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装人的那种。”楚云煕又翻找出另一张来对着看边说。
“你都收下了?”史则吃了片橘子肉,感觉有点牙酸,看着楚云煕问道。
“是啊,都送过来了不收不太礼貌。”楚云煕整理着昨天宴上那些人的诗词。
中秋节后,她又请了几天病假养伤。然后去长乐宫找长公主借人借物,在九月九重阳节前办个’赏菊宴‘,邀了不少人到状元府赏从长乐宫中搬来的菊,朝中大部分官员和泰珏、李泰、白少棠等人都到了宴。
虽是简单赏菊宴会,但人数众多,宴会热闹非凡,把史则和宋启文、李默、小唯及长乐宫中分来帮忙的诸人都是忙累的不行,而楚云煕这个宴会主人最会偷懒,请贴、菜肴、酒水、设席位、搬菊花一切诸事皆由别人代/办,她躲书房照旧写那些鬼神妖精的故事。到宴会那天露面陪客饮酒吟诗赏菊的好不快活,谁知道她在迎来送往时还向史则李默等人大呼烦累无趣,再不办第二回。史则听了这话咬牙握拳狠瞪着她,拿腰上的葫芦喝了一大口后才平复心情。李默听闻时差点泪流满面,不知是感动还是气的。小唯态度最好,直接躲着她走。
“你还真不客气!”史则在旁斜眼看她。
“都快成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楚云煕答的理直气壮,史则噎住。
“宴后我给你的礼单看过了没?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史则换话题说道。
“看过了,送来的礼都挺贵。”楚云煕想都没想就说。
“我不是指这个。”史则无力扶额。
“你直说吧,我听着。”楚云煕仍看着诗词稿纸说。
“你表哥萧逸臣为什么没来?”史则挑明问。
“皇后病情反复,他不得空。”楚云煕说,看史则不置可否,僵硬的转了话题。
“你看启文这首《忆菊》: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
还有李泰这首《画菊》:诗余戏笔不知狂,岂是丹青费较量?聚叶泼成千点墨,攒花染出几痕霜。?
淡浓神会风前影,跳脱秋生腕底香。莫认东篱闲采掇,粘屏聊以慰重阳。?
再看秦珏这《咏菊》:菊裳茬苒紫罗衷,秋日融融小院东。零落万红炎是尽,独垂舞袖向西风。
若是我来评,这启文和李泰他俩的诗词都比那秦珏好,这’京城四公子‘是按什么排的?”楚云煕看着手中的咏菊词不解的问。
“’京城四公子‘以才华家世品貌来排,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比的是名气。启文自然是比秦珏强的,三岁识字,七岁写诗,十二岁童试第一,以前他爷爷还在的时候,谁见了不赞一声?那时谁认识什么秦珏?李泰也不过是后来居上,其不过一庶子而已!还有那白家小儿,几代将门之子,偏出了他这个混球,论文不如那秦珏,论武不及他已逝的父兄,就这样还排上了’四公子‘之一,你说气不气人?”史则说着,橘子也不吃了,静思了会又轻叹了口气,摸腰上的酒葫芦喝酒。
“不过虚名,你气什么?而且君子六艺本就文武双修,白少棠怎就成混球了?”楚云煕好笑的看着他说道。
“那姓白的就一混球,你离他远点不会错。而且我又不是为那排名生气,我是为启文不值,辞了官又跟家里闹僵,唉,不说他了。我看那个李默的《菊花》: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写的真是不错。他人呢,今怎没见到?”史则又问。
“李默文采是不错,今年春围时可惜了,不然进士是一定的。不过现在在我这里,也帮衬了我不少,我肯定不会亏待他的。今让他去帮我印刷书去了,刚写完的《白蛇传》,要不要送你一本,我可以给你签名!至于启文,都是孩子他爹了,凡事该自有分寸,你还是为你自操心吧,啥时候娶个美娇妻请我吃喜酒?”楚云煕笑容满面,随口就往史则痛处说。
“我的?你等好吧,吃完你的喜酒再到你儿子的满月酒就差不多了。你怎么又写什么《白蛇传》,不会就是写的条蛇精吧?君子不言怪力乱神,你倒好,整天写鬼神妖的,外面的人都说你古怪,说你是肯定兔妖变的,还会自己下厨煮萝卜吃,君子远庖厨,你偏背其道而行,这下好了吧,都变成妖了。以后还是别写了,娶了长公主后安心过日子,有空闲就多陪陪公主。对了,你和长公主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礼部怎还没通知出来?”史则唠叨不停却又突然问起这个。
“明年正月十五元宵节。”楚云煕听到婚期时愣了愣才回答,说到’元宵节‘这三字微微加重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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