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句英文直译过来意思就不对了。
《他年忆》几乎算是一部神作,秉承了类似昆汀塔伦蒂诺的“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风格,故事打破线性,运用各种经典蒙太奇镜头,叙事手法随心所欲,结局更是出人意料;画面上又接近岩井俊二的艳丽清新,尤其善用长镜头表现风景和人物心理,感情真挚细腻。
整个故事由一名中国留学生在纽约百老汇看到一出由中国编剧创作的戏剧《他年忆》引出。出于好奇,以及课题研究,他拜访了那名编剧,同时也是近几年蜚声文坛的华人作家,发现对方是个很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当读到原稿时,他看到了序言里“改编自真实故事”的字样,由此展开联想,进入情节,故事重现——
前半段色彩明丽,节奏舒缓,几乎全程钢琴伴奏,旋律时而轻快时而辽阔。讲的是纳兰德性扮演的高中生陶往是一名孤僻而古怪的叛逆少年。班主任偶然间发现了他对同性同学有不寻常的关注,于是忧心忡忡找来家长谈话。陶往父亲早逝,母亲为抚养他每天忙于工作,自认为疏于管教才导致儿子性格缺陷,得知他的同性倾向后痛心疾首,痛打一顿。陶往还是不以为意,时常逃学、上课走神。
班主任带他去看了学校的三名心理老师,他都表现淡漠,从不配合。
直到第二个学期学校新来了一名年轻帅气的心理老师,也就是安冬扮演的何方。班主任再一次把“问题学生”拎到心理老师办公室,两个男主就这样见了面。
何方并不像其他老师那样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第一句话反倒很温和,说“我了解你的困惑”。起初还是不配合的,但陶往被心理老师的迷人外表和谈笑自如深深吸引而不自知。后来何方常常叫陶往来办公室询问近来情况。陶往还是很少说话,但渐渐习惯了每天到何方办公室的行为。
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大概是春日午后的微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进办公室的那一次,陶往开始卸下心防与何方谈论心事。
他说他有幻想症。从小学起就是这样,没有一刻不在胡思乱想。他的世界跟别人的不一样。
何方没有惊异,跟他一起闭上眼,让他尽情描绘幻想里的世界。
然后银幕上出现大段大段没有章法的绚丽色彩,随着陶往的描述一点一点呈现出幻想中的世界。他说有海,画面便出现一片蔚蓝无边;他说有白色沙滩,海浪泛白处就出现沙砾贝壳;他说日落,海天一线就有半个夕阳;他说远处有绿色的稻田,海的对岸就有绿色稻田;他说你听,何方就真的听到了海浪鸥鸣……
何方问,你在那里吗?陶往说在的。于是白色衬衣的少年出现在画面里。陶往问,我在那里吗?陶往说在的。于是俊朗挺拔的运动背心青年就出现在画面里。
陶往每天描绘的画面是不一样的,有时是灰色城堡,有时是秘密丛林,有时是繁华都市,有时是无人沙漠。银幕上变魔术一样拼接起各种不可能有联系的图案背景,色彩与图形都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好像华丽而神奇的童话世界。
“我们去哪里?”
“我们搭着乞力马扎罗山的雪山缆车,去里约热内卢。”
瑰丽的幻想。
某一天何方在幻想世界里牵了陶往的手,某一天又吻了他的唇。
然后在毕加索画作般的神奇世界里颠鸾倒凤意乱情迷。
……哎哎,可惜了,本来是绝对可以载入史册的一段超级唯美超级富有想象力的船戏,被剪得不成样子。只剩下两颗脑袋交错喘了几声,表情临界于痛苦和痛快的边缘。
早知道会被剪成这样,纳兰德性表示那时候还不如干脆就不用脱衣服,害他还在那么多工作人员面前全、裸。他那时候才十六岁,还是个处。
当然拍完就不是了。
说回到电影。陶往就这样跟年轻帅气的心理老师在一起了,有时会去何方家里“汇报思想”,那就又是一段优美的船戏。当然剪过以后就只剩吃吃饭而已。后来每天的幻想世界里,场景都不再重要,甚至有时模糊得没有背景,而其中两个人物却格外清晰。他们并肩,他们牵手,他们亲吻,他们谈话,他们笑骂现实世界里无趣而庸俗的人们,嘲讽愚昧的人类给自己设下的条条框框生活枷锁。至此画面好像色彩爆炸一样,达到绚烂的巅峰高、潮,看得人格外痛快。
何方说,等过个几天,我带你私奔,带你去看真正的大海。
陶往说好。
正当一切看似走向圆满的结局——一个心理研究者跟一个幻想症少年结成心灵和*的双重伴侣时,银幕里一场暴雨后,光影比例对调,色彩直转阴霾,节奏迅速加快,明快的钢琴换成了尖锐的小提琴和沉闷的大提琴,保持了后来的整整四十分钟。真正荒诞的剧情才由此开始。
某日陶往来到何方家里,正好撞见满地鲜血,和同班女同学申俪被肢解的尸体。而何方正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蹲在地上将尸块装进行李箱。
原来何方并不是什么名牌大学心理学专业毕业生,而是一对江洋大盗中的“弟弟”。至于他那个同伙,到底是不是他的哥哥,还是另外的什么关系,不得而知。
影片只是暗示两人曾经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但此时已经对日后的选择产生了分歧。本来何方潜入这所学校,就是为了给哥哥制造机会绑架某贪官千金,并通过手中贪官境外洗钱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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