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玉出门就跟樊荣打电话,对方很快就证实了,赵云生死亡之前确实和附属医院一位姓张的医生有过联系。像赵家这种豪门大户,都是有专门固定的家庭医生的,赵云生是不会无缘无故的见别的医生。
樊荣又道:“还有一件事,赵云生死前的一天联系了赵家的律师,具体要干什么只说是见面谈。然后还没见面呢,人就没了,律师也不知道赵老临时找他要谈什么事。”
梁子玉听完这些情况,更加确定了自己找对了方向。他也不管现在几点,直接跑到附属医院去找那位姓张的医生,只要见到他就能证实自己的推论了。
少筠是睡到自然醒的,卧室里的窗帘没有合上,刺眼的阳光投射在他脸上,映的肌肤晶莹剔透的白。他蹭了两下将脸埋在被子里,沉默了片刻,就见他嗖的弹起来坐在床上四下张望,里外就他一个人。
身上的衣服给蹭的七扭八歪的,不过,都好好的穿在身上。他试着转了转头,后颈一阵疼痛。到浴室里一照镜子,果然,一个青紫色的大手印好像鬼掐的一样!
不过,万幸他还活着!
夜几千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事实上他连自己怎么到床上的都不记得。
少筠有些气苦,自己这心也太大了。那种情况下都能睡得这么踏实?他也是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作祟。能怎么办呢?大不了就拼了!
不不不!要忍住!每当他想豁出去的时候,心中总是有一个小人跳出来安抚他,韩信能忍□□之辱,这算什么?不是已经想好了对策了吗?
李少筠你千万不能自乱阵脚!按计划来,按计划来!
少筠站在镜子前,自己说服自己,呼!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对着镜子一握拳,默默给自己鼓劲:加油!
今天的目标是:不能死。
作者有话要说: 夜老板就喜欢突袭,没治了。
☆、镇魂铃
呜~~~火车进站的汽笛声响起,李才举着块板子奉命在此接站。
有人从出站口走出来,接站的人群汹涌起来,一股脑的涌到大门口,伸长脖子满含期待的在熙熙攘攘的人海里寻找自己的亲人朋友。
李才挤到最前面,他并不认识对方,连照片都没有。只能期盼着对方先看见他了。
人群里一个拎着棕色牛皮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慢悠悠的晃出来,不时的躲过一两个扛着行李的民工,动作灵敏。
啊?一声轻呼响起,左躲右闪的男人到底被人撞到了肩膀,他站住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眯着眼睛看了看刚才那个撞了他之后急匆匆走掉的年轻人。他颠了颠手里的钱包,刚刚被撞的那一下差点着了那小子的道。
不过,他马得草是谁啊?轻易的就让人摸了钱包回头不让人笑掉大牙?在两人相撞的那一瞬间,他不仅悄无声息的夺回了自己的钱包,还从那个小偷身上顺了一个来。他打开那个陌生的钱包看了看,里面没有什么证件,只有厚厚的一摞钱,估计也是偷来的赃物。
既然是不义之财,那么他就笑纳了。他勾起嘴角笑得十分得意,取出钞票放进自己钱夹然后将那钱包随便的扔到垃圾桶里。
马得草出了站台,人群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就见门口不远处一个傻大个杵在那里,傻兮兮的举着个写着他名字的木牌,一脸的张望表情十分显眼。他摸摸刚刚变得鼓鼓的钱包,心念一动没有上去而是直接跳上一辆出租车。
“去最热闹最好玩的地方!”马得草随性而为。
可怜的李才举着牌子站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出站口没人了,他才无辜的打了个电话,那边听说他没接到人,好像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似的,就叫他回来了。
少筠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回家搬救兵。之前他和小弟被袭击李家只当是一般寻仇,根本就不知道前来袭击的人是谁?少筠也犹豫要不要说出夜几千的身份来,他来头实在是太大了,富可敌国不说,还是个非人类!李家这一代元气大伤,李小弟根本就指望不上,李二叔更是纨绔中的纨绔,老太爷年纪又大了。总算有个当家作主的李大姐,可她终归是个女孩子,也不好让她出头。万一大姐不是夜几千的对手,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姐弟三个就全都搭进去了。
他为这件事左右为难,进退不得,夜几千情绪捉摸不透,一会儿阴一会儿晴,就算他想要将就都难。万一哪天那个变态神经病心情不好他和小弟岂不是说倒霉就倒霉?
这头上悬着铡刀的感觉忒不好!
少筠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告诉李老太爷,老太爷德高望重找一位世外高人应该比他容易吧?
说干就干,少筠一鼓作气的到公寓底下停车场将小弟的超跑开出来。车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银色的跑车都脏成了银灰色了。李小弟自从去城南派出所上班之后,这车就停在这里没动过。
少筠平时上班都是走路的,也就是十来分钟的路,开车堵起来反而更慢。
路上他先打电话到警局请了假,到李家大宅的时候正赶上中午。老太爷在午睡,老人年纪大了,睡觉不容易,少筠在他卧房门口转了两圈没敢进去打扰,最后,消停的坐在门廊下的藤椅上,安心的候着。
彼时天气和暖,到处鸟语花香。十分的春光明媚,特别适合全家郊游。
老太爷卧房外是个小小的天井,院子里繁花似锦,各色牡丹芍药开的争奇斗艳,蜂缠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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