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大汉神色凝重的瞅了金虔背影一眼,也转身离开。
只见这西华县市集虽说不大,但各类瓜果蔬菜也是品种齐全,新鲜上市,买卖吆喝,人声鼎沸,不由令金虔忆起数月之前在东京汴梁市井菜市那段辉煌岁月,心头顿时涌上一股莫名怀念之情。
峥嵘岁月历历在目,霎时间,豪情万千,慷慨激昂,一股豪气溢满胸膛,金虔深吸一口气,双袖上挽,细目一凛,就朝最近一户小贩走去。
“大叔,你这水梨怎么卖?”
面前卖梨的大叔眼皮未抬,冷冷撩出一句:“十文钱一个。”
“哦……你说啥?!”金虔细目猛睁,惊得脚下一个趔趄,“十文钱一个?大叔,你不如去抢钱庄好了,说笑也不是如此说法吧?!”
“谁跟你说笑?”
金虔眨巴眨巴眼皮,心道:啧啧,几月之前首都东京汴梁的水梨才不过十文钱三斤的价钱,这不过才数月的光景,怎么物价就飞涨到如此地步?通货膨胀?经济危机?还是宋辽两国外交关系紧张?
“咳咳,大叔,你这梨有些贵了吧?”
“贵?!我这还算便宜的,要不你去别家问问!”
“不便宜?”
“一文钱也不能便宜!”
“当真不便宜?!”
“半文钱也不能少!”
“好,大叔你有种!”
金虔脸皮一抽,转身就走。
啧,凭咱“开封杀价第一把交椅”的名号,今天若是不能将这市集上的物价砍到三折,咱这“金”字就倒着写!
两柱香之后……
“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事无常,物价难料!莫说将‘金’字倒着写,恐怕就是横着写也不为过啊……”
金虔愣愣站在市集末尾,发髻散乱,脸色发青,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百姓,突然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经过数番昏天暗地的唇枪舌战之后,连舌头都磨短了半截,可这价钱却是连半文也未砍下。
伸手摸了摸怀中本就不太充裕的钱袋,金虔突感一阵心头剧痛。
万念俱灰,痛彻心扉可能也不过如此……
自己的私房钱总共不到五十文,只够买四个半水梨,除去自己,连每人一个水梨都不够分……
老包啊,咱这工资福利三金奖金是不是该涨涨了?!
“唉……”金虔长叹一口气,双目呆滞扫过市集,突然,细目中闪过一丝晶亮,只见金虔脚尖一点,蹭蹭两个纵身来到距市集丈余远的一个果摊之前。
“喂喂,小哥,你这水梨怎么卖……嘎!”
声音卡在嗓子眼,金虔细目微圆,呆呆看着眼前这位卖梨的小贩,心中不由回响如此话语:水果西施?!
只见眼前这名少年,十六七岁年纪,身形高挑,一身朴素农服,细腰绑系布带,黑发如墨,纤眉如黛,双眸含水,红唇若樱,若不是胸膛平坦,喉结突出,金虔几乎怀疑眼前这名少年乃是由少女所扮。
“客官想要水梨?”少年显然被突然冒出来的金虔吓了一跳,顿了一顿才开口问道。
“啊……对,买水梨,多少钱?!”
幸好金虔常受某猫的绝顶美色熏陶,不过数秒便稳住心神,振奋精神,正色问道。
“十文钱三斤。”少年回道。
“嗯哈?!”金虔眼皮一抖,猛然提声道,“你说多少钱?!”
似乎是金虔的表情太过精彩,少年不由微微一笑:“十文钱三斤。”
金虔顿觉眼前阳光万丈,瑞气千条:
圣母玛利亚!这少年一定是上帝派来的散财童子!
“废话少说!给咱称两斤先!”
金虔双手叉腰,气吞山河指使道。
少年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才回过神来,赶忙低头将筐中的水梨放到称中。
“两斤,客官,您拿好……”
“慢着!”一声不善的吼声在耳边炸响,一只大手突然插进两人中间,将金虔即将到手的水梨打落在地。
金虔顿时大怒,转头就破口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竟敢打扰老子买东西?!是不是活得不耐烦……诶?”
待看清眼前人,金虔顿时一愣。
络腮胡子,三角眼——这不是刚刚在市集前碰到的那个大汉吗?
在大汉身侧,还立着十余个同样穿戴打扮的武夫,面色很是不善。
“哼哼,我当是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从这里买东西?!原来是你这个外地来的的臭小子!”
大汉三角眼一瞪,冷笑道。
哈?!
金虔眼皮使劲眨了数下,瞅了瞅眼前的几名脸色沉凝的武夫,不由转头望向身侧的卖梨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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