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高玉的本心是想每天奸上林冲十二个时辰的,只是世上哪有人有这样的精力?他又是个纨绔子弟,身子娇弱,每日里能抱着林冲滚上一两个时辰便耗费了老大力气,每回完了事便要喝参汤,林冲冷眼看他那样子,颇有点贪色不顾命的劲头儿,只怕他再这样折腾下去,不用自己报仇,他自己便精尽人亡。
可是高玉即使没了力气干事,也不肯放松林冲,完了事后两人的皮肉兀自紧贴在一起,这小白脸便在林冲的身上又亲又摸,嗅来嗅去,还用舌头去舔,弄得林冲身上一阵阵激灵,头发根儿都竖了起来。
这一日林冲实在有些忍不得,便问:“衙内,你整日这么着,不嫌絮烦么?”
高玉笑嘻嘻地说:“怎么会烦?林冲,你身上香甜得很,仿佛涂了蜜,衙内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会厌倦?你莫要担心,衙内我不会弃了你的,定与你做一对长久情人儿!”
说着便在他乳突上用舌头大大地舔了一口,林冲顿时一个哆嗦,差一点哽咽出来,再不敢多话。
这样熬了大半个月光景,高衙内对林冲的劲头儿才略有些缓了下来,林冲这时又央求着要去禁军中教授枪棒,高玉刚刚一番大啖,此时正懒洋洋地趴在林冲身上,闻言便道:“我成日在府里也有些闷了,便陪你去校场逛逛好了,你教演完了枪棒,我们便到街上去吃酒玩耍,晚上回来再取乐,这样果然蛮好!”
林冲听了大惊失色,道:“衙内,校场内尘土飞扬,又没个茶座儿上茶上果,你怎生去得?”
高玉撇了嘴,道:“你去得,我为什么就去不得?你莫非想躲开我然后偷跑不成?”
林冲见他多疑,又知道他最是任性,生怕惹恼了他,只得说:“衙内若心中爱去,便去好了,若是热了,校场外有个茶肆,便出去到茶肆里坐坐,等我完了差事再伺候衙内。”
高玉这才欢喜了,两只手缠在林冲颈子上撮起嘴唇就向他嘴上亲去。
第二天,林冲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校场,地下数百禁军齐刷刷排成行列,林冲便在高台上舒猿臂振虎躯演练起枪棒。只是他的眼神儿却不由自主地时常向校场边上一棵树下瞟,那里坐着一个骄矜的公子,正拿了一个小茶壶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场上这西洋景,身后还站了两个仆役帮闲。
高玉将茶杯举到口边抿了一口,眯起眼睛满含兴味地向高台上看着,见自己那心上的人儿跳到土台上抄起杆棒先是舞了个棒花儿,然后横着棒使个门户,吐了个势,便一个招式一个招式分解开来使起棒法来。
高玉见林冲使得好看,越看越是心爱,咂着嘴道:“林冲舞得真是养眼,他方才那起手的架势叫做什么?好有风范!”
身后一个帮闲赶紧说:“衙内,那个叫做‘拨草寻蛇势’,敏慎得很,教头果然不同寻常!”
高玉回头笑道:“富安,不想你竟然连枪棒都懂得!”
富安谄媚地笑道:“小闲儿小时候也好使枪弄棒,和一位教师学过几天,因此识得一些棒势,只可惜小人实在不是这块材料,没有学得如林教头一般。当个帮闲也不容易啊,吹拉弹唱刀枪棍棒都要明白一些,奴才奴才可也要有才不是?否则伺候不好主子!”
高玉笑着说:“好了,知道你不易,回头帮衬你个小本生意,让你有个长久稳当的衣食!”
过了一个时辰,林冲终于教练完了,下了台子走向树下那几个人。
高玉一看他回来了,连忙拿了一条帕子往他头上便抹,林冲忙抓住他的手腕扯过帕子,道:“不敢有劳衙内,林冲自己来便好了。”
高玉撅了嘴满脸不高兴,富安忙在一旁弥缝道:“衙内,教头腼腆,不好当着众人与衙内亲爱,您看教头害羞的样子可有多好看?”
高玉一听,便仔细看着林冲的脸,片刻之后拍着手笑道:“果然是好个羞答答的林教头!你又不是大姑娘,怎的这么放不开?扭手扭脚的,别扭的可爱!”
林冲脸上更红,抬眼看了一眼富安,直把富安吓得做贼心虚地一缩头,暗道:“妈呀,我如今怎的一见到林冲就心慌?明明从前不怕他的!好在他还不知道他和衙内的事我也出了力,从头到尾只是陆谦出头,若是让他知道了我,我们俩不是青梅竹马,俺又不是官身,岂不是要受他一顿好捶?真是帮凶不易!”
高玉见林冲今日完了差事,便拽着他到街上玩耍。两人手搀着手来到马行街上,这是东京第一等的大街,足有几十里长,不但有酒楼店铺,还有许多官员宅舍,又热闹又有居家烟火气,林冲从前便最爱逛这里,当初在牢里时也曾想过何日能再在马行街上走一遭,没想到今日却和高玉一起到这里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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