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兮秉着呼吸,捏着掌心,不想让手上的血弄脏了羊毛地毯,见秦岚不说话,顿时更加局促不安起来。
秦岚默默看着,没有说话,发现宋聿兮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背影,唇边不由露出一丝无奈之意。
她转过身,走向了客厅,空荡荡的屋子,她沉稳而虚弱的脚步声,格外的清晰。
“诺!这是紫药水,先把伤口涂上。”就在宋聿兮发呆快要石化的时候,一只瓷白的手递了一瓶药水到她的眼前。
宋聿兮抬了抬眼,没有接,望着温柔的秦岚,她的内心备受煎熬。
“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乎无心在纠缠下去,秦岚叹了一口气,将药品搁在一旁的鞋柜上,她转身走回房间,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清清冷冷的声音灌入宋聿兮的耳朵,“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第二次,我会照着陆晨说得办。”
秦岚的语气不算重,但宋聿兮听了有些伤心,她看了一眼搁在鞋柜上的紫色药品,伸出手碰了一下冰冰凉凉的,一如她现在的感觉。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从她的手里拿走了药瓶,陆晨脸色阴沉,眸光讥讽,“宋聿兮,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必定不好意思留在这里。秦总,看你可怜,不刁难你,但是你当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恶吗?秦总现在这么辛苦,一半都是因为你。”
因为朱江的事情,陆晨被秦岚质疑了一番,这让她心里很不好过,于是她就迁怒到了宋聿兮的身上。
越想越生气,她拔开了药水瓶,劈头盖脸将紫药水,对着宋聿兮的头淋下去,紫色的药水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宋聿兮狼狈不堪地眯着眼,黑发纠结在一起,遮住她眼底的情绪。
“现在立刻收拾东西滚出这里!不然以后我会给你好看。”
陆晨尖锐的指甲对着宋聿兮的额头狠狠戳了一下,见宋聿兮没反应,她又不觉得解气,于是蹲下身子,掐住了宋聿兮的下巴,刻意压低的声音恶毒无比。
“你要是敢将今天我对你说的话告诉秦总,我会让我手底下的人以后天天去你家问候你。”
“我根本不稀罕留在这里。”
宋聿兮犟脾气上来,腾地从地上爬起,负气走进房间,抵着门,她眼眶湿润,过了几分钟,她攥紧了拳头,从床底下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
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她受够了!现在趁早离开也好。
带过来的行李本就不多,几件换洗的衣物还有简答的洗漱用品,其他的东西都是秦岚给她准备的,最后看了这里一眼,她默默关上门。
拎着行李袋,她的动作很轻,出来的时候,陆晨已经离开了,她松了一口气。走出别墅的大门,夕阳西下,天际泛着一层暖色,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别墅,她的房间虽然向阳,但是继续住下去,她只会越来越阴郁。
“司机,麻烦您送我去青藤巷。”
“小姐,你是是去找人吗?那里早就拆了,人都搬走了,你还是别去了。”司机师傅本着职业道德好心提醒。
宋聿兮靠着窗子叹了一口气,“您开车吧!我是那里的住户,目前还没有搬走。”
“哦!”
司机师傅不自然地应了一声,透过后视镜连看了宋聿兮好几眼,他们早就听说秦氏因为一个钉子户,而拆不了青藤巷。只是没想到传说中脸皮厚耐力强的钉子户,却是这么个瘦瘦弱弱的女人。
因为大多数住户都搬走了,部分地方也拆的七七八八,物业早就断了水电,宋聿兮下了车,发现就连路边唯一完好的几个路灯也不亮了。
通向那栋属于她跟外婆筒子楼的小道显得黑漆漆的,她拖着行李箱慢吞吞走着,箱子的咕噜在凹凸不平的地上拖着,发出沉重的响声,却莫名让她觉得心安。
打开自家的门,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将墙角搁着的煤油灯点燃,宋聿兮的心情顿时舒畅不少。
她环顾了下四周,房间里面还算整齐,只有沙发上有几件凌乱的衣物堆着,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将家里交给了胡彬照顾。
看来他还是很尽心的,在这里住上了几天,那些衣服是他换洗的脏衣服吧!
☆、重来
憔悴的脸上掠过一丝安慰的笑容,她从柜子里翻出药水和绷带,略显费力地将掌心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将沙发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装在袋子里,打算明天拿去干洗。
“喂,亲爱的,这几天麻烦你了!我今天已经从岚姐那搬出来了,以后都不用再去了。对了,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
宋聿兮拨通了胡彬的电话,自顾自说完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而电话那头却显得有些错愕,沉默了几秒。
胡彬才生硬地回答,“宋宋,我现在有事情,晚点再联系你。”
话音未落,胡彬已经挂断了电话,他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动作有些迟疑,一只白皙涂着艳丽指甲油的手趁机缠住了他的胳膊。
周彤穿着他宽松的衬衫,敞着sū_xiōng,嘟了嘟嘴,“是那个女人打来的?你现在要去找她吗?你可是答应了今天晚上要带我去泡吧的!”
望着眼前的女人媚眼如丝,胡彬眼底的犹豫之色随即散去,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好好!我都听你的!不去找她,你快去打扮一下,我们现在出去!我先去酒店车库将我的车开出来,在门口等你!”
周彤这才满心欢喜,在胡彬的脸上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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