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听洗砚说道:“……此番不瞒大爷,这吟诗便是时常地趁着跟随林少爷前来荣府之时与迎荷这丫头私会的。”
贾珠闻言心生一计,点头道曰:“原来如此,如此甚好。洗砚你此番查清此事,可谓居功甚伟,实在是帮了你爷我一个大忙,重赏!”说着取了十两银子与了洗砚,随后又自顾自地道句,“想来我亦多日未见玉哥了,此番想念得紧,明日正巧我休沐,正好可前往林府拜见一番先生公子并姑父姑母,随后便令玉哥前来荣府与我住上一日方是。”
一旁洗砚闻言尚且不解此言何意,便闻见贾珠道曰“无事了,你退下吧”,遂也不再深究,自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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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贾珠巧计请君入瓮(一)
? 次日,贾珠起了个大早,待冷荷迎荷二人前来为自己梳洗毕,随后便前往贾母房中与贾母并一干弟妹们一道用了早膳,随后又到贾政王夫人处请安,顺道说明自己将前往林府拜访,中午携了煦玉过来住几日。之后便唤了郑文驾车,领了润笔随同前往林府。
到了林府,贾珠先入书房拜见林海,随后再入内院面见贾敏。此番只见黛玉已长成一亭亭玉立的小姑娘,见人已会行礼招呼|。之后贾珠又逗弄一番尚未学会走路的熙玉,又与贾敏叙些家常。
贾敏自诞下熙玉之后,身子便也大不如前。贾珠见贾敏精神不及从前,便也多番劝告贾敏注意休息将养,莫为内院之事耗费太多心思。随后贾敏又提起林海最近有被委派外任的可能,亦不知会被派往何处,便也直叹这山高路远的,真乃疲于奔命。届时煦玉在京当值,她便落得个骨肉分离的地步,真真令人伤怀。贾珠自是知晓林海今后会点了扬州的巡盐御史,由此听罢这话倒也毫不意外。然目下自是佯装了个泰然自若、毫不知情,只劝贾敏安心勿作他想。贾敏欲留贾珠在林府吃午饭,然贾珠却道此番正是代家人前来邀请煦玉去往荣府住上几日。贾敏闻言依许。
随后贾珠便告别贾敏,出了内院前往应麟小院请安。此番煦玉亦在此处,贾珠便顺带告知煦玉曰几日不见,他是分外想念,令煦玉随后便与自己一道前往荣府住上几日。煦玉闻罢自是首肯,随即便命吟诗收拾预备所需之物。而贾珠不过略略打量一番吟诗,便见其亦是情不自禁地面露喜色,贾珠见状心下便更是笃定。与应麟则谨闲谈了一番,期间聊起煦玉虽与同期三甲的其余二人同点了翰林编修及编撰,然另二人相较与他则是年高拘谨、循规蹈矩与拘泥迂腐,遂那二人便常被授予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等工作,而反倒是煦玉因了文才出众,为人亦是倜傥fēng_liú,则常被授予经筵侍讲之类的工作。他因幼时读书涉猎甚杂,由此讲解经史之时往往能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却更能引起听者兴味。之后煦玉贾珠又陪侍应麟则谨用罢午膳,方才告辞而去,一道前往荣府。
回到荣府,因了之前贾珠早已知会了家人会与煦玉一道回来吃午饭,遂此番待他二人回府,贾母处方才摆饭。多日不见自己这一外孙子,此番见罢,贾母亦是喜不自胜,随后一桌人开始用膳,因此时尚未有孙媳妇进门,遂照例是邢王二夫人并鸳鸯等丫鬟侍奉众人用膳。此番是贾母于正面榻上独坐,随后则是煦玉与贾珠一左一右地坐了。元春坐左二,宝玉右二,迎春右三,探春左三。贾母见自己膝下众多孙子孙女齐聚一堂,很是欢喜。随后又念起此番黛玉出生多年,却从未踏进荣府,遂又向身侧煦玉询问这何时能携了妹妹一道走亲访友一番,毕竟乃自家亲戚,哪有常年无往来之理?煦玉则答曰并非是自家不欲往来,只因了妹妹年幼体虚,先生嘱咐曰不宜出门,遂亦不敢轻易违逆。待妹妹年长些许,届时再领了前来拜见祖母。之后众人饭毕,又闲聊了几句,珠玉二人便一道辞了贾母,择了贾母院中贾珠的那屋午睡,却并未出了二门前往贾珠外书房歇下。
贾珠照例先与煦玉一并躺在榻上,|二人并肩躺着聊了几句,待煦玉睡意袭来,贾珠便也就势哄着煦玉先行入了睡。此番待煦玉睡着,贾珠便悄然起身,将润笔与洗砚二人唤来,一道消无声息地出了二门,前往自己小院。此番贾珠早已吩咐他二人跟随着自己,放轻脚步,莫要发出声音。虽说贾珠小院在二门外,然平素因有丫鬟在此出入,家人自是不许除却贾珠的亲随小厮之外的人进入。又因此番正值阖府午睡时间,加之贾珠今日又与煦玉歇在内院之中,丫头都进了内院伺候,遂贾珠小院这处便罕有人迹,一点细小的声响便也逃不出贾珠耳际。此番待三人靠近了其中的一间并不起眼的偏房之时,只听从中传出细碎的呻|吟声。贾珠闻之心下了然,转身对身后跟随的二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便轻轻戳破纸窗,往里探视了一眼,只见正是那吟诗与迎荷二人在行着云雨之事。
贾珠随即上前猛地将门掀开,只见房中二人闻罢这一响动俱是大惊失色地抬头往门口的方向望来,便见贾珠正负手立于门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二人,缓缓开口道句:“好大的胆子,胆敢在大爷我的房中行此苟且之事!”
他二人见状,俱是骇得面无人色、黄胆俱裂,慌忙穿好衣物之后便连滚带爬地跪到贾珠脚边磕头求饶。贾珠先并未理论,只转身吩咐润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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