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妧再次醒来已是多日之后,隐约间文妧看见门外正有一个熟悉的青衫背影将门关上走出去,待文妧凝神想要仔细辨清是谁却在一瞬间觉得头有些胀痛,而眼前忽然正对了一双空洞的双眼,文妧仔细一瞧只见其面上附着玉面面具着一身墨袍,手中握着长剑……
见文妧转醒他放下了手中搭着剑的手,连忙上前一双明目仔细看了看文妧,随后伸出手指问道“这是几?”
文妧一愣,随即听到传入耳中那阵低沉的声音,熟悉而又带着丝怀念,奈何刚醒嗓中干涩尚且没能说出一个字符,对方瞧见连忙从桌上倒来了水,伸手将文妧扶起,靠稳后又将水送到了她唇边。
文妧向后安心靠着,看着对方递来的杯盏心中颇有几分无奈,于是将手从厚重的棉被中拿出接过了对方手中的杯子,浅浅的喝了一小口,侧眼看去却见对方一直看着自己,好笑道“你又换了副面具,还好我记得你的声音还能认出你。”
对方神色明显一滞,文妧问道“楚凌轩,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楚凌轩听罢,拿过文妧手中空了的杯盏,起身掠过床榻上的纱帘走回了桌台将杯盏安然放下,语言间添了几分复杂“你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啊?”文妧语气中带有一丝惊讶“什么意思?”
楚凌轩听到屋外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思忖过后向着门口走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说着便将房中的门拉开来,一时屋外的光亮倾斜落下,文妧不觉微闭了双眼,再次睁眼时却看见门口正站着一身紫袍镶玉便服的舅父,身后正跟着流影,两人见屋内的文妧安然转醒,神色间都透着一丝欢喜,楚凌轩告礼退了下去。
楚凌轩离去后,澹台撩动着衣袍便急忙向着文妧走去,躬身低眉关切道“没有哪儿不舒服吧?”
文妧脸上凝着笑意看向澹台“没事,让舅父担心了。”有对着不远处走近的流影吩咐道“我几日没下过床外边阳光正好,你去摆上桌椅我晒晒太阳。”
澹台见侄女一脸精神的模样,这才沉下心“你这气疾便如你母亲一样,她就是小时候着凉多了才…”他转念没能说下去只补充道“出去晒太阳是可以,多穿几件衣服。”
文妧见舅父自方才进来与自己说话开始眉头便一直紧锁着眉头,宽慰着伸手覆上了对方的眉头打趣道“让我看看我不在这段时间舅父额间又多了几条皱纹,从前可是说过一条皱纹老一岁哦!”
澹台着实无奈,一脸的哭笑不得,从前的爰爰也总是这样,他心中掠过一丝安稳,自妹妹离世这些年以来爰爰便成为了自己的宽心果,虽然妹妹已然离世多年,但好在还有爰爰,无论是对于自己私人的还是对于朝堂之间。
可去年年前宫中传来公主薨逝那一刻,仿佛心中的肉再次被人割去了一层,就像当年皇后娘娘薨逝一般,两人似是相同却又有个中不同的,对爰爰心中更增添了几分惋惜吧?她还那么小,还是个孩子,还没能好好看看这世间的风景,但一切都还好,这孩子还活在这世间,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甚至可以更好的去观摩这片天地。
文妧仔细摩擦着舅父额间的皱纹细细数着,忽地似是发现了宝藏般看向澹台“舅父额间比去年多了一条,嘿嘿,还真准。”
澹台看着文妧,眼中增添了几分慈爱“这些东西,你一向看得准。”
文妧骄傲着一笑便将手拿开,此刻门外的流影已经摆好了桌椅,便要上前扶主子,澹台见自己恰巧夹在中间,连忙起身向着窗户边不经意走去,却在经过的路上看见了衣架旁的狐裘,遂将其拿起搭在了手上,又拿过了一旁的一件厚实的大衣转身便将两件递给流影吩咐道“都给你们主子穿上,别再冻着了。”转瞬间又似想起来什么,澹台回过身看向流影“有没有手炉,给你们主子弄一个过来。”
文妧看着流影手中两件极寒冬日中才会穿上身的外披,一时间有些无奈“舅舅,如今开春了。”
澹台眉角一台“这是保养!况且你才旧疾复发,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就是……”
文妧见舅父又要唠叨起来,连忙顺着对方的话说道“对对对,要保养,舅父说得对。”说罢自己将流影手中的狐裘也披在了身上自己动手系着向流影说道“你去,将舅父说得手炉也拿过来。”
澹台见得,这才松下了眉头,向外走去。
内院中丝毫不见人影,对坐着只有澹台与文妧两人,就连流影还未将手炉取过来,澹台见四下无人,开口说道:
“你病着这几日,我将你那案子一干人等都处理了。”
文妧回神看向澹台,一连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拿了夏侯手中的户籍快马交回给户部尚书鉴定,根据上面的笔记查出是户部一位姓金的主事作假写出的,那户籍除了章其余都是假的,后来我将太原文妧身份公之于众,平息了剩下的民意,之后不久就有线人举报说有一日去聚云楼时看见桃红从二楼跑出,不久后见到昌府的那位少爷追了出来,我借着这个派人去查,从枯井中找出了砚栩阁的令牌。”
听到此处,文妧心中不觉便有了疑惑,若是有令牌,之前刘秀为何没能找出来?
却听澹台继续说道“后来查出确实有砚栩阁的人在你文府外逗留,便派人抓起来,那些人没多久便招了,说是昌府派人送上门银子说只要搬一具尸体放到文府中,并拿了从昌府中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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