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桐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叹了口气,“算了,话说了这些,我就直接说了吧,要不像爵爷一样把自己的本事亮出来,高调也高调的有底气,要不就像我一样,低调点。”
本来方恒听了开头心情不太好,但是却被岳梓桐的低调给激得笑了起来,他无力的看着岳梓桐,“是,你低调,确实。”
岳梓桐不爽挑眉,“我怎么了我?我够忍着了。”
“没。”方恒摆手,舔了舔下嘴唇,“低调,我承认,努力想低调的高调人。”
“……”岳梓桐摸着下巴,勾起了嘴角,“看得倒透彻,知道我怎么来的吗?”
“?”
16、一股劲 ...
“打娘胎里来的。”
“操!”方恒瞪圆了眼,抬腿就去踹他,边骂边踹,边踹边笑,“逗我玩呢是吧?好玩!好玩吗!!?”
岳梓桐笑得比方恒还欢快,烟灰抖了一身,被方恒一路给逼到了墙角,屁股到底被结结实实踹了一脚,岳梓桐顿时笑岔了气,弯着腰开始咳嗽,咳得撕心裂肺。
方恒连忙收了手,拍着后背顺气。
岳梓桐咳了一会抬头看他,白皙的脸蛋绯红一片,眼眶里还镀上一层水膜,然后摆着手示意没事,续上了之前的话题,“我是被逼着来的。”
“逼着?”方恒手微顿,“跟我有差别?”
“当然。”岳梓桐望天想了想,“再不咋地,你还是媒人聘礼走了套程序,我可是临上了花轿才知道自己要嫁给谁。”
方恒的反应很快,愣了半秒当即就明白了岳梓桐的意思,惊讶的看过去,“你连体检都没参加!?”
岳梓桐笑开牙齿,耸肩。
方恒抬手搭上岳梓桐的肩膀,往下压,两人又蹲到了一块,“你不是说你老妈就是个干事……”问到一半,方恒突然反应了过来,“你老爸呢?干吗的?”
岳梓桐遮着嘴压声说了句,“团政委,咱们这个团的。”
“我操!”方恒怪叫了起来,“太子爷?”
“嘘!”岳梓桐竖起指头吹声,“我爸说了,要是让战友知道这层关系,他要削我。”
“那你还告诉我?”
“憋着难受。”
“意思是让我憋着呗?”
“不行?”
“……”方恒想了想,“也行,有什么好处?”
“这都要好处?你该引以为荣,整个连里就你一个知道。”
“又不能和别人说,有什么意思?你还能给我什么好处不成?”
岳梓桐挑眉笑了,好处当然有,而且已经办了,但是没必要让方恒知道。
不过他要是知道自己多此一举,方恒根本就不想留下来,怕是就得瑟不出来了。
所以误会这种东西有好有坏,单看彼此怎么认为。
有些时候,美丽的误会真是让人都舍不得去敲碎。
岳梓桐不想说,干脆换了话题,“咱们先不说我的事,说你的,我把自己老底掏出来就是给你点个醒,総-u,n艺庋的都得藏着缩着做人,何况是你,所以把新兵连的事当个教训,记住就好,回头下了连队就得想好了再行动,一处就?年的战友,真要是闹得被孤立,难受的还是你。”
方恒还在琢磨岳梓桐的背景,听了这段话绕了半响才彻底进了脑袋里,古怪的看着他,“干吗对我这么特殊?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怎么就特殊了?我就爱管闲事,可以不?”
方恒能说什么?只能忙不迭地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这天夜里,方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并不是觉得岳梓桐说的对还是不对,而是一种对比。
在学校的时候,学习成绩好不好是一回事,够不够硬气是另外一回事,那些个就知道埋头读书的‘三好学生’见到他们这些人都是绕道走,确实牛气,风光的不得了,但是自己似乎有些错误想象了部队的情况。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硬气的人。
老实听话的大都考上了大学,有着另外一片天空,而像他这种的最后被送到了这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坏小子真是一抓一大把。
如今从零开始,谁都不服气谁,只有把真本事亮出来才能够得到基本的尊重。
方恒望着黝黑的天花板,犹豫不决的苦恼着。
低调?还是高调?
随波逐流?还是迎难而上?
学岳梓桐?还是侯珏?
这天,下了训练,文化生活结束,杨翌就把方恒带到了办公室里谈心。
是的,谈心。
部队基层军官,尤其是排长可以说是和士兵最贴近的领导,训练战士,关心战士,了解战士,就是他的一部分本职工作,都是小事,却很繁琐,尤其是和一些刺头兵的‘谈心’更是需要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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