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小魔王无辜地咬勺子, 眼神不断的在自己妈妈、郁筝和谢鸣之间徘徊。
郁筝默默地咬了一口空心菜。
她坐在这桌上都觉得瘆得慌。
她到底为什么要答应江舞留下来吃晚饭??
几乎是顶着莫大的压力, 这场晚饭终于在无声的硝烟(?)中结束了。
郁筝主动提出帮忙洗碗, 谢鸣立马附声要帮忙,江舞拉着一脸黑线的莫先生走进房间, 去进行他们俩夫妻之间的交流了。:-)
乐乐拎着遥控器往沙发上一坐,顺手开了空调又叼了根冰棍儿,摆着不知道从哪部片子里学来的自以为炫酷的姿势,开始看起了动画片。
郁筝瞥了一眼, 看的还是《喜羊羊与灰太狼之深海历险记》。
——这个家的气氛,还算是……温馨?和谐?
她不予评价。
“我来吧。”洗碗池本就不大, 两个人一站过去显得更挤了, 再者水龙头只有一个。于是郁筝拿着碗, 侧目对谢鸣说。
话音落下, 她发现谢鸣的表情完全变了。
夹杂着很明显……委屈?
说不清道不明。
一股负罪感涌上心头,她把碗一推, 做出一个伟大的决定:“那你来吧。”
……感觉直接由委屈变成幽怨了。
“筝筝啊……”他在背后叫着她的名字,语调轻缓又慵懒,撩的人心痒痒的。
郁筝没回头, “嗯?”
她想了想,还是回家吧。
呆在这实在太尴尬了。
“你觉得我怎么样?”他偏头, 似笑非笑, 眼神专注又认真。
手上拿着的碗里, 水渍还滴答滴答地淌, 却没有破坏这气氛。
“……什么怎么样。”她避开, 眼角的余光瞥向乐乐,好似在嗔怒:
乐乐还在这呢,收敛点。
然而事实是,乐乐小魔王似乎沉浸在喜羊羊的剧情里,似乎没空搭理他俩的互动。
谢鸣叹了口气,继续认命洗碗。
由于他心不在焉,“啪嗒”一声,盘子砸了一个。
“怎么了怎么了?”隔壁房门被推开,江舞探头似乎被吓得不轻。怕是以为打碎盘子的是乐乐。
不过乐乐小朋友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电视,谢鸣俯身去捡盘子的碎片。
郁筝已经拿了扫帚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把江舞想说的话已经说了出来。
谢鸣更委屈。
还不是因为你!
“有没有伤到哪里?”她最后还是放缓了语气。
谢鸣点头语气肯定:“有!”
手随即被人拿起。
她素白的手托着他的手腕,丹凤眼的线条紧绷着,仔仔细细在他手上翻找着伤口。
两只手都很好,骨节分明的,就是瘦了点,凸起的青筋一根一根很为分明。
还有,比她白。
两只手都看完,她放下扯了扯嘴角:“哪儿有?”
这话在让他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撒娇?
“当然有。”谢鸣扯扯嘴角,“只不过受伤的地方不在手。”
郁筝疑惑看他。
他握着她的手往自己左胸口放:“心啊,我的心受伤了,来感受一下?”
“……”
耍流氓!
郁筝气愤地抽回自己的手。
他越来越偏离她的最初印象了。
怎么一个人好端端的就变成这样了?
“筝筝,”谢鸣环臂,嘴角翘了翘,“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
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
郁筝蓦地红了耳根,偏头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她的侧脸落在他的目光里,略带绯色,全然就是害羞的表现。
“我走了。”
说着,她已经迈步向大门口走去。
“我送你。”
郁筝又气又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家就跟他对门,有什么好送的?
分明她离开前还在跟她闹别扭,足足冷战了一个月有余,怎么这会儿她回来刚见面,一下子什么都消融了呢?
谢鸣心情真的很好。
下午一趟绝不是白走,他破天荒的去见了剧组,只因为编辑给他带了一句话——
今年公司举办的年会之余,跟电视台一起办了个诗词大赛的活动,邀请他参加。
并且,他们也邀请了双竹。
他会放过这种机会吗?!
走到房门口,郁筝开了门走进去,略带无奈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已经送到了,还不回去吗?”
站门口多尴尬啊。
“筝筝,”他眼带笑意,“一个月没见了,讨点福利行不行?”
郁筝下意识就想到了那一天晚上的……吻。
“不行!”
这隐隐的期待感绝壁不属于她!
她肯定是被谢鸣同化了!
谢鸣好笑地看着她这副动静大的模样,“我只想要一个拥抱。”
……早说。
在kiss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没等谢鸣反应过来,郁筝已经踮起脚环住了他。
她的唇瓣落在他耳垂边上,低声留下句“晚安”,就飞速地将他推出去,又带上了门。
还真是太容易害羞了。
谢鸣哭笑不得,奈何门已经关上,他现在敲她肯定也不会打开了。
那么。
晚安了。
我爱的你。
*
假期第二天,没有课也不用去练声。
郁筝自己在家就着古筝吊了吊嗓子,刚结束,经纪人邓姐打来了电话。
“郁筝,这周五有个诗词大赛的节目,你被受到邀请参加了。”
诗词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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