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思想开放行为保守看古装剧成疯魔的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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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跪祖坟危机总算解决。尽管十月份离明年过年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用来追到男神远远不够,但相信那时候麻麻一定已经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送走帅成荀后,帅破天坐回书桌前,重新铺开了一张宣纸,提起胎毛笔,看着空白的纸面发愁。
原本他想着自己硬笔已经没救,不如从软笔开始拯救手残,但现在看来实在是太天真了。
因为字丑跟你用什么笔,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更何况上百度求助,大概也只会有人回答你:多练。多写。多练多写。
有卵用啊,他写了十几年的作业也没看有什么长进。
帅破天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把笔头浸在学生砚台的墨水中。然而不练不行啊,被人呵呵了一脸还不知耻后勇,这简直就是辱没了帅家门楣。
他提起笔,有模有样地在砚沿刮了刮。
落笔,运笔,抖成筛。日了狗了,明明是自己头上的毛,怎么这么不听使唤……
一个声音说:“真是的,想写好字那还不容易?”
帅破天满头大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唉,老姐,你就不要说风凉话了,快来教——”
等会儿。
帅成荀不是走了吗?
笔锋陡然停住,在宣纸上晕开大片墨渍。
谁在说话?
那个声音又开口了。这回他意识到,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毛老大,教教他。本精真是看不下去了。”
是个女声。
大罗神仙啊,那个方向可是刚巧有一台电视呀。
帅破天深吸一口气。封建迷信要不得,要不得。物质决定意识,物质决定意识。
他身前又响起了一个声音。这回是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好吧,那娘子,让我来教你怎么写字。”
卧槽曹嘈屮!
毛笔,毛笔开口了!
帅破天咽了口唾沫,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娘子别怕。”毛笔的形状突然起了变化,几秒钟后,一个有食指高中指粗的小人盘腿坐在纸上仰头看着他,“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可是我失散多年的前世情人啊。”
帅破天再次深吸一口气,举起砚台,向小人拍了下去。
如今的虫子啊,真是太狡猾了。
砚台说:“啊,对不起。”
帅破天:0皿0
身后的女声爆发出一阵尖声大笑,“毛老大啊毛老大,都跟你说了别那么早化形,他接受不了的。”
帅破天一副生无可恋脸,紧闭着眼转过头,睁开一条缝。
身后,客厅映着美女图案的挂钟里,美女正走来走去,注意到他的目光后哈哈大笑,“天天小乖乖,你真是伤了毛老大的心哦。”
“你……你……”帅破天声音颤抖,“你是谁……”
“初次见面,天天。”美女说,“我是凑表脸。”
……
恐怖的气氛全被这名字破坏了巴嘎雅路!
鬼都做了,人都吓了,就不能取个敬业点的名字咩!
这时,毛老大从砚台底下钻了出来,跳到了帅破天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娘子,就算你打我骂我,我也爱你,呒啊。”
……哎呦妈呀,吓死爹了。
不过,仔细一看,尽管小了点,毛老大还真是个身材修长长发飘飘飘衣逸裳的帅哥啊。
帅破天忍不住问:“你是我前世的情人,那我前世是什么?”
屁,鬼才想知道这个,问个咭啊卧槽,脑袋进驴了吧!
“你的前世……”毛老大低头,作羞涩状,“是我的笔盖啊!”
帅破天冷着脸,把他从肩膀上捏起来,扔进垃圾桶。
片刻后,毛老大在凑表脸的笑声中狼狈地爬到桶沿上,大口喘着气,“娘,娘子,你就不问问我是谁?”
“我知道。”帅破天蹲在垃圾桶前,和他大眼瞪小眼。
“真的吗!娘子,我——”
“你是一支笔。”帅破天露出笑容,“煞笔。”
食指飞起。毛老大惨叫一声,坠落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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