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我就挪蹭到了老三样的店门口,摸着良心说要不是因为自己也想来吃店里的招牌菜,才不会那么容易就便宜了林子言那个臭小子呢。因为这家店的常客都知道很少有人能让店长亲自做菜,而在下有幸的成为了少数中的那么一个。所以林子言那嘴刁的家伙每次犯了馋瘾都要拐上我一起来。
想到这不禁得意起来,整了整衣领迈着二世祖的步子就推开了那扇古色古香又常年关着的门。
进入正文前,实在是应该先介绍介绍这家被很多人戏称为“独一无二,再来三样”的餐馆。因为它除了有美味的菜肴,就是一系列别出心裁的规矩了。更妙的是,规矩那么多,却总是让人念念不忘并且心甘情愿的遵守。因为只要你遵守了该遵守的规矩,老三样一定不会让你白来。
所以,老三样一直是吃货的天堂,行业的翘楚,屹立不倒,又神秘莫测。
从门口开始老三样就与别处不同,门口没有门童更不会有那水嫩的礼仪小姐穿着曲线毕露的旗袍用甜的出蜜的声音喊:“先生,欢迎光临。”每次遇到时我都会跟林子言抱怨,“这种店是卖菜还是卖色?”但是毕竟更多的人觉得这样的迎宾是正常的。可老三样就打破了这一规矩。
而说到老三样这条规矩,用老板的话说就是“想来吃我这的饭,就自己动手开门,累不死的。”但是我严重怀疑,这其实就是老板节约人力资本的小算盘。而每回听到我这么说的时候,林子言就会用“俗,俗不可耐的”眼神对我进行谴责。好吧,所有做菜好吃的人都是他的偶像,切切。我也看不起他!
门较重,于是手上多使了把力气,果然门顺从的划开了。迎面而来的是安抚心神的檀香味和一种沉淀了时间的宁静感。顿时觉得心中某处悄悄地卸了口浊气,一种轻松感蔓延游走开来。我回身把厚重的门关上,“喀”的一声,虽然从小时候就经常来,可是每次听到这声响都觉得自己仿佛就这样拒绝了一个世界,选择了一个新的。
穿过空旷安静的大厅我步伐缓慢的走向大厅的一角。是的,老三样的第二个规矩就是大厅不设桌席,只有雅间,也没有接待的柜台。所有热闹隐于一间间门后,彼此不打扰彼此的热闹,方是方,圆是圆。
我一步又一步的踩过脚下黛青色的青砖石,低头扫过一眼疑虑道,“颜色怎么似乎又重了些。”
脑子一边飞过不着边际的思绪,一边脚步不停的走向角落躺椅上的老人。老人身后是从屋顶高度就如瀑布般飞泄下来的绿萝,四季常绿,常年生长却从不见店里的人打理,只是偶尔我会跟小林子一起浇浇水,这些年来倒也是铺满了老者身后的青砖石,还跃跃欲试往外窜,不知餍足的小东西。尽管是天气渐凉的秋季,也不见它有一点点的萎靡。
由于它繁茂的身躯遮住了身后的窗户,阳光打进来都是流动的犹如有生命般的绿色,一圈一圈的漾开,在黛青色的青砖石上铺展开来,深深浓浓的颜色让人不知不觉得就看迷了眼,难拔出来,仿佛连心智都要溺进去了。
我小心翼翼的叫了句在打盹的老人“秋伯”,不出意料的,老人立马就睁开了眼睛,迅速的反应和那不该是这个年纪还有的。
清明又犀利的眼神都让人怀疑他刚刚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的,他投在你身上的视线仿佛都是有实感的,再锋利些都会感到疼了,甚至是流血。
其实老人眼角又重又多的皱纹和手上的老年斑都在说明,眼前的人真的就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而已。
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和身世,只知道大家都叫他秋伯,秋伯一直对我们这些从小时候就在店里打转的小辈很好。而且,我也隐约知道,秋伯跟家里的长辈是有莫名的联系的。只是没有告诉我们而已。
除此之外,其他客人从第一次来这家店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大厅接待客人了,同时掌管着外厅的一切事物。常客也都知道在厅外有任何需要找秋伯就是了。只不过秋伯就跟这家店一样的神秘,大家才会多上几分心思。
看到是我,老人明显放缓了表情,满是皱纹的脸上扯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胡子一颤一颤的开口,“嘿,是旺娃子,你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哇,又去哪作妖去了!”
听到秋伯的打趣,我不禁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满的反驳道:“秋伯您可别冤枉人,我都这么大了哪像你说的到处惹事。我是正经八百的上班工作去来,只不过因为一些误会要换份工作了。”说完了,附赠了声“哼”表示被人小看的气愤。
见我被打趣了一句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秋伯从躺椅上站起来,围着我一边转一边打量,背着的手里拿着把素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敲得我胆战心惊的。
“啪”一声,我翘着毛的脑袋上就挨了一扇子,响亮打击声的传遍了安静的大厅。
我又惊又疼,“嗷”一声跳离开身后下手又狠又准的老人,就怕再被他打一下。
转身的时候不小心被躺椅的腿给绊了个正着,连反应都没有就摔进了地上绿萝的叶子里,一下子被绿色淹没,恍惚间觉得何时也曾经躺倒在这里,上方是谁伤心又不甘的望着我。可是就是记不起来了。
来不及抠清楚细节,就被紧接着被跟来的腿风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叶子里站起来,连想都没想就侧身闪开,才堪堪躲过秋伯踢向我的腿。而那劲道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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