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姬是个纯一,有时候还有点弯男罕见的直男癌症状,因此这个称号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蔑视。他皱起眉头,“老天,不跟你开玩笑,今天我来是真是有正事的。”
“是,殿下。”帅破天继续戏谑着,侧身,等他走进来后拉上了门。正事儿?这小子能有什么正事儿,不是看上直男就是看上纯一,总的来说就是个大写的单相思。基友们前几次还兴味十足地帮他出谋划策,但等到次数上升到十位数以后,任谁一听说“殿下有正事”都得躲起来。也就是他帅破天心地善良愿意好好地安慰他一番。
——当然,也仅限于安慰。
郝姬倒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手插着兜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伸展四肢。
帅破天走到他身边,“说吧,这回又是哪家的良家少年?”
郝姬没有回答,只是把目光投向餐桌,意味深长,“天天小朋友,又在过家家?”
帅破天苣花一紧——完蛋,忘记哪怕他看不到那群妖精,吃饭的家伙还是没有隐形这功能的。“一个人在家太寂寞,难免发一发神经。哈哈。”
可能是他最后的干笑起到了反作用,花好时噗嗤一声,把巧克力喷进了鸡蛋羹。凑表脸憋着笑帮她捶着后背。郝姬面带疑惑,转头看去,却被扑过来的帅破天哄一声压住了。“喂,你抽什么——”
帅破天捧起他的脸,可怜巴巴,“姬姬,你看我,我美吗?”
用哔狗来形容郝姬脸上的表情绝不为过。“……泥煤。”
“骗人。”帅破天眨巴着眼睛,“如果真的美,你为什么不看我,还要看餐桌呢?”
餐桌上此刻更加闹腾,一干精怪见此情景纷纷露出了喜闻乐见的神态。只有毛颖默默地躲在了墙角,试图无声抗议。
“天儿啊。”过了一会而,郝姬拍了拍他的后背,语重心长,“有病咱得治,别怕花钱,啊?”
“呿,配合一下会死吗?”帅破天白了他一眼,松开手,与他并排坐在沙发上,“我一个人住这么寂寞,作为基友你怎么也得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吧。”
郝姬瞟了一眼餐桌,似乎明白了什么,“老天,最近空窗期啊。要不给你介绍几个?”
“麻烦,就你吧。”眼看着他又有注意到餐桌上新变化的迹象,帅破天转了转眼珠,“要不要继续咱俩刚见面时没做成的事?”
郝姬斜眼看着他,“打住。你不怕被你妈骂,我对着你这张蠢脸还石更不起来呢。”
实际上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就一见如故,电光石火之间就准备进入爱情的终极阶段,然而这段火花被帅妈妈以“近亲不能通婚”的理由无情地掐灭了——她给出的原因是郝姬的表舅是他的姨夫,然而帅破天一直都怀疑这只是护儿狂魔综合症的又一次发作。后来两人又混得太熟,就算是有了做贼的时间也没这个贼心了,再续前缘于是彻底成了一个可供打诨插科的梗。“怎么?对着我帅破天这么帅的脸都石更不起来,赶紧去看男科吧,早发现早治疗。”
“谁说的?”郝姬说着,露出迷之微笑,“我对着他就可以。”
唉,费尽心思转移话题,结果还是被这小子找到突破口了。眼看着基友又要进入发情模式,帅破天轻车熟路地摆出好奇的表情,“这回又是谁入了你姬少的狗眼,说出来天爷给你把把关。”
“什么叫‘这回的’。”郝姬严肃认真地表示抗议,“他是我的唯一和全部。”
又来了,这个多情种子每次发情期都表示自己爱得死去活来,每次到了后期还不是像大姨妈一样来去如风了无痕迹。“具体说说。直男还是纯一?”
这句话绝对是直戳痛处。郝姬低下头,看自己绞在一起的双手,片刻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直男。”
果然。帅破天耸了耸肩,“这事我绝对帮不了你。放弃吧,兄弟,这样的组合对你们两个都不好。别忘了上回那个直男煞笔找人堵你的事。”
“他……”郝姬咬了咬牙,“他不一样。”
久违的发情版郝姬真是好几个月不见了,还真让人有点想念。帅破天眯起双眼,决定逗逗他,“哦,是吗?再说说,我都有点好奇了。”
“关于他是事我永远也说不完。他总是穿着蓝色的衬衫,坐在阳光满布的木桌前,白皙的双手交叠,仿佛从时间的尽头而来……”郝姬容光焕发地说着,双眼中闪烁着狂热。
自从去那个什么玻基大学读研之后,姬少真是越来越风骚了。帅破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神游天外,不住点头。
“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被他遗世而独立的气质吸引了。他就像是……”
“就像是……”
“就像是……”
“就像是……”
真不应该给他这个自由发挥的空间的巴嘎雅路。再这么“就像是”下去都可以给他颁发诺贝尔文学奖了。
“……没人能抵挡他的魅力。”经过逻辑严密的论证后,郝姬令人信服地得出结论,“我们都叫他——”
“丁当猫。”
……
啥?
啥猫?
片刻后,仍沉溺在单相思的苦涩与甜蜜的郝姬突然被拉回了现实世界,就见到帅破天双手握住他的右手,激动地上下摇动,眼神热切:“姬少,这个忙哥们儿我帮定了!”
“……为什么?你刚刚不是说——”
“攻洗,你用这种跨越性别种族国籍时间次元壁的爱情精神感动了我,要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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