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你无恙】上
? 没用多久,白芷就成了村子里的小名人儿。
爹爹出诊的时候也会有偶染风寒的病人前来看诊,这个时候白芷就会顶替爹爹的位置。
娘亲欣慰,每每这时都会对着白芷夸赞一番,说白芷是天生的医者。
这话不陌生,前世的时候白芷也被这样夸赞过,但是语意不同。
nelson也经常在他任务漂亮干净的完成后夸赞他,‘j真是天生的杀手’。
那时候白芷觉得,这就是对他最大的赞同。
日子就那样淡淡的过着,偶尔的小插曲白芷也欣然的接受,就算小黑总说早□□亲和父亲会来接他,但三个多月了却一直不见来人。
有时候,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说话,小黑会突然变得很沉闷,白芷不会安慰人,他除了陪他一起沉默就是随便敷衍一下。
小黑其实可以哭的,将对娘亲和父亲的思念哭出来至少还好一些,不然白芷都觉得长久下来小黑会憋成心病。
但遗憾的是,小黑还真没哭过,至少白芷没见过。
不过,这话下定义的早了。
今日娘亲准备去山上采药,白芷上次没有跟着,因为随爹爹出去看诊,这次他早早就起来准备好了,小黑每次起床都很费劲,小小年纪赖床真不是件好事儿。
白芷捏着小黑的鼻子好半天才见人渐渐醒来,他用完最后的耐心催促小黑吃完早饭的时候已经快日上三竿了。
这次娘亲带着白芷和小黑去了远一些的山上,白芷来过这山两次,地形比常去的那座山要难走的多。
小黑之前跟着上了几趟山,后来因为太累就懒得动了,基本都在家睡觉,这次心血来潮,前一晚就信誓旦旦的告诉白芷一定要叫他起来。结果来是来了,可现在没走多远就嚷嚷累的人着实让白芷心烦的要命。
“你走不走?”白芷扯了扯连在两人之间的麻绳,不耐烦。
“走走走,不能休息一下啊,爷的腿快折了!”小黑坐在一块石头上,喘着气。
“没用。”白芷皱眉,看着走在前面的娘亲已经开始采药了,他心急的很,回头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孩子,“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走,我去采药。”
“我才不等。”小黑听闻要将他留下就不干了,起身超过白芷就往前走。
白芷提了提背筐,跟在后面。
等草药采到半背筐的时候,白芷才休息,他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在上面,用带来的水把手冲洗一下才从背筐里掏出早上带出来的白糖糕。
白芷解开绳子跑过去往娘亲嘴里塞了一块,然后给不准备休息的娘亲擦了擦汗,才跑回来拿出一个递给坐在一旁的小黑,最后自己吃起来。
大概是早上没吃饱,小黑也吃的有点急,还一边吃一边点头,“婶子这白糖糕做的还真美味。”
“嗯。”白芷应。
“等我回去之后,让婶子多做一些,然后也让我们家厨子学学。”
“别做梦了。”白芷打击他。
“才不是做梦,我们家厨子可是很厉害的。”
“厉害厉害,你们家什么都厉害,爹也厉害,娘也厉害,连扫地的都很厉害吧?”白芷冷嘲。
“是啊,父亲本就厉害,娘亲她也……娘亲……”
白芷瞥了一眼没音儿的孩童,只见小黑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娘亲什么啊?”白芷问。
“……”小黑不语。
又来了,一定是又开始想娘亲了。白芷想到这里也不再说什么,但是往嘴里送糖糕的手却停了,半响,他看着脚下的半山树林轻轻的说,“不然,就一直住在这里好了。”
小黑抬头,但白芷并没看他,“我,我可不是因为离不开娘亲,爷已经是大人了,只是,只是稍有想念罢了,久一点也好,娘亲和父亲一定会来接我的。”
白芷咽下最后一口白糖糕,“大人才不会说自己是大人。”
“我,娘亲说我已是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别逗了,黄口小儿。”白芷冷哼。
“你!”小黑愤然起身,指着白芷说不出话。
“小黑。”白芷转过头,像平时一样面无表情,他说,“叫兄长。”
“……”小黑一愣,半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嚷嚷,“谁要叫你这种人兄长啊,粗鄙的草民。”
“不叫?”白芷挑眉。
“死也不叫。”小黑仰起头。
白芷拍了拍手上的白糖糕碎末,隔了好一会儿又问,“为何?”
“没有为何。”小黑转过头又坐在了地上,撅着嘴,“就是不愿。”
白芷站起身,他实在懒得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反正在小黑心里一定是那种狗屁的理由,什么草民什么粗鄙不配之类的。
其实白芷也就是说着玩玩,他真没想到要让小黑一直住在他家里。
人与人之间不就是相见分离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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