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捋了捋他的大胡子,一脸不爽的看着我和克洛威尔。
我笑着说:“看来路上要你好好照应了!”
克洛威尔也笑了,但他来不及说话,就被妲菲兰打了一巴掌。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上路,与我同行的人,除了大胡子汉斯和硕鼠第伯特,其他人几乎都去了。哦对了,万幸,妲菲兰因为一些私人的癖好没跟来。
由于要防备我在路上逃走,也是怕我乱说话,他们暂停供应对失声有缓解的解药,我能坚持29天。我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药剂中含有一定量的石心草。这个种草是铁废渣倒在花丛中而生成的,极为好找。我需要知道剩下的药已经配比。
正如所料,我和三个浑身被剥个精光,只剩一处尚可遮羞。一起扳成苦隶的灵长类置身于囚车之中,我对面的老学究还好些,旁边那个花样美男和老驼背好像一对时刻想吃掉我饱餐一顿的感觉——我的心宗大神!我这已经是第2次做囚车了!!也就是说,表面上,我们是一群要被发配去“风之狱”。我在雾落北郡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贵族子弟,但是要押解到那个活尸之坟墓,我需要犯点惊天动地的案子。
这个地方,不是危险的犯人是不可能合情合理的带入。
“我们给你设计的是,意图绑架妲菲兰公主,我们都被罚做苦役的。”老学究一边帮我解释剧本一边道:“你一定要把我们进去之后的密语背熟悉了。为了让你更接近机关塔,在这件事,我们是一个强盗集团,以你为首,我们都是你的部下。”
此时让我觉得啼笑皆非,忙转过之前卷缩起来的身子对老学究道:“看来这个方案应该是公主自己想出来的吧。”老学究一脸发霉果酱的屁样子,看来我猜的还不错。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又冷啧一声。
“凭什么这个人为首?!公主昨天整晚上都提到你,你现在还不知足吗?”克洛威尔看着我一脸的嫉妒。
我道:“你昨天至少睡在公主的床上,而我,他阿妈妈的睡在猪圈里!朋友,你可以爽了吗?”
“爽个渣渣!你是说公主的床不如你睡的猪圈?!”这家伙气迷心了。
老学究怒喝道:“行了你们两个!我们找你们来可不是为了为公主殿下吃醋的!”
“没女人,真是令人不快乐”戏剧家开始发牢骚了,他对于女性的热情是我们这种人无法理解的。
他一旁的驼背老头则一脸的不悦:“收拾收拾你这种公羊一样的废话!”
囚车没有遮蔽,我们四人是被所在一个用木栅钉成的摇摇欲坠的马车之中,虽然我不愿意这么说,但比起上次的篷车,这次差太远了。最可怕的是,我反角我身边用来钉作为的铆钉都生锈了。
——生锈的就像这个帝国本身,自从牧王谢世之后,雾落帝国就成了桎梏文明的代名词,最盛产的就是酷吏、名将、暴君。暴君,需要酷吏去压榨;暴君,需要名将去征讨,无论对付的敌人,来自外部,还是内部。而在一切结束之后,暴君又会将酷吏和名将一起清除。
这三个词语在雾落人口中提起时,总让人感觉彷徨和惊恐万状。
过去的九年,佩兰蒂亚从一个晦涩拗口的西方公国摇身一变,变成了不可一世的帝国,而拥有五千年文明的雾落王国,却一步一步走向衰弱。这,就是现实。那九年就像炼狱一样,我置身其中,无法回避,这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我又看了一眼篷车里,九年前写的那行字——“人生来有贵贱之别”。就像九年前说的,佩兰蒂亚的等级民谚。倒是不关我什么事。既然死不了,总要想着怎么活,直到我找到自己“不死”的原因那一天。
别人活着是为了巴不得自己长命百岁,而我活着确实想穷尽毕生的心思去死。
因为死不了的,总想知道,死是什么味道;人,总是渴望自己未知地。
一阵马嘶,突然拖着囚车的两匹马受惊跃起,紧接着严重的摇晃,整个囚车被跟着抛到空中有被强按回了地面,强大的振动让整个囚车的木质结构猝然崩破,我们这些“苦隶”模样的人却被这猝不及防的骤变甩出了囚车。
我的身体不死,当然不怕这样摔,我毫不费力就站起身,却嗖的一箭弄得匍匐。
那个人又对我做了个手势,意识我不要再动了。他凑近我,我看见是个体魄壮硕的老爷子:“我得要你帮个忙,我的手筋被戎鞑(佩兰蒂亚)人打断了,需要要你帮我瞄准,开铳。”
看他身穿铜板甲,一看就是自制的,这样的人多半是佣兵,你佣兵抢谁都好,干嘛抢劫囚犯哪?怀着复杂的心情,我默默拿起老人意识下的一杆燧发火铳,伴随着狼烟的弥漫,火药击中身体散发出熏肉的味道已经开始减少了,能见度极好。
“那些戎鞑人习惯了事先火炮压制,而后首先进攻,先发制人,”老人道:“这帮人不会连押运囚车也这么干,咱们就给他来个反其道而行,先给他一冷铳,然后换个地方。”我勉强点了点头,老人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已经受了很多苦,但是你也要打起精神来!”他说话的用语是雾落东部的官话,唐语。
他可能误以为我的垂头丧气是因为经历了佩兰蒂亚的炮击,我就顺势点了点头,不想争辩。
正当我爱理不理的端起火铳,背后又是一阵马嘶,一个白色骑士的身影一跃而起,“明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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