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一直认为是自己不够优秀的缘故,其实到现在他才明白,不是他不够优秀,而是他只是一个外孙而已。本质就重男轻女的姥爷怎么会对自己女儿生的孩子上心,而且特别是当这个孩子还是那么特别的时候,有或者说是“残缺”的时候。
这段时间以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施梧与总是会控制不住的想: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1974年这个时间,自己是不是就不能安然活到长大呢?
1966年5月到1976年10月是中国政治最黑暗的时期。十年的j□j不知批斗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人。破除封建,反对迷信是这期间最基本的信条。在这段时间没有人敢去相信迷信和搞封建活动。如果这样做的话,就是一个被批斗的节奏了。
作为一个半个地主的“富农”,段老爷子不知用什么方法逃过了批斗,但是还是免不了把女儿嫁给一代贫农。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喘口气。
但这口气没有喘上多久的时间,当1974年他被告知女儿生下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时,段老爷子震惊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锁消息。
社会反对封建迷信,所以双性人不是怪物,是一个科学的存在,他只是因为某些科学的原因而导致的。所以他不能惊慌,不能声张出去,如果表现出那么一点的惊慌也许就会让人说封建迷信了。所以他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不想给人留下一个把柄。于是除了自己的自己的儿女和老伴,没有其他的人知道自己女儿上的孩子是一个双性人的这个真相。而且段老爷子无论怎么厌恶也好,在那个特殊的时期他根本就不能表现出来,反而要表现出一种慈爱之情。
毕竟伟大的领袖j□j不是说了吗:“要相信科学,反对封建迷信。”,于是本来就应该改被当成是怪物的人,安然的在他姥姥的护航和姥爷的“护航”下安然的度过了16个春夏秋冬。
施梧与的脑袋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想的真相个事实的真相基本是一点都没差。唯一的差别是他不知道当年还有一个医生知道这件事,而且这个医生还是一个出国留学过的老医生。他曾经说过也许等孩子长大了就能做手术矫正。但那需要大笔的钱。所以这也是大家对他态度宽厚一点的一个重要原因。
过去发生的事,施梧与固然不知,这几天想了很多的他,现在想明白的他只知道以前的自己究竟是有多傻。明明显而易见的东西自己偏偏看不明白。又或者说是自己不想看明白。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后门就被直接开了。现在可不比后来,在一些小的地方长辈要进晚辈的房间根本就不用晚辈答应,直接开门进来就成了,这种敲门后才开门的做法已经可以算是非常尊重小孩了。
“舅舅?”皱着眉头,施梧与看向段建国,原本他还以为进来的会是他的爷爷。但是居然是他的舅舅?他的舅舅什么时候学会敲门了?他困惑。
“小树啊!你现在好多了吧?舅舅带你去见见世面!”搓着双手,段建国眼里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讨好说道。
“舅舅,我现在才好了一点,我不想出去。”。鸿门宴吗?施梧与表示完全没兴趣,真正年龄39岁的他什么没有见过?再说90年的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落后了!而且……他完全不觉得段建国会对他安什么好心。
“这怎么行,舅舅带你去酒吧玩玩,就当庆祝你考上了大学。”段建国顿时急了,这小树不去,自己该怎么样灌醉他,然后“劝”他把钱暂时交给自己保管呢?
“舅舅,我才刚考完,你怎么知道我会考上大学呢?”。施梧与情绪淡淡的反问。
“我当然知道,我家的小树一定会上大学的,我们现在就当提前庆祝!”被咽了一下的段建国,等了一眼施梧与,才假笑到,手上动作却来了,把人直接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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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的,小树。你走快点。”,艰难的找到一个位置停放自行车,段建国一把扯过自己的外甥,快步的向着酒吧走去。
这时的施梧与还处于难受之中。重温一次自行车的颠簸之感,他只感到——陌生。
他真的完全忘记了现在这个时代,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而且在他从小居住的那个乡镇自行车还是一个好的炫耀物,毕竟这可不是谁家都有的。
忍住一路的颠簸,下来后,施梧与感觉自己的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整个屁/股麻的不像话。而且那强烈的颠簸对于脑袋刚好没多久的他来说有点刺/激。于是在段建国停下后拉着他走时,他根本就没有知觉。
“舅舅,慢一点,我有点头晕。”,摸着脑袋,施梧与不适应的说。真的是头晕,晕的让他觉得自己座自行车坐到脑震荡了。
“你怎么就那么会来事啊?都还没做什么呢?就头晕了?”。听到外甥的话,段建国有点错之以鼻,这外甥生了个病倒是娇贵许多。就连被子有一点脏都要自己洗,如果不是……,想到这里段建国更是郁闷。怎么外甥生病后,这些东西都要自己做?这平时都是妈子和小树做的。
于是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起了施梧与的好了。语气也缓和了一下,接着又说:“那我给你揉揉?”说着就要把手放到他的太阳穴上。
伸手一挡,看着跟平时不一样的舅舅,施梧与内心其实挺疑惑,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深吸一口气,看着段建国淡淡的说:“不用了,走慢点就行,刚刚你走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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