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冰想李赵龙可以成为学习的榜样,能镇住压力的人都是平凡的超人。
“说话呀。有谁知道,我刚才没听懂。”贾相梦的声音很刺耳,令张冰想抓一把土趁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赛入他嘴里。
黄振涛拿着树枝,在地上画图:“刚才他们没有说具体的规则,就是说要保留自己的军辉,在三天里夺取更多其他组的,再第三日的下午五点前回到下车点就算胜利。”
“什么破jb玩意,无聊的比赛规则,也就是说,我啥都不做,只要熬过三天也算赢。”贾相梦骂道,站起神,在一阵沉默中突然又说:“是不是自己一个人保留着着破军辉就够了。”
本来还在轻松中的张冰,觉得任务还是比较轻松的,只要不去争别人的军辉不就好了,找个地方藏起来,找个河抓个支出鱼,打猎什么的,跟在校时期的野炊差不多。他当时因为各种原因,基本上没敢参加这些活动。原来参军还挺快乐的。
而贾相梦突然的发言令所有人都下意识攥紧了军辉,出了郁波。郁波一直在吸冷气,试图保持清醒。平日里,这个点他已经睡去,而这个保留的习惯给他带来一bō_bō的困意,让他又开始想到南野。郁波仰头透过细密的叶片看到一层层的乌云,只有边缘透出一点光,堵得他的心如塞了几块石头。
“别呀,咱么不是一组嘛,一个人怎么活。这么冷的天,大家多少都要有些照应,不然出事了,难为那□□的赵李龙是小,你父母怎么办。”黄振涛边说边拉着大家,试图组成一个圆圈。他首先拉住张冰,将手叠手,似乎想团结军心。但其他两位不予理会。
“其实李赵龙长官还是挺值得尊敬的。这些军辉这么破,肯定不是从军费中支出的,估计是他自己花的钱。虽然我不能理解他花这个钱的意义,但更我觉得感动的是,这些军辉后面都有我们自己的名字,更贵,难道不令人感觉感动吗。”
张冰呼应黄振涛,觉得其他人理解不了自己的话,没人回应非常失落。他认为这些人的理解能力太差,跟他们一组简直在侮辱自己曾拿到优秀作文三等奖的成绩。
贾相梦又突然声音带笑地说:“就是呀,我们四个怎么说也算有缘分,从刚才火车就坐在一起,现在又组成一个小组,参加烂游戏。大家一定要努力,撕掉其他组的军辉。”
张冰努力想回应点什么,觉得恶心,放弃了。
四人沿着坡走,在黄振涛坚持认为营地应该扎在水源旁的理论下,他们走了足足两个小时。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谁的脚都感觉酸痛。张冰走得最慢,好在月光落地,土壤变得疏松,行走得不是那么困难。
耳畔听到淙淙的溪水声。喊一声,远方只有小巧的土丘,挡不住音波的飞散。一望无际的枯草平原上,唯一一棵巨大的古树插在地面,仿佛那才是地球的中心。古树的四周溢满波光粼粼水银般的小河。横渡河流到堤岸的石头被月光、时光、水声磨光滑,似乎踩一脚便会掉落冰冷的河水。
张冰被宛如秘境的树组成的世界迷住,惊讶得不断眨眼。
黄振涛也跟着挺起胸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圈,算是对刚才被抱怨的报复。
“你们看过一个叫《饥荒游戏》的电影吗?”黄振涛问郁波。郁波眼球转到眼角,立刻又转了回来,厌烦这人为什么总找自己说话,明明还有两人。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自己也不太想理其他的三个人。
“看过。”张冰假装了解地说:“不过时间太久了,我忘了主要的剧情了。”终于有机会融入大家了,不得不说等机会真的很辛苦,费尽心机。张冰在心底偷笑。
“主要剧情就是,一个人突然活了,然后被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告诉说要在这个原始荒原里生存下去,会面临到很多怪物和糟糕的天气,然后那人就消失了。还挺好看的。以后你们退伍了,回家可以找机会看看。”黄振涛叹着气说。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仰望深蓝色幕布夜空缀着的弦月,再多的话说出来给谁听,再多的话也没人会回应。
黄振涛尽职地讨论话题,试图活跃气氛。可惜了他一口的东北口音,没带来喜感,各种笑话段子也就让张冰哈哈笑了两声之后,张冰自己觉得肚子笑太突兀,也不回应了。凹了许久,互相都是男人,这么美的场景也没办法拥抱在一起,索性都去睡觉。
翻开背包,张冰掏出帐篷,看着地上一堆的东西无奈,不知道哪是头,哪是尾。建造大楼与搭帐篷此刻在张冰的眼中是同样的难度级别。
贾相梦的声音突然想起,张冰狠狠地翻了白眼,反正没人看见,很解气。
“我包里没帐篷。”贾相梦叫起来的声音尖细。
有什么办法能把他的声音拿去切菜那一定会是世界最出色的发明。张冰笑着心想,摸着光滑的支撑杆,没地住以地作床,以天为被不是挺好的嘛,这是成为诗人的摇篮。可不要放弃这次机会。
张冰越想越开心,捂着嘴想笑。
有人靠近,张冰赶紧绷住表情。
“我,嗯,我可以跟你住一个帐篷吗?”
猛地抬头,张冰看到高大的郁波。他背对着月牙,轮廓微微发光。只是看着他的桃花眼闪闪发光。张冰不知道怎么描述对视着的目光,心跳砰砰作响,脑袋反复回想郁波请求的声音:温柔请求的声音中带着磁砂般的质感。
全身像接通轻微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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