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止,快把阵旗给我。”红莲扶着止妖坐好,要来阵旗,开始布阵法,他结手印的动作十分迅速娴熟,俨然演练过无数遍,不一会洞外闪过道道红光洞口隐没不见。
就这一会的功夫,山洞内壁已经覆盖了一层薄冰,止妖还是很淡定地靠在洞壁上,但是红莲知道他必定十分难受,他难受的时候就会握拳把手臂横过腹部,红莲叹了口气,主动过去抱住他,嘴里碎碎念,“每年来一次是怎么回事,害我也跟着受罪。”
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他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每年都是这样,但是总也不能习惯,看到止妖脸上戏谑的笑,不可控制地从脸到脖子红了一大片,扭过去不看他,把脸埋到某人的脖子上不吱声。
时间慢慢流逝,洞内的雾气越来越浓,红莲也越抱越紧,止妖身上传来的寒气,让他都感觉到难受,当然也有他天性和水属性相克的原因,他俩之间看不见的契约线在发生作用,互相中和他俩的寒热,止妖已经闭上了眼睛。
但是红莲身上开始压抑不住地发出红光,头发上也是红色光晕流转,体内的真元力也在迅速壮大不断激荡着,散发出丝丝灼热的气息,这种积累到达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彻底爆发开来,真元力完全失去了控制,轰的一声,从红莲身上窜出火光,他俩的衣服瞬间化作飞灰。
红莲把脸死死埋在某人肩膀上,完全不肯正视目前的状况,事实上看一次觉得没脸见人一次,虽然这样完全是鸵鸟行为,抱得越紧,俩人肌肤相贴就更紧密,不过他可以自欺欺人,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止妖不知什么时候也回抱住他,脸上满是隐忍的神色,每年一次的寒气爆发都是最大的折磨,只有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怀里这个人,汲取一点一滴的暖意。
弥漫着白雾的幽暗的山洞内,被火光环绕的两个人,四肢交缠着,若隐若现,洞外是波浪翻滚的大海,浪花拍打着礁石,洞内寒热交替,时而覆满白霜,时而被火苗舔舐。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两人身上的寒热气息渐渐平息下来,山洞的容积却直接被扩了一倍,红莲吁出一口气,有些脱力,拍拍止妖的背,触手却是一片光裸的肌肤,他触电般的缩回手。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明明两个男人没什么的,明明会变成这样的理由很正当,囧,这句话也好别扭,别扭来别扭去,止妖就睁开眼睛了。
“早......”红莲装作不在意道。
止妖暗笑,明明一副窘迫的样子,不过这个时候不能逗,所以也装作毫无所觉,“天亮了呢。”
“今天的日出好美啊。”没话找话。
“嗯。”止妖附和。
“那个,咱们能先起来么?”脸红的要滴血。
“你带衣服了么?”认真脸。
红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居然没带衣服?”难道又要裸奔?
咳,为什么说又呢,因为某一次寒气爆发的时候,红莲对自身那些傲娇的火苗失去了控制,然后,他的储物袋就牺牲得无比壮烈,于是,没有衣服换了,摊手,最后是止妖悄悄地走没人的地方,拿自己宽大的外衫裹着抱回去的,这是段不可说的黑历史。
当年还是在离止妖殿不远的云泉,所以趁着没人偷偷回去就好了,现在这要怎么办,死都不要再那样回去。怨念地看着满面无辜的止妖,恨恨地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泄愤。
回去的路上,红莲一直不肯理他,虽然后来止妖拿出了衣服,但是仍然觉得心气不顺,泥煤不带这样的,亏他还当真了,难道兄弟就是用来耍着玩的?
红莲不肯说话,摆出了类陶芯式表情,他不想理人的时候就会假装面瘫,怎么逗都不开口,这让止妖很是遗憾,他又不想拿契约强迫红莲,俩人难得一路沉默,月离镇已在前方。
在距离客栈不远处降落,到门口的时候意外发现一派冷寂,这个时间段来说很不正常,止妖拉住红莲的手,走进客栈的大厅,里面只有一个客人也没有,也不能说没有,只是那些人的架势怎么也不像是来消费的客人。
既然有外人,红莲就自动自发地进入了傀儡角色,刚好他也不想理止妖,就当个戳一下动一下的木偶人也无所谓。
大多数卫兵模样的人占领了客栈的门和墙边的位置,人数大约只有十来个,但是每一个都有灵寂期的修为,修为最高的有一个元婴期,这些红莲也能看的出来 ,里面的空气都要凝滞了。
大堂的正中央,两拨人正在对峙,一方是陶芯,冰魄,还有白月,另一方是一个中年人还有殷合谷以及一个没见过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坐着,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中年人忧心忡忡的站在他身后,白月很激动地拦在冰魄和殷合谷之间,指责道,“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真是看错了你,明明昨天答应得好好的,今天就把我爹和国师大人带过来,”
她虽然在指责殷合谷,自己的眼眶却是红了,声音哽咽,然后又转身扯着冰魄的袖子道歉,“对不起冰魄,都是我的错。”
中年男人见状喝道,“小月你给我回来,怎么能在国师大人面前放肆,这几个人有杀害大人侄子的嫌疑,容不得包庇。”
白月听见他的训斥,朝冰魄那边缩了缩身子,但是仍然不肯离开,只是红着眼睛祈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整个人微微颤抖,冰魄笨拙地拍拍她的肩膀,见不奏效,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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