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我毫无选择跟着梁雾出门了。
“你也是跟林哥混饭的。”梁雾开口了。看来他的好奇心也不小。
“什么是混饭的?”我反问。
“你不是来干活的?”他问。
“又不是我要来,棕红毛带我来的。”想起了被人揪来拽去的样,我换了个文雅词。
“你来这要先学开车,后学拳脚功夫,然后人家才让你干活了。”梁雾说。
“干甚活了?“我问。
“保安。也有可能是保镖。”梁雾说。
“不是吧!这个林哥不会是玉清风小区的保安头头,在覃沐勇家也见过的的人?”心里觉得像,又不敢确定。
“你干嘛非干这个?”我问梁雾。
我爸跟人跑了,我妈身体不好,我又没念下书,听说这要人了,我就来了。
“噗!你说反了吧!”我笑了下斜眼看他。
梁雾不说不笑的盯了我一眼。我才确信是真的,刚还以为是他妈跑了,他爸身体不好呢!
“那个年轻的,问你名字的人是谁?”我问。
“他们都叫他老板的。名我到不知道。”梁雾说。
“赟哥,晕哥的,一听就挺烦。”也没问着想要的,不甘啊!
“他们会叫你先学开车!哎!一看那人我就手忙脚乱,听说不会开车的是不会要了。”梁雾左脸上还印着五指,唉声叹气的说。
我脑子里还在琢磨,棕红发色青年和那个所谓的赟哥说的“他“是谁?”
第四十五章 苦难的十字绣
出来后满眼的汽修店实在是无趣的很,那群闲人有甚事了,至于要支开我们吗?
“哎!你去哪儿。”梁雾也不知道心情不好,还是我刚才调侃他,他不高兴了。不和我相跟上走,独自一人走在前头。
我慢了下来,梁雾走了老远才发现我跟乌龟似得,走的走的就停了。
他又返回我跟前,“你快点走。”
“我为甚要听你的了。”我一看他也身手不好,自动鄙夷。
“那你想怎样?现在你也是干活挣钱的人了,还不打算听老板的。”他说。
“你那只眼看我是老板的人了?”我说。
“既然这样,你随便离开试试!”梁雾的眼里也显出嘲讽。
“这个逃跑的事对谁也是心有余悸,事情没有糟糕到无法挽回,谁愿意走这条路?!何况我无意中已试过了那般滋味!”我心里犹豫却不发一言。
“走吧!”梁雾摆头指了下路。
我比不挣扎反抗,极其无能的人还弱几分的处境跟他一并走。
“你也不用想太多,咱们只是人雇下的。只要他们给的起工资,叫你干甚你干甚就行了。”梁雾好似安慰的说。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跟地上的浮尘一样的灰。
“你这是要去哪了?”我瞎跟他走这么久了,他愣没停下来的意思,一直还真是不适应。要知道我在秦淮家这几天不是睡觉就是吃饭,闷了看会儿电视。他家那微小空间,厨房、客厅、卧室都得加一个”小”字在前面。我每天逛它个三五圈,就跟坐着不动的区别只有一点点而已。
说到秦淮家,我那费劲冒险从覃沐勇家弄出来的东西还在他家床底下了。开始是放沙发角了,后来觉得不保险,又搬到我住的那个卧室,塞床底下了。
那个棕红毛,会不会动我的保险柜了?“哎呀!就他那随便出入秦淮家的劲头,迟早是会发现的。”越想越头疼。
“前面就是我家,要不要去坐坐。”梁雾说。
“谁想坐的了!这会我都坐站不稳,心情烦躁。”我心说。
”家里有绿豆,要不回去熬点绿豆水,这天走路上都能中暑,别说去驾校练车了。”梁雾揪起他体恤的下摆,撩起那片衣襟低头抹了一下额头的汗。
人就是爱跟风,这不,我一看他那样擦汗,本来脑子里的,被压抑的出汗想法,也爆了出来。“烘!”每个毛孔一起沁汗,一瞬间竟有受不了的感觉。
“行了!走吧!”我无奈。
梁雾带我穿进了小巷子,走了几十米,停在了一个门前。他先进去了,我跟进去时他叫我别去正屋,努嘴让我去东面的屋。梁雾也没有进正屋的门,在门口看了看。也过了这边,进了东屋果然是一间厨房,他拿了锅接了半锅水,把绿豆在盛水碗里一泡,把水一箅掉倒锅里了。拧开煤气就坐上锅了。
“你去林哥那多久了?”我问。
“一个多月了。”梁雾说。
“见着他本人了?”我继续问他。
“听说林哥来了两回,我每次都在练车,没敢分心瞎瞅。”梁雾说。
“不过听王教练说,有人扣了他们钱了。”梁雾看了下煮沸滚开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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