一见红裳仙子,无不控制飞行灵器老老实实停在一边,对红裳仙子抱拳鞠躬,大声道,“红裳师叔!”
红裳仙子却不与理睬,操控白莲直接飞过,根本不甚关心。
半柱香后,两人便到达了幻谷的主殿之外,主殿直直插入云霄,气势磅礴。
门口两侧各有一名练气期弟子,都是练气中期的样子,均穿着一身耀眼五彩的长裙,她们见到红裳,忙将殿外阵法一撤,“红裳师叔,掌门正在等你。”
红裳仙子微微点了点头,回头一看任仲,示意他跟上,便自顾自的向殿内走去。任仲见此只能跟上,他心中不安,只是几步的路程,手心中便有了些微汗。
大殿中以白色作为主调,桌椅用具,乃至墙壁天顶都是白色的石头制作而成,任仲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头晕目眩,神念仿佛被掏空一般,他晃了晃头,干脆眼观鼻鼻观心,盯住自己的脚面不再乱看。
“哦?看来你就是裳儿提到的散修了?”任仲只觉前方突然传出一句,听这声音竟觉得熟悉异常,不由得猛一抬头。待他看清眼前之人,顿时瞳孔一缩,面前之人穿着一身玄白色的长衫,而面目身材却如同卓谦之一模一样,刚才的声音正是此人发出的。
任仲心中一片激荡,却隐隐觉得不对,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观察下来,虽说面前之人与卓谦之相貌体型并无不同,眼眸中却独独少了分孤傲之姿,气质自然无法与卓谦之相提并论。况且那人根本不屑与宗门为伍,更不会做什么劳什子掌门。
任仲感觉面前之人空有筑基期的灵压,却并没有筑基期相符的神念之力,况且红裳仙子见面前之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也不像见到父亲一般。如此推断,眼前之人必然是幻谷掌门使用法力幻化而出,至于为何与卓谦之相似,怕也是读取自己心中所想罢了,有实体却无形,自然无法看破匿灵衣。他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暂时并无性命之虞。
任仲想清楚这点,再看那冒牌之人,自然是越看越不顺眼,干脆低下头去,回道,“正是晚辈。”
“来,把你所知之事细细说与我听。”任仲瞬间想明白了幻谷掌门之意,这人利用法力塑造别人心中的所想之人,也不知是卓谦之气势非凡还是修为高深,他无法模仿,恐怕自己也会降低戒心,他便可轻而易举的达到目的。
任仲想到此处,心中对宗门之人印象更差,面上却不能显露,口中将讲与红裳之事又重复了一遍,涉及诱妖阵的疑点时,自然也不隐瞒,仔仔细细说了个明白。
这幻谷掌门与红裳仙子不同,倒是个阵法造诣极高之人,他听任仲说了一遍,细细思索了一遍,才问道,“灵霄殿当时可有下发什么可疑之物?”
任仲听其此言,细细回忆了一番,便想起还在青谷坊市时,灵霄殿所给的丹药铭牌,他没有在意,一直挂在腰间。此刻便直接从腰间解下储物袋,递给了面前之人。
那人伸手接过,将储物袋中的丹药一一掏出,细细检查一番,才放了回去,最后才拿出了之前的身份铭牌。任仲在旁边也觉得奇怪,见那铭牌鲜红如血,早已不是当初之色。
“这是?”红裳仙子在一旁闲的无聊,任仲所说之事她早已听过一遍,此时见到铭牌,马上来了精神开口问道。
“这铭牌是在青谷坊市之时灵霄殿所发,说是以此通知集合位置,作为标记,监测动向。”任仲适时在旁将经过一说。他此时想来,也是心里一惊,自己当时忘记将铭牌丢掉,也不知自己的动向是否被灵霄殿所知,若是被人发现自己藏身小乾坤洞,并得到了淬骨诀淬灵丹,情况便会不堪设想。
幻谷掌门摆弄了下手中的铭牌,又问道,“这铭牌开始时并非如此罢?”
任仲细细回想,自然也无需隐瞒,“开始时只是普通铭牌,不知何时变成了这副样子。”
“果然如此,看来这铭牌就是其中的关键,那灵霄殿苍云打的便是这一石二鸟的主意,就是不知他要这么多修士精血为的是修炼何种邪功”幻谷掌门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任仲在旁也是一字不落的尽数听清,心中不禁大寒,原来那朱谷二人是故意将妖兽引来,从而收集精血,之前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此物乃是证物,就由老夫收下。这位小友不知如何称呼?”幻谷掌门将铭牌收入自己的袖中,又将储物袋递还给任仲,口中发问道。
任仲不知他打的是何主意,只得接过储物袋,“晚辈任仲。”
“不知任小友可愿加入我幻谷?”任仲心中一惊,不知其是何意,神经紧绷之下,一时没有回应。
“旁人求也求不开,你却犹豫?”红裳仙子在一旁皱眉,口中不满之意甚浓。
任仲一听,忙道一声不敢,只说自己是由于惊喜万分,一时有些难以置信罢了。
“算你识相。”红裳仙子一哼,将门外的女弟子叫了进来吩咐了几句,才转头对任仲道,“你就随她去领些外门弟子所需的东西,有什么不解之处也尽可以问她。”
任仲被突如其来之事打的有些措手不及,只得对红裳仙子二人鞠了个躬,便同那接应的弟子一同离开了大殿。
任仲心知自己灵根属性极差,按理说大的宗门对灵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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