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郁波似乎看到张冰在掏裤裆,觉得看错了。
“没什么,我想看看自己身上有什么武器。嘿嘿。”张冰尴尬地解释,冷汗直冒。他撩开帐篷低缝,往外看。
半米高的枯草丛在黑夜里因月光看得清楚,如果藏进去个人,极密的草根根本露不出半点人影。风冷飕飕的,撩着丛顶。张冰露出一只看,望着寂静的外面,竖起耳朵只听到水声。
危机感袭来,张冰总觉得夜幕里藏着人,但半晌也没发现任何动静。郁波从他身上跨过,一把撩开拉链。
“别,别。”张冰慌忙拉住郁波的手,紧张的感觉中多了一丝温热。郁波的手好大,掌心好暖和。可惜郁波很快挣开,大步出去查看。
张冰回味着,跟了出去。
除了黄振涛,其他三人都站在野地里。
贾相梦看了他俩一眼说:“挺机灵的嘛!听到有人了。”
“不不,我是被弄醒的。”张冰连忙解释,害怕郁波的功劳被分享:“真的有人来吗,这么大的草原人会跑哪去。”
这么大的草原哪都能跑,你蹬脚的幅度就算是老虎都被吓跑了。郁波叉着腰打哈欠。
“把他叫起来,我们去搜。”郁波指了指正打鼾的黄振涛。
张冰刚想问他们怎么判断出来的,便发现往里去的草丛中有被踩弯的草梗。四周除了四个活人外,荒无人烟,太过开阔的视野反而令人有些不寒而栗,总觉得窸窸窣窣骚动着的草丛中会突然站起一群人。
黄振涛被弄醒后,浑浑噩噩地跑到河边洗了把脸,顿时神经气爽地开始搜查起来。其他人也小心翼翼地走入草丛,用逼迫的形式逼迫潜伏者出现踪迹。
张冰跟在郁波身后,保持两米远的距离,不是害怕,而是为了在郁波被攻击的瞬间可以支援。
12月的夜还是很冷,加上潜伏着的恐惧感,张冰想跺脚,脚心冷得没温度,却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害怕万一惊扰出一批人。
他们四个靠得近,朝向不同的方向踱步,逐渐扩大范围。因为男人间天生的排斥感,刚才还没多少干劲的郁波、张冰等人瞬间神经紧绷。
刚才的断草一定是来袭者干的吗?难道他们不会踩断吗?该不会是因为过度紧张而忽略了来时自己过来的方向,忘了踩断草的路。不过两个人都同时听到声音,是什么情况,也许会是真的,不过更可能······
张冰还未想完,右前方的草丛突然窜动,压倒草杆像一支箭般冲过来。郁波赶紧跳掉一边,猛扑过去,一手空。瞬间,各个方向的草丛都开始晃动。
根本没有风。
一群人正伺机袭来的影像在张冰的脑海里上映着。
四人都愣住。刚才冲过来的,早已转了方向,却引来更多的向这边冲来,翻滚的草浪像一bō_bō洪水,虽然只有半米高,不断翻滚的气势与极快的压倒速度令所有人都静止。
可怕是可怕,不过这么多人为什么总趴在地上,干什么不站起来。张冰见到黄振涛突然跃起身,猛得扑向其中,然后嗷嗷大叫着跑回来。
弯月在他背后,黄振涛的表情因逆光而发黑,他的动作显得狰狞,像剃秃了的野人。他嗷嗷的叫声吓得张冰和贾相梦也叫着往后跑。只有郁波站在原地。张冰回头看到郁波突然抬脚,一个半米长带尾巴的生物飞在空中,叫了几声,其他冲来的都发出叫声迅速跑开,很快这广阔的平原一片宁静。
“刚才那是什么?”张冰惊魂未定。
“老鼠精,好大的老鼠精。”黄振涛还在嚎,整块土地上都是他的声音。张冰连忙捂住他的嘴,虽然已经走远,手里有地图,但难免这声音会传到远方。一旦被其他队伍听到,“危险”肯定是存在的。能在三天内好好保存军辉就已经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了。张冰可不想与其他队伍发生争斗,男生在没监管的情况下的争执很容易发展成暴力事件。就凭没有监管还能让这群新兵开始野外竞争,那个李赵龙不是个有勇有谋的超人,就是个靠走后门时常烧三把火的傻x。
“不就是老鼠吗,有必要这么恐惧,吓得我一身汗。这么冷的天,我要是冻出个好歹,你们都要给我陪葬。”贾相梦气鼓鼓地说。
张冰想说得真好,几句气话让他彻底暴露出本性,大家都会讨厌他,排斥他,将他排挤出去就好了。反正胜利的条件不是保证整个队伍。
乌龙一场,危机解除之后,所有人都困得连打哈欠。
叉着腰凝视远方的郁波很迷人。张冰装作系鞋带,不时看看他。要是能勾线稿就好了,那样自己能将郁波的形象描绘在纸上。现在他只能用力地记下这个时候,靠着远方的郁波。草丛没过郁波的膝盖,一脸严肃的表情令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也许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他的眉心一直凝结,像一团微型乌云。看着郁波完美的侧脸,张冰愿意做郁波的语言垃圾桶,起码能靠得更近。
直到这时,能设身处地地为郁波考虑的张冰才意识到,自己暗恋了。
他是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将注意力集中在该怎样拉近与郁波的距离。不然自己先说些自己的故事,距离从心开始。可是自己过去的故事都不带彩,说出去别说让别人靠近了,自己都要抑郁了。张冰叹口气,看到郁波脸颊的汗,觉得还是用行动来感化吧。
张冰取来抹布,一路小跑,在河边涮毛巾。冰凉的河水一旦触碰,手指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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