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不管沐稳的书本和功课翻不翻都是那么一回事,人家的本事摆在那里,就算是书本上一个字不写又如何。再说,我为什么要学苏郢,他不翻沐稳的书本是他的事情,我翻你的书本是我的事情,而且,你越不让我看就越说明有问题,我还一定要看,你该不会是偷懒不写功课吧。”连泓漠意味深长的说。
“哪有,我从来没有缺交过功课,可是你要答应我,不准笑。”
“好,我答应你,我不笑,行了吧。”
这下杨珏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自己的功课交了出来。
一翻开杨珏的功课本,连泓漠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这一手字软绵无力,就像是小孩写着玩一样,这也就算了,好歹也算清秀吧,可是读了杨珏的两篇功课之后连泓漠就无奈的笑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
“你说了不笑的,不给你看了。”杨珏说着就要来抢。
连泓漠将功课还给杨珏:“你啊,那么聪明的小脑袋怎么会写出那样的文章来,错字又多,文章逻辑也是乱得可以,还能把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典故给当成事例写进文章里去,我要是你的先生,早就打你的手板了。”
“古先生从来不打人的,他说只会打学生的先生一定是蠢货,他对大家都很好的。”杨珏维护起古君弋来。
连泓漠颇为无奈的看着杨珏说:“这是为你好?你可以去问问沐稳,有没有被狠狠的打过。”
“没有,古先生一向都对延沂很好。”
“我说的不是在书院,而是以前学武的时候,要不要我们再打一个赌,沐稳因为古君弋的责罚流的汗和血一定比昨天你站在雨水里淋得雨多。你能看到的只是别人的好与胜,就不想想为什么?如果我是你的先生,真的为你好的话,在你的第一篇文章交上来的时候,我就会让你把自己的文章先抄一百遍,然后让你重写,那个时候你就能知道自己要怎样写了,第二遍不好,再抄一百遍再写,只要这样做一次,你的文章水平不说可以突飞猛进,但是后来的几篇绝对不会是那个样子。算了,我跟你说你大概也不信,你现在过去问问沐稳,他最开始写文章的时候最多的一次是自己重写过几遍。”连泓漠一双雅致冷傲的眼眸里浮上深意。
杨珏似乎觉得连泓漠的话有些道理,于是慢慢走到沐稳身边去:“延沂,我问你一个问题啊,那个,你开始写文章的时候,最多的一次是把一篇文章重新写了几遍?”
“十岁,写‘秋景’,每一遍都是三千字以上,重写了大概二十几遍,写完还要当着我爷爷的面背诵出来。不过这是我记忆里写的最少的一次了,后来抄我爷爷的文章背诵或者抄其他古书背诵更多。”沐稳淡淡的回答杨珏。
苏郢也开口:“我记忆里最深刻的是我七岁的时候,有一次我爹出门前让我写一篇文章,后来我贪玩就给忘了,到了晚上我爹回来要看我的文章,我拿不出来,他就把我赶到他的房前廊下,给了我两把小椅子和笔墨纸砚以及一根蜡烛和火折子,冬天所有的灯笼的都故意被灭了,大雪下着,寒风吹着,根本护不住蜡烛,写上十几个字就要重新把被吹灭的蜡烛点燃,我在廊下冻得发抖,也只能把文章写完,后来真的是写完了才能去休息,不过天都已经快亮了。”
果然,虽然他们都是天才,可是自己看到的只有他们的胜,不曾看到他们的败,不会失败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胜利呢。
杨珏灰溜溜的又回去了,换个方向想想,父皇母后真的太过溺爱他了。
沐稳压低声音说:“你不是会多话的人。”
“刚好看到连泓漠看完他功课之后的精彩表情,然后连泓漠又让他过来问你这个问题,明显就是在教他,也就这么一说。”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却跑进来到沐稳边上说:“小沐公子,古先生找您有事。”
都快要上课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有事,可是没有办法,沐稳还是出去了。
古君弋在墙角边来回的踱步,看到沐稳来了才停住了脚步:“你和赤巠太会给我找事了,来一个苏郢还不够,还把连泓漠也给带来了,他们的师傅一个比一个厉害,我实在有点小紧张,我该说些什么呢,万一说的不好,他们回去一宣扬,我就英明毁于一旦了,要不你说我生病了,今天下课吧。”
沐稳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淡淡的说:“你被杀了也可以不上课。”
“可是我也不能自己捅自己一剑吧?”
“我帮你。”
古君弋痛心疾首的看了沐稳一眼,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对了!我忽然想到了,行行行,就这么办,走吧,去上课。”
铜钟声响起,古君弋走了进来。
连泓漠和苏郢坐到了学堂里古君弋两侧的墙边新搬来的椅子上。
古君弋依旧笑意不减的看着学生们说:“今天我们学堂里来了两位客人,我右手边这位就是疆国的苏郢公子,左手边这位是圣国的六皇子。”
两人都微微颔首示意。
下面立刻就讨论开了,谁都没想到四公子一下来了两个。
古君弋轻咳一声示意大家安静:“平日里都是为师给大家上课,想必大家也有些厌烦了,而今日的两位客人都是天下尽知的俊才,博古通今才华横溢,难得他们来了,今日就请他们给大家上课吧,想必有了他们的指点,大家一定受益匪浅。”
一下子就将麻烦推给了连泓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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