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拉开尸体的胸腔,左侧胸壁第4肋骨骨折,胸腔内有附若有黑色泥状物质,上半身形成污黑蜡样物,胸腹内脏器包膜皱缩。
乔烈儿检查死者的四肢,未端指(趾)骨全部脱落,各长骨及椎体未检见骨折,体表除以上部位外未检见开放性损伤。
彭筱燕抬头看了一下大钟已经晚上八点,“我先走了,你看看一休那边要不要帮忙。”
“嗯,燕姐路上小心点。”
“小乔,解剖完了吗?”彭筱燕刚走穿着白大褂的张一便进来了,“我要提取dna交给刑警队找尸源。”
“好了,你准备用什么方法提取dna?”乔烈儿看着解剖上的尸块,“超声波破碎提取还是ctab法?”
“都不是,用chelex-100法。”张一从上半身中取出一条肋骨,把上面的腐败组织剔除后交给乔烈儿,“用纯水清洗两次,再以手术刀去除四周的肋软骨。我先去配提取用的试剂。”
张一从实验室中取5克cl灭菌纯水;10克优级纯的dtt加1ml灭菌纯水溶解。
解剖室乔烈儿把处理好的绿豆大小肋软骨交给用榔头敲碎放进1。5ml,eppendorf管中,加入张一配制的试剂,震荡混匀,用56摄氏度水浴过夜消化。
“明天把它拿出来震荡混匀后沸水保温8in离心5min,扩增后就能提取到dna,明白了吗?”
乔烈儿朝他打了ok的手势。
“那我先走了。”脱了白大褂的张一拿了摩托车头盔,“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就下班吧!”
“嗯~”乔烈儿点点头,“慢走,不送。”
不到三分钟张一又折了回来。
“怎么又回来了?”正在收拾实验室的乔烈儿回头看着他,“漏了东西没拿?”
“没有。”张一挠了挠头,瞬间些许头皮屑飘了出来,“你是没车吧?”
卧槽,你真当我是东山少爷,不会想着让我开车送你这吊丝回家吧!难为小爷天天挤地铁打桩一样站着,大有金刚不倒之势,分分秒秒上演着林忆莲那首《至少还有你》里面那句“我要抱着你,动也不能动”,不过歌词得改为“不用抱着你,动也不能动”。
毕竟自己是新人,乔烈儿还是客客气气地回应道:“没有,载不了你。”
“你误会了。”张一指了指挂钟,已经深夜12点,“这点儿挺晚,地铁和公交都停运了,打车也不容易,坐我摩托车。”
乔烈儿瞬间觉得自己刚才的心理活动非常不妥,脸上有点挂不住便泛起红晕。
“我载你并不代表我看上你。”张一轻咳了两声,提了一下裤子,“我是直男,还是很直、很直、很直的那种。”
一股气血往上涌,如果杀人不用蹲大牢、打靶子,张一绝逼已经像只箭猪一样被插得满身都是手术刀。
“你不是我那杯茶。”乔烈儿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鸡窝头、萝卜裤运动套装、洞洞鞋,顺带拎着一个红扑扑土得不能再土的头盔的吊丝标准版,“放心,就算你弯了我也不会爱上你。”
“那我就放心。”张一拍拍胸脯,“走,去车库。”
站在车库门口的乔烈儿正脑补着张一那辆是500cc还是250cc,是本田还是雅马哈时,一辆粉红色的小绵羊摩托车“突突”异常艰难地从地下车库的斜坡爬出来。
“你确定它能载得动两个大男人么?”乔烈儿抽了一下嘴角,瞬间有种“虐畜”的感觉。
“二手的,马力是有点差,放心!绝对没问题。”张一把粉红色头盔递给乔烈儿,拍了拍后座,“坐,不要搂腰,俺怕痒。”
乔烈儿白了他一眼,你的猪腰我才不稀罕,看着手中粉红色头盔,乔烈儿虽然是同,但绝不是娘娘腔,这么妹子的东西让他很别扭。
“那个是买这车时,车主赠送的。”张一像他招了招手,“赶紧上车。”
乔烈儿不情不愿地戴上头盔,原车主绝逼是女人。
“突突~”小绵羊在柏油路上慢悠悠地跑着,张一扭过头,“你家是云苑新村。”
“嗯,前面左拐上了坡就是。”
“陡吗?”
“不陡。”旁边的摩托车、小汽车一辆辆地“嚓~”一下超过他们,“才30度。”
“30度?”张一吞了一下口水。
“有问题吗?”
拐了弯,“突~突突~突突突~”小绵羊一路娇喘着上那个30度的坡,旁边有个骑自行车的大婶轻松地超越了他们的小绵羊,还回头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让乔烈儿一阵恶寒。
“我还是下车走合适一点。”
“哦~那也好。”张一抹了一下额上的汗,把车停了下,其实停不停没啥区别,那种速度跳车肯定不会受伤。
“你不是说绝对没问题吗?”
“我是指平地。”
张一推着小绵羊走在前面,乔烈儿走在后头做了个捏颈的动作,真想掐死他。
“我家到了。”乔烈儿走到小区门口,“谢谢一休!”
“那我回去了。”张一坐上小绵羊,掉转车头双脚叉在地上准备下坡。
“您这是?”乔烈儿不解地看着他。
张一咧嘴一笑,“手刹不太靠谱。”
说罢,小绵羊已经滑下坡,两只穿着洞洞鞋的臭脚正摩擦着地面增大阻力减速前进,乔烈儿心想着要是弄个金属鞋底会不会火花四溅,这一休哪里是手刹不靠谱,分明就是脑子不靠谱。
乔烈儿转身往家里走去,拍了拍的脑袋,还金属鞋底!自己怎么有这种想法,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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