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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又一次和我想到一块去,身边这人哼了声,转过头来,眉心颦紧了用一种不知该怎么形容的目光盯着我看。
篝火的光影明灭间,这人一双墨黑眼瞳藏着复杂神采。
三分审视,三分怀疑,三分杀意,最后一分是不确定。
很明显,这人从开始到现在,始终不曾打消过对我的怀疑,并且在此刻,因为身份不明的来人,她心里积淀的那些不确定发酵酝酿成…待要先发制人的意图。
而这份‘先发制人’似乎是针对我。
隔了会,在我以为自己会被恩将仇报一把的时候,这人手腕一翻,出乎意料地把她手上一直没有松开的匕首转过方向,刀柄朝着我递过来。
“拿着它,如果…”
停顿几秒钟的中间不知省略了些什么,她才接着说道,“找到机会你就自己逃走。”
诶?我愣了下,低头看看碰到手掌边缘的冷硬触感————海楼石匕首,给我的话…虽然原本就是我的东西,可现在还我,她没了护身兵器…
不久前还掩不住敌意,接着却把两个人有的唯一一件兵器还回来…情势不明的现在,唯一的兵器象征着生存机会。
给了我,这是…保护的意思?
不得不说,我的心里是极慰贴的,因为她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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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过后,许是见我没动静,这人不耐烦地伸出另外一手,掰开我的手指,把刀柄塞进来,接着合上我的手,掌心覆在我的手背,不轻不重握了握,然后放开。
“或许不是敌人。”她压低了声线,音色里带着些安抚的意味,“如果运气好,也可能只是靠岸休整的旅行者。”
话虽然说得轻松,她的表情却不是那回事。
眉心颦得更紧,转开了看向逐渐逼近的存在感,周身浮出厚重压抑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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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运气好…想了想,我拿着海楼石匕首,小心走回篝火边,坐到自己原先那个位置上,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匕首插在枯树树干后侧,视线正面看不到的位置。
完成一切后,又对着听到动静看过来的这人比了比,示意她等下有万一的时候,自己想办法过来拿护身兵器。
海楼石匕首的刀鞘被我遗落在…不知哪里,反正它丢了很久,先前二段变型它一直以手镯形状扣在我手腕上,现在…我和这人身上衣裳都单薄,根本藏不下一支匕首。
与其叫人发现夺走,不如事先藏起来,至少算是一种保障。
其实我没所谓,岛岛果实发动的情况下,想夺走我的性命,来人起码也得是海军大将的武力值水准,并且一出手就状态全开,不能给我完成恶魔果实与鬼族血脉转换的时机。
嘛~海军三位大将,赤犬萨卡斯基和黄猿波鲁萨利诺,这两个…我相信,只要我不是海贼王或者他老婆或者他孩子,两位大将先生没有理由必须杀掉我。
最后那位青雉库赞,他的性格比较平和,更不可能动手。
而海军元帅先生常年驻守马林弗德,偶尔出门也就是去圣地玛丽乔亚开个会,简直快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宅男,不会随便‘散步’到七条航线。
剩下的将领们就是开打,现在的我也不怕哒~
至于海贼方面,四皇远在新世界轻易不会离开势力范围,王下七武海们…呵呵~
外挂好几个的我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这样一想,倒是这位海军姑娘的处境比较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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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既然躲起来无济于事,我和这海军姑娘就干脆等在原地,静候来人登场。
等待的时间里顺便调整自己的状态,比如…装作没有发现异常,营造出一种我们这边力量薄弱的错觉,以便麻痹来人。
所以啊~我坐在横倒的树干上,这海军姑娘也跟着回到她原本的位置,两个人都一副休息烤火的样子。
时隔许久,黑暗尽头的足音渐行渐近,我和她两人对视一眼,等到远处的脚步声停下来,显然是对方在远远的察看动静,于是她站起身,面朝着那处,也不说话,整个人气息却微微绷紧。
又等了会,一道庞大身影慢慢从夜色深处剥离,足音很重,一步一步踩着地表,鹅卵石石滩发出鞋底碾压的咯吱声。
目测如同一颗球的,小山一样的男人走进篝火火光笼罩范围,直勾勾的眼睛,目光凶性十足,扫视篝火附近一圈,接着自顾自走得更近,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他走到近前,模样就更清楚起来,衣衫褴褛,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龟裂,浑身恶臭,头发粘成一缕缕…一身狂暴戾气,看人的目光象看着死物。
是海难的幸存者,并且…他是海贼。
而看清楚来人,我边上的海军姑娘面色简直难看到极点,“艾德盖恩!”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恨不得立刻把对方大卸八块的样子。
“哦~你没死。”男人撩高眼皮,象是现在才发现还有别人的样子,“海军的小子,在桅杆上吊了五天,要不是暴风,你现在已经剥皮点成灯了。”
干裂的嘴角咧开,男人笑得如同一尾毒蛇,笑过之后视线移了移,目光对上我的,似乎怔了怔,眼神里顿时带出亢奋与恶意,“还有个女人。”
我边上的海军姑娘冷声喝道,“既然我活下来,该死的就是你了。”
说话间,她慢慢摆出战斗姿势,却不想男人忽然大笑,粗嘎疯狂的笑声里抬手————手腕用力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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