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冯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我有个亲戚在郊区买了个庄园,建得特别漂亮,我记得你喜欢钓鱼,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
何故小时候经常和他爸一起钓鱼,自他爸过世后,钓鱼成了他一种缅怀的方式,也是项能让他静心的活动,有时候他闲着没事儿,自己都会找个地方钓鱼,只是最近工作太忙,没倒出时间来,冯峥说得他有些心动。他点点头:“行啊,有空的话一定去。”
冯峥含笑道:“路上小心。”
“好,冯峥,今天谢谢你了。”
“谢什么。”
“谢谢你给我介绍朋友,以及,那海鲜很好吃。”
冯峥哈哈笑了两声:“你喜欢的话,我还有很多好东西想带你尝试。”
何故怔了怔,心里有些堵得慌:“冯峥,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冯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当年也对我很好。”
“那都过去了,再说咱们是朋友……”当年实习的时候,他当然对冯峥很好,冯峥又是他有好感的学弟兼同事,又是老板的儿子,他也曾半夜给冯峥买过药,也曾挖空心思送生日礼物,也曾加班几个通宵只为了弥补冯峥工作上的漏洞,他亲近的人不多,有一个算一个,他没什么理由不对人好。
冯峥耸耸肩:“那就是了,我们是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好。”
何故心想,自己也不能太自作多情了,于是坦然一笑:“对,我们是朋友。那我回去了。”
冯峥挥了挥手。
宋居寒发了新专辑的主打歌,一时间席卷各大音乐排行榜,这段时间他简直是蹦高一样出现在公众视线里,电视上、网络上、纸媒上,哪里都是他,随便换几个台,都能看到他的广告。
为给新专辑预热,宋居寒马不停蹄地跑着宣传,俩人短时间内又没什么机会见面了,但何故偶尔会给宋居寒发个信息,回与不回,他并不在意。
顾青裴在南创的最后一天,和几个关系不错的聚在一起,在公司食堂吃了顿饭,散伙饭已经吃了无数顿,酒也喝了无数瓶,这最后一顿饭,反而简单得很。
食堂的大屏电视上,刚好放起了宋居寒的新歌,这是一首歌词有些颓丧的暗黑爵士乐,不太好唱,但听得多了,谁都能来几句,周围就有人不自觉地跟着哼了起来。
顾青裴扭头看了一眼电视,嘴角微扬,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了何故一眼。何故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小陈,你喜欢这个歌手吗?”顾青裴问正在哼歌的人。
“喜欢啊。”小陈笑着说:“宋居寒的歌都很好听,而且人有才有貌啊,他的歌绝大多数都是自己写的。”
“他是混血吗?”顾青裴对宋居寒的了解,仅限于能把名字和脸对上号。
“是啊,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他妈妈是个中德混血超模,超级漂亮。”旁边的女同事边说边掏出自己的手机,给众人展示她的屏保,那是一张海报照片,一个明艳绝伦、身材如雕刻版完美的混血女神,身上只罩着薄纱,单手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那男孩儿一头微卷的黑发,五官精雕细琢,眼睛明亮得仿佛藏着整个星空:“这是他四岁的时候,他妈妈带他上vogue封面时拍的。”
“哇,真美,这身材。”
何故收藏过这一系列的照片,那是历史上第一对登上美版vogue封面的亚籍母子,一时在时尚圈引起不小的骚动,那虽然不是宋居寒第一次在媒体上露面,但却是第一次让全世界认识他。这对母子的确赏心悦目。
何故见过宋居寒的母亲几次,一个出生在美国的中德混血,热情而又聪明,还有着无与伦比的美貌,可宋居寒除了外貌,在性格上和她几乎没什么相似之处。
“她的身材到现在都保持得很好。”女同事摇头叹气:“简直不像人类。”
顾青裴赞叹道:“的确很美。”
“宋居寒的爸爸长得也挺帅的,哎呀这一家子简直了。”女同事说起自己的偶像,如数家珍,也不管旁边的同事感不感兴趣,拼命展示手机里的照片。
顾青裴看了何故一眼,故意逗他:“何故,你喜欢他的歌吗?”
何故猛地被汤呛了一下,低头咳嗽起来。
“何总肯定对这些没兴趣。”小陈调笑道:“说不定他连宋居寒是谁都不知道呢。”
顾青裴噗嗤一笑,眼里闪烁着戏谑地光芒。
何故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说:“嗯,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我是真的不太了解。”
“哎哟,何总才28,年轻得很好不好,干嘛成天说话办事像个中年人一样啊。”
“就是,何总的性格太老成了,平时又一板一眼的,生气的时候可吓人了,顾总你说说他嘛。”
何故笑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仗着有顾总撑腰就调戏我是不是。”
顾青裴拍了拍何故的肩膀,故意严肃地说:“何工啊,平时多笑笑,别总板着脸,再这样以后讨不到老婆了。”
饭桌前笑作一团。
下班的时候,顾青裴给何故发了条短信:晚上陪我去喝一杯。
何故猜测顾青裴还想挖他,于是回了个:好。
不一会儿,顾青裴发过来时间和一个地址,在酒吧街,那酒吧的名字何故隐约在哪儿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也没在意。
下了班,何故回到家,给自己煮了碗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他平时不怎么看电视,但一想到这四万多块的电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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