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听后拉下脸来,道:“大师姐放心,我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知道。便当此事从未发生。”
金铃道:“……我并不是……”
金铃还要再说,便听到锁链响动,两人一齐往那边望去,喻黛子手持铁锏,穿过树林,走到水潭边上,看着两个人。
见二人盘膝坐着,也跟着坐下来,奇道:“怎地这么平和?你们在干嘛?”
银锁笑道:“在闲谈。”
“胜负又如何?”
金铃道:“是我输了。”
喻黛子听了,执起她的手,扣住脉门,却吓了一跳,“你……”
他又看了一眼银锁,银锁嘻嘻一笑,问道:“大师姐有没有事?”
喻黛子想了一想,自怀中摸出一个描金红色瓷瓶,刚要说话,金铃便道:“喻师叔,吃过了。”
喻黛子皱了皱眉头,道:“你拿着,一天一颗,养将个把月,或许还有恢复的可能。”
金铃也不客气,将那一瓶也放进怀里。
喻黛子又验过银锁,点点头道:“是小师侄胜啦。我们回去吧。”
银锁称允,打横抱起金铃。
金铃抗议道:“我能自己走……”
银锁踏上山间铁索,流云从两人身边吹过。铁索晃晃悠悠,简直像是马上就要掉下去,银锁交代道:“大师姐,千万别动。”
金铃不及点头,银锁已走出第一步。她虽抱着一人,步伐还是疾如流星,两个起落便到了对面。
向碎玉和陆亢龙站在山边,见她二人如此亲近,十分诧异。银锁落地后,放下金铃,便站回陆亢龙身后。两人未说一句,就此告别。
喻黛子望着陆亢龙远去的背影,神色凝重,向碎玉开口想问金铃是怎么回事,犹豫再三,还是忍住了。
乌山满山红叶飘落,沿路如云如火,不一会儿山下隐隐有马嘶鸣,哒哒的马蹄声和辘轳的轮轴声响起来,又渐渐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h耗尽了作者的h力~(—▽—)/~
今天就由窝来更文~(—▽—)y
而且你们不给h章节留言,她整个人都漏气了呢(—▽—)y
h章节收到了黄牌呢……
☆、第90章 夜变一
陆亢龙驾着马车,不时从外面伸头进来窥视银锁,银锁给他看得烦了,问道:“师父,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陆亢龙抓心挠肝:“你怎么一点不像是胜了的样子?”
银锁道:“胜了该是什么样子?”
陆亢龙委屈道:“你一直心心念念要杀大师姐,还辛辛苦苦设了好大一个局。失败了就回家拿为师出气……此番你胜了,该当是倒立着在车上到处乱爬才是。”
银锁笑了一笑,不言。
陆亢龙又问:“真有机会杀大师姐了,你怎地又抱着人回来了?”
银锁道:“大师姐内伤发作,胜之不武。”
陆亢龙甚欣慰地一笑,道:“我从前净教你要心狠手辣,你临走前我还后悔没有嘱咐你要留大师姐一条性命。这两日来一直盘算着万一你大师姐死在你手上,我得怎么和大师兄赔不是……”
银锁伸手把陆亢龙推出去,车门一关,蒙头倒下,却无论如何睡不着,心里反复想着与金铃这笔烂帐该如何才能算得清楚。
陆亢龙叹了口气,喃喃道:“怎么赢了如此,输了还是如此呢……”
他驾的马车开起来一向颇豪气,疾驰三日,便已回了襄阳。
这几个月来,赫连已然顺利地把魔爪伸向了襄阳,只等陆亢龙带来胜利的消息,便可一口气越过去年定下的界限,打到乌山脚下。
然而陆亢龙回到襄阳,便有鎏金旗弟子来报,言襄阳的煞星赵开碑已经死了。
陆亢龙微微奇怪,问道:“如何死的?不是我们下的手吧?”
弟子摇头道:“辉日左使已着手调查此事,他出发前让我转告教主,此事与解剑池反叛一事有关……”
陆亢龙似已意会,点头令他退下。那弟子退下之后,他却并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又打开经卷,认真翻译起来。
而银锁要么整日关在屋里,要么就跑得不见踪影,一天之内说不上半句话。阿曼每次担心不已前来报告陆亢龙,陆亢龙便道:“早晚有她的用武之地,先让她撒欢跑一阵子再说。”
如是有月余,北风越来越劲,终于下起了年来第一场冬雪。
一天,康禄赫与赫连齐聚襄阳,陆亢龙于是召集五行旗旗主与左右二使密谈。
众人入座,陆亢龙便道:“此事与我的老对头有关。”
接着便叹了口气,道:“知我与我老对头之事者,当年也只剩老康一个人了。”
康禄赫低声道:“教主……”
陆亢龙一摆手,道:“辉日与老康各自查了一件事。辉日查的乃是襄阳‘煞星’赵开碑之死一事,老康查的乃是解剑池反叛一事,两人最后全都查到一个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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