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也是听了燕归所说,才知道王城第一才子的称号,其实应该给樊季,而不是让樊仲顶着第一才子的称号,风光这么多年。
祁煊还问了许多关于樊季的事,燕归恭敬的如实回答,心里却有些忐忑,皇上对于樊季似乎很感兴趣,他木着一张脸,将樊季的一切全说了出来。
看着皇上若有所思的表情,燕归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替樊季高兴,如果皇上能够因此注意到他,也算是一件好事;不过心里却有些酸涩,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希望皇上需要的人,只有他一个。
祁煊没注意到燕归的表情,他此刻心中所想的,确实是樊季,却不是燕归以为的有兴趣,反而是因为燕归和樊季的交情,让他心里有些别扭。
说是别扭也不太正确,反正就是不太对劲,他一直认为燕归心中只有自己,现在才知道,原来在他之前,樊季就已经介入燕归的生活了。
皇子五岁入书房,大臣的儿子若是伴读,便跟着五岁入书房;若不是伴读,便是六岁入学堂,樊季和燕归就相识在他们六岁那年。
祁煊想,樊季竟然比他早了四年识得燕归,这一点让他不太高兴,又加上对方是樊家人,更是让他心中增添了几分不喜。
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可惜,若樊季不是樊家人,倒是一个人才。只是上辈子被樊仲背叛过的祁煊,这一次怎么都不会想要再见到樊家人。
他回过神来,又和燕归说了一会话,燕归见他不再提起樊季,吁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暗暗谴责自己,不该感到欣喜。
祁煊并没有向燕归透露太多,只是稍微提了一下他和太后的矛盾,不过依照燕归的聪明才智,多少能猜到帝王的意思。
燕归还记得,祁煊要自己的忠心和诚实;如今皇上对他提起皇室的秘辛,也算是慢慢将信任放在自己的身上。
纵使祁煊说的不多,燕归也能想象得到,对方在宫里的日子,并没有外人想象的快活,相反的,几乎可以说是如履薄冰。
祁煊是刚登基不久的少年帝王,按理来说,太后该是他最强力的后盾,可是太后却和祁煊离了心,不只不帮衬对方,还处处刁难找茬。
燕归听祁煊说起柳妃时,心里就是一痛,当初柳妃进宫时,他也是有耳闻,据说皇上见到柳妃时,惊为天人,为着对方的美貌痴迷不已,甚至当天就宿在了柳妃的宫殿里。
传言和事实有出入,柳妃进宫时,祁煊确实惊艳于对方的美貌,不过还不到痴迷的地步;宿在柳妃宫殿里就更不可能了,柳妃入宫时祁煊才刚登基,有许多事情要忙,连续好几晚都宿在书房里。
他连自己的寝宫都没有回去,更不用说会跑到柳妃的宫殿里了。那些传言自然都是太后让人传的,为的就是塑造出祁煊沉迷于美色的假象。
不过祁煊宿在书房有许多内侍和宫女都见着了,所以宫中的人自然不会相信这个谣言,只有宫外不明事实真相的,以为柳妃真的如此受宠。
太后没想到祁煊得了风寒再醒过来,芯子会换成二十年后的铁血帝王,因此他不仅没有宠幸柳妃,还将柳妃给打入冷宫。
失了一个棋子的太后,自然要赶紧找替补,本来应该找的蝶妃没有出现,反倒是樊婉如入了宫。祁煊想,不管是蝶妃还是樊婉如,总归都是太后的眼线,就算历史发生偏差,离原本的轨迹也不是太远。
祁煊和燕归说完话后,天色就差不多黑了,他们在客栈用了晚饭,打算再晚一些就可以准备进宫了。
晚饭时祁煊留在燕归的房里,和他一道用饭,这让燕归紧张得不行,整顿饭吃得有些战战兢兢,连菜色都尝不出味道。
祁煊见燕归如此紧张,便将内侍挥退,亲手帮他布菜。燕归受宠若惊,赶忙想要阻止帝王,伸出去的手正好压在对方手上,他吓了一跳,正要拿开,祁煊反手将他的手握住。
“硄啷”一声,祁煊手上的勺子掉在桌面上,燕归僵着身子任由祁煊握着自己的手。祁煊轻笑一声,摸了一把燕归的手背,才又把手缩回去。
燕归赶紧拾起桌上的勺子,却感觉刚才被碰过的手背有些发烫,彷佛对方的体温还留在上面,带着会灼伤人的热度。
☆、第十四章 蝶妃
这一顿晚饭便在燕归的脸红心跳下结束,祁煊逗弄了对方一番,心情愉悦许多,就连即将回到宫里,似乎也不是这么难受了。
用完饭后,他便回到自己的房里,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燕归有多特别,他的行为在内侍和铁骑眼里也代表了许多意思。
皇上要见燕小将军,竟然不是传唤对方,而是亲自到对方房里,这是天大的恩宠和殊荣,看来燕小将军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当晚,等到街上灯火尽灭,祁煊一行人才从客栈离开,来到宫门前,祁煊的内侍跳下马车,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守在宫门前的守卫立刻惶恐的跪下行礼。
祁煊的马车顺利的进了宫,他倚靠在软垫上,一脸似笑非笑,对着内侍吩咐,“先到凤仪宫和母后请安吧,朕离开这么久,对母后甚是想念。”
此时凤仪宫中,太后正坐在前殿,坐在她下首的,赫然是樊相。大祁王朝规矩,朝堂众臣不得接近后宫,更是不得出入后宫,可如今樊相竟然出现在太后的宫殿中。
而且太后还将众宫女挥退,和樊相孤男寡女独处,这若是让人给知道了,就连太后都逃不过秽乱后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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