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果然和李嘉图猜的一样,他问,“什么时候试讲,知道了吗?”
“好像就是明天的化学课。”他背着光,脸看得不那么清楚,“我猜面试成功以后,应该就是教我们班化学了。”
李嘉图耸肩,“无所谓,都一样。”他穿上一件干净的旧t恤,躺下来继续睡了。
☆、cer 3
期末考试很快就会来临,课程早已上得差不多了。上一堂化学课结束以后,挺着大肚子的徐老师突然交代班上的同学要注意复习关于硫酸的那一节课,大家还莫名其妙了一段时间。
后来不知道是哪一位说出来的推断,称徐老师是变相提醒大家期末考试会考到硫酸,于是大家自主将这节课归为重点复习内容,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那时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新老师试讲做准备。
天气好得有些过分,三十八摄氏度的高温,灿烂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光照亮了天上的每一片云彩,和天底下的每一片砖瓦。
午休时间李嘉图抓紧时间把前一天晚上留下来的衣服洗了,因为张竞予在洗床单和被套,他只能把衣服晾晒在边上。两个人站在水池旁,一人抓着被套的一头,往相反的方向拧,水滴滴答答弄湿了整个阳台。
看这情况,现在晾出去,下午放学回来应该就能收起来用了。
下午往教室走的那十分钟路,学生们的脚步都匆忙得近乎小跑,只为了躲过头顶上的烈日骄阳。
来到教室里,明明已经把空调调到了二十五度,但还是有刚刚入座的同学操起书桌上的草稿本扇风,抱怨天气预报上说的有雨简直是胡编乱造。
谁知,下午第一节课上到一半,外面的天空突然在五分钟内乌云密布,风成团似的卷进了教室里,撞在窗玻璃上哗啦啦作响。
就连正在上课的钱老师都看得呆了呆,让坐在窗边的同学把窗户打开,让空气流通,再将空调温度适当调高。
物理老师话音刚落,噼里啪啦的雨点就落到了窗户上。
还来不及听淅沥淅沥的雨声,雨势就陡然增大了。
外头的树木像软了骨头似的距离摇晃,刚打开的窗户不断吹进树叶,甚至还有细小的枝干。
窗户边上的同学赶忙又把窗户关上,风在外面呼呼直吹,鬼哭狼嚎一般。
李嘉图看到雨像一盆一盆水往窗户上泼,不禁担心下一节课的新老师是否已经到了学校。
天边划过了好几道闪电,紧接着又是雷声。
正在上课的同学们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分散了注意力,偶尔看着窗外的风雨,还忍不住发出惊叹声。
教室的另一边,雨水已经把整条走廊都淋湿了,积水往各班的教室里流,坐在后门的同学用一种徒劳无功的方式把水弄出去——他们用脚不断地把水往外拨。
为了把同学们的注意力带回课堂上,钱老师用课本拍了拍讲台,说,“现在我们做一道临时的题目,大家拿出草稿本。覃晓峰,拿手机出来。周书渊,把后门关上,到讲坛上来。周书渊!”
还在用脚拨水的周书渊连忙站起来,不明就里地看看左右,拖着那双已经全部弄湿的帆布鞋往讲坛上走。
“再来一个女生。班长上来。”钱老师对刘墨楠招了下手。他看大家都已经被这莫名其妙的点名找回神来,说,“下面这道题,非常简单。我们根据下一次打雷和闪电的时间差,计算雷电发生地点距离我们的距离。覃晓峰,你用手机记一下时间差。”
“卧槽,今晚我盖什么啊……”一下课,张竞予就骂起来。
不止是他,还有不少中午洗了衣服的同学都为了不能回去挽救自己的衣服而懊恼不已。李嘉图从下雨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要重洗衣服,早就死了那条心。下课时间一到,他连书都没放就走出了教室。
走廊已经发生了水灾,各班的值日生正积极地用扫帚把积水往出水口扫,走廊外面一道道水柱往楼下流。雨势已经小了不少,但天依旧是灰蒙蒙的,气压有些低。李嘉图漫无目的地往楼下走,每走到一个新的楼层,都要朝走廊过道的方向望一眼,生怕错过了另一边楼梯上下的人。
在就要走到一楼时,他突然觉得怪没意思的,转身又往楼上走。
这个时候再回教室,已经有不少来听课的领导和老师搬着凳子接连进入二年(7)班的教室。
李嘉图认出了化学教研组的老师们还有两位校级领导,一时不想回到教室里凑这份热闹,便径直经过了班级教室,去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没有想到,他才走到洗手间门口,迎面就看到苏潼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抬头见到险些撞到的李嘉图,不禁愣了一愣,条件反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李嘉图也怔住,反应过来以后接口便叫道,“老师好。”
讶异从苏潼英俊的脸上一闪而过,他甚至错愕了一秒,才笑道,“你好。”
淋过雨,苏潼浅色的格子衬衫肩膀那块湿了一片,碎发也湿漉漉的。两人大概都没有想到这声招呼以后竟然就陷入了尴尬当中,李嘉图心里很诧异苏潼并没有马上走,而他自己也下意识地要抓住些什么。
他冲他笑道,“听说下午的化学课是新老师试讲,是您吗?”
“你是(7)班的学生?”看到他确定的表情,苏潼很惊讶,“真巧。”
李嘉图腼腆地笑笑,说,“上回家长会上见到您,我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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