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种会呼吸的痛,藏在心底,痛在肺里,只有一个人,唯有那个人,他是痛的根源,也是痛的终结者。
林清浅自始至终都是个自私的人,所谓自私者,无非就是处处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其余的事情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然而,自私者也没什么不好,假设每个人都做到自己,保护好自己,社会就不需要所谓的英雄,这样的社会靠每个自律的人去维持,真的没什么不好的。
所以,那人好久没有出现在宿舍里了,果真,学校就是他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心所欲。林清浅自是觉得有些孤单,内心有一处很失落,他总能想起在那晚月光,那人练白的眉毛,手指尖淡淡的烟草,以及抱着他无法呼吸的沉重感。那人背对他离去时,林清浅嘴角浮现难言的苦涩感。
没有回来也好,这样他就不用早早去教室又那么晚回来了。天慢慢黑了下来,显示没有挂窗帘的窗外变成黑暗的颜色,疏星点点,后来林清浅自己也意识到天真的黑了,因为他内心又开始裂开,空虚直钻他的肺,挤压着他的胸口,他无法正常呼吸和心跳。
打开残旧的灯,林清浅手指轻轻翻动书本,认真地看起了书。看着看着,他感觉眼前有些昏黑晕眩,摸摸肚子,才想起自己从中午就没吃过饭,可是这个时候也没有饭了吧?不吃一两顿是寻常的。林清浅打开水瓶喝了口热水,让肚子暖一暖,继续看起书来。
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林清浅像以前自己的高中一样,在孤独的陪伴下慢慢地度着自己的时间,孤单中自有充实感,上大学之后,他越发感到自己的环境适应力之差,除了看书学习,他别无选择,也不会做其他的。
不知看了多久,久到林清浅开始眼皮酸涩,变得沉重无力。推开椅子,林清浅站起去拿衣服洗澡。
在洗澡的时候,他静静地伫立在阳台上看了好久,阳台很空荡,只挂了他稀落可数的几件衣服,那人一件衣服也没有,估计是有人帮着洗吧。
外面夜空静谧,星辰点点,散落在各处,没有月亮的天际看起来寥廓无比,簇拥的树丛安静无声,其中不乏有窸窸窣窣的虫叫声,这个夜晚,很是安静。林清浅一贯爱穿白色衣服,陈旧得沾着些岁月的味道,他纤瘦的身子和这样的夜色相融,就连他面容上安静的表情,泛白的唇瓣也意外的相称。没有说过林清浅长得有多好看,他的眉毛纤细,眼睛总是低垂,面色苍白,加上安静的气质,在人群里只会被无声沉没。可是,那人总爱盯着他,明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受女孩子欢迎,狭长里有浮光流转,被他盯得多了,林清浅自恃是个多么镇定的人,也会被弄得手足无措。
林清浅知道,自己有些不寻常了。
他是个男人,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事实。
浴室水光缭绕,蒸汽腾升,林清浅闭着眼睛,任由花洒里的水从自己身上滑落。
洗着洗着,听到房间传来开门的声音,林清浅手一抖,手上的花洒落了下来,砸在了自己的脚上。他微蹙了一下弯弯的细眉,迅速穿好衣服,还没出阳台,就听到了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其中还有玻璃器皿碰撞的声音。林清浅站在门边,手紧紧握着门的柄。
他不知道其实他站在那里的身影,子的玻璃门前有多显目,而那拥有一双狭长瞳眸的男人支撑在床上,紧紧锁定着他。
当林清浅拉开门的时候,他脑袋有些晕眩,满屋子黑压压的人一下涨得他脑袋发痛,他压根没有看清满屋子的人,只感觉眼前炫得眼睛酸疼,五颜六色的人,视线不知不觉移向了床边那个人,只一眼,林清浅迅速移开了,穿着拖鞋的脚艰难地往自己的位置移动。
他无权说这些,那人回来又带回许多同类中人,但他能够做到的是自己的抽身而退。
低着头,收拾着自己的书本,林清浅没有看到闹钟已然指向12点,放回自,就要出门。
“铿---”不知是谁的头撞到了什么地方,林清浅握着门柄的手怔了怔。还没拉开,他感觉背后有一道高大的身影,而率先地在他的手上边出现一双大手。
林清浅没有转头也知道是谁,他拉着门,却被那只大手按住了。有些无措,背后的身躯让他无法无措。
蹙着眉,“你放手。”
“这么晚你要去哪儿?”那道嗓音没来由地低沉和性感,搁在他耳边,有炽热的气息直钻他的脖颈。
“你不要管。”
“如果---”那道嗓音迫近了,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一重,是男人将自己的头搁置了上来。
林清浅面色有些绯红,房间里那么多那人带来的,那人怎么还敢做出这么轻佻的行为?
“如果我偏要管呢。”嗓音如同雨夜的露水渗入林清浅的毛细血管,林清浅因为这句暧昧的话身子变得异常敏感起来,他微颤抖着肩膀,从男人的两手间勉强出来,却还是对上了男人宽厚的胸膛。
男人的胸膛直接压着他,他推了一下,没有动静,再推一下,男人的胸膛却靠得越近越紧。
“我、我要出去。”林清浅拼命压制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和不正常的红晕,“你不要耍无赖。”
“这么晚你该休息了,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男人盯着他,他的头埋得更低。
“你、你管不着。”
说出这话,林清浅声音变得凉薄,他慢慢抬起眼,望向男人,“我不会让你困扰的。”打落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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