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金文玲却不领情,缓缓地推开他,反而又往窗边探出头去,让海风吹拂着一头长发,片刻之后回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玉良纨:“风向不对……”
第10章 水鬼
玉良纨伸手往窗外试了试风向,还是一脸傻白甜地瞧着金文玲,金文玲把玩着发尾,在他眼前晃了晃:“东风,我们却在往北走……”
玉良纨低头瞧了瞧自个儿手腕子上的ih,打开了指南针app,眯缝着眼睛努力地辨认起来。
金文玲叹了口气,指着海面上一颗璀璨的星斗:“紫薇,在极北之处,我们就是往那儿走。”
玉良纨顺着他手的方向望去,但见海平面上一个冉冉升起的北极星,周围拱卫着北斗七星,十分璀璨夺目。纨贝勒恍惚间想起什么课上听说过北极星古称紫微,是帝王的象征,自己的蜜蜜不会是演宫廷戏太多了吧?怎么这么入戏……
正想着,忽然看见一颗非常闪烁活泼的小星直冲着紫微而去,稚气未脱挥舞着手臂指指点点:“哈雷彗星!”
金文玲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仔细看了看那颗小星,忽然又若有所思地瞧了瞧纨贝勒。
“怎么啦,不是哈雷彗星?”对方一脸天线宝宝的神情瞧着他。
“文曲犯紫微……”金文玲盯着玉良纨脖子上带的那一块金镶玉,忍不住伸手剥开他的领口,将那一小块形状不规则的金子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纨贝勒只觉得被蜜蜜碰到的地方酥酥的,忍不住捉了金文玲的手说道:“你要是喜欢,我这就解下来送给你。”说着就要动手。
金文玲连忙按住他的手道:“这是你的命根子,千万莫要离身。”纨贝勒听了,下意识瞧了瞧自个儿的裤裆,见金文玲白了他一眼,方才回过神儿来,叹了口气说道:“我妈因为生我难产去世了,我虽然活下来,可是身子特别弱,后来爷爷特地回了族里,求来这么一个传家宝给我带上,身子才慢慢的好起来。
我爸因为我妈的事和我一点儿也不亲,我俩哥哥因为族里的传家宝落在我手上,也多有忌惮之心,爷爷倒是常说这玩意儿是我的命根子,怎么我从没跟你提过,你倒和他说的一样呢。”
金文玲听了心中暗自点头,看来自己猜的不错,金陵玉氏的命格就在这个毛孩子身上,他的母亲身为女膣,生下他之后宿命已尽,自然不能生还了……见纨贝勒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落寞,想来他总是一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模样儿,也无非想要粉饰自个儿的悲惨身世。虽然知道会被误会,还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却不等他发情就岔开了话头儿:“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
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舟将覆,急投玉玺于湖而止。
至三十六年,始皇巡狩至华阴,有人持玺遮道,与从者曰:‘持此还祖龙。’言讫不见。此玺复归于秦,明年始皇崩。
后来子婴将玉玺献与汉高祖。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将印打王寻、苏献,崩其一角,以金镶之……就是你现在佩戴的这件东西了。”
玉良纨呕心沥血的听完了一席话,果然粉红泡沫已经消散殆尽,只剩下满眼的金星,使劲儿晃了晃脑袋:“然而我就听懂了一句。”
金文玲懒得和他解释,指了指上面道:“这是一艘古船,肯定没有动力装置,我们去甲板上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推着船体逆风而行。”
纨贝勒叫他家蜜蜜上了一堂古文课,正浑身不自在,听说能缓口气儿,蹦蹦哒哒地跟随着金文玲往甲板上走去。
两人来在甲板上,果然见桅杆都已经腐朽断裂,只有短小的一截儿还残留在船上,更不用说张帆了,金文玲再次抬头夜观天象,发现船体前进的方向竟然又有了一些偏差,伸手按在手腕上,掐着自己的脉搏,一面暗暗的观测这船行经的航道。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点了点头道:“这船不只是逆风而行这么简单,恐怕是在绕着一个圆形的航道打着圈子……”
两人来在船头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又绕到船尾去,玉良纨吭哧一乐:“不会又是谁弄的恶作剧吧,怎么船尾竟然有发动机啊?”
金文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船尾底部不断地冒着水泡,三更半夜静谧的墨色海面不断翻涌上来,说不出的苍凉诡异。
金文玲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才想起来那弱水寒冰镯在上次贞娘坟一役中被玉良纨身上的三昧真火融化了。纨贝勒也想看个究竟,从屁兜儿里掏出了肾六,拿在手上一瞧,叹了口气:“哎……弯了。”
一面打开了探照灯的app,朝着那一团气泡一照,这一眼差点儿没把手里的肾六直接扔到水里去!哪里是什么发动机?分明是一只通体雪白得近似透明的大型海洋生物在推动着船体前进!肥胖光滑的庞大身躯看似十分痛苦地扭动着,才挣扎出了这么多的气泡。
“好大的白鱼……”玉良纨惊得话都说不利索,金文玲蹙着眉头冷眼旁观着,忽然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纨贝勒的手腕:“不对,这是个人……”
玉良纨不可置信地看了金文玲一眼,就在这个当口儿,船底下那只推船前进的巨物好像是被纨贝勒手上的强光源惊动了,一面维持着推船的动作,却缓慢而奋力地抬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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