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大和守安定不明他为何如此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难怪你有力气东跑西跑。”加州清光这才扭头看他,眼眸中隐隐有了怒色。
大和守安定心头一紧,喉咙仿佛被谁人掐住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加州清光又视他为空气,只丢下一句“夜间到我帐篷来”便与他拉开距离,独自前行。
夜间部队已行到郊野,自安营扎寨,生篝火,吃食饮水,做一番休息调整。大和守安定记着白天的话,寻到加州清光的帐篷,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加州清光一向爱干净,即便是出征,身上也不沾一尘一土,简易帐篷更是整洁。大和守安定一走进去,鼻翼间满是饭菜的香味,倒有些恍惚自己身在何方。
“坐下吃点东西吧。”加州清光脸上是淡淡的笑,和以往并无差别,等到大和守安定坐下,又递上筷子“外面比不上自家,凑活着用些饭菜吧。”
大和守安定接过筷子,因着猜不透加州清光是何用意,便不言不语地吃着,对面的加州清光也如同说好般的静默着。两人持续着这种诡异的气氛直到吃完盘中菜,碗中米,加州清光叫人收拾完毕又屏蔽开旁人,才由他打破这沉寂:“我们此次出征,安定是怎样看待的?”
“我……”
加州清光笑着望他,笑容却不进眼底:“你以为我们这是出来游山玩水?”
“没有。”大和守安定不明加州清光何出此言,强忍着心中的疑惑与怒火,耐心的坐在在他对面听他接下来要讲的话。
“没有吗?那你今早不管不顾的跑去和小夜左文字叙旧畅谈,是我看错了吗?”语言如此激烈,偏偏加州清光脸上是大和守安定熟悉的笑容,语调也仿佛只是谈论白日时大和守安定与故人聊了什么般的轻松自然。但仅是这样,已叫大和守安定怒不可遏。
他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大和守安定“腾”的一下站起,也不与他争辩,转身就要出帐篷,被加州清光拉住手腕:“话没说完就要出去,安定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讲礼数?”
“那清光君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放开我!”
“没有。”不同于大和守安定的激烈语气,加州清光的声音一直淡淡的,甚至还挂着笑脸,好似无理取闹的人是大和守安定一般。
这样令大和守安定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不痛也不痒,只能先软了下来:“我知清光君的意思了,你先放开我,不如我们坐下好好谈。”
谁料加州清光刚刚放开大和守安定的手腕,大和守安定就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那说出口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全然不做数了!
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和守安定这一出门完全无人预料,硬生生的撞到帐篷外的一个士兵,只撞得对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大和守安定本来想伸手扶他,猛地想到加州清光那时有话要对自己说,以他谨慎的性格,定是让手下远离帐篷,以免人多嘴杂,那么这个士兵……大和守安定依旧做出搀扶他的动作,但另外一只手却不动声色的放在刀柄上。
那士兵似乎并未发觉:“没事,倒是我冲撞了少尉了。”
语毕,他一个翻身向一旁的树林逃窜,大和守安定自然不会如此轻松地放他走,正要唤来其他士兵,加州清光已一个箭步追了过去:“不要伸张,跟我来!”
两人追着那士兵,虽隔着不少距离,但两人武功不知高出那士兵多少,不一会便将他按压到树干上,喝令他不许随便乱动。习惯性的进行审问,大和守安定一张口,正巧加州清光也张了口,两人均闭了嘴,等着对方先说,不料竟谁也未再出声。大和守安定向着加州清光看了一眼,对方也正瞧着他,忽的忍不住,纷纷笑了出来。笑过之后,还是大和守安定先问道:“你是哪个部队的?为何出现在主力队员的帐篷外?”
主力队员的帐篷必然和普通士兵的帐篷是分开的,其一是等级,其二便是怕出了这偷听情报之事,任何参军的士兵不可能不知此事,况且这士兵大和守安定瞧着也不是方才守卫在门口的那两个。
那士兵是个硬骨头,紧抿着嘴巴不肯泄露半分,甚至一句话也不愿讲。
加州清光又问道:“谁人指使你来的?”
那士兵冷笑一声:“你们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大和守安定正想出声斥责,加州清光忽的竖起一指,制止他过多言语,偏头向树林入口处看去。果然方才他们动静太大,惊动了旁人,鸣狐率领着一小队人正在树林中搜寻。
“鸣……”大和守安定也看到鸣狐,刚张口便被加州清光捂住嘴。对方低声吼道:“喊什么!”
此时不是应该和鸣狐一起将那士兵带回帐篷中审问吗?为何……加州清光并未解答大和守安定眼中的疑惑,反而一只手反扭住那士兵的手腕,另一只手将大和守安定推到树干上,倾身覆上。
“清光君!”这下子真是吓坏了大和守安定,他能感到加州清光透过黑色风衣的体温,他的脸越靠越近,呼吸一道又一道的喷到大和守安定的脸上,激起他身上一层又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这番动静引起那一小队人的注意。
“清光少校,您在哪里吗?”有士兵看了一眼鸣狐,待到对方点头,才敢大着胆子向树后喊道。
“有事吗?”那一小队人已距离他们二人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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