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陈玉只得将小豹子扔到肩膀上,拎着水壶往湖边走。
骆驼喝饱了水,也补充了足够的水源,几人却发现了被忽视的另外一个难题,他们前进的话需要绕开湖,只能让悍马爬上左右坡度不小的沙丘。
马文青上前转了一圈,回来说道:“试试,我看差不多,悍马应该过得去。我看达喀尔拉力赛上,他们都这么直接开上去,老子也试试。”
陈玉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小豹子默默下了车。封寒也打开另外一侧车门,利落的跳了下去。
悍马很顽强的爬上了沙丘,陈玉笑的眯了眼,这车不错啊。看着成功越过沙丘的悍马,马文青那猥琐的形象都有些高大了。
小豹子被晒的没了精神,冲着陈玉呜了一声,不知道是渴了是饿了,还是想拉想尿。陈玉和那小家伙大眼瞪小眼,过了会,小豹子忍不住转头叼住陈玉抱着他的手,尖尖的牙咬了一下。
旁边的封寒立刻停住了脚步,伸手拎起小豹子后脖子上的毛,扬起了手,看意思是要扔出去。陈玉开始愣愣的看着他,后来意识到封寒的行为,立刻准备将吓得呼吸快停止了的小豹子赶紧抢过来。
嘴里着:“喂,不要——”结果陈玉跑的时候,脚崴到沙子里,一个失足,直接顺着沙丘滚了下去。
俗话说的没错:一失足成千古恨!
靠啊,陈玉悲愤的心里大骂,用长袍子蒙住头脸,还是被烫的抓狂。
他没有看到的是,一直顺利的翻阅沙丘的悍马在马上开到平地上的时候,车身一个侧歪,不动了。
陈玉直接撞到了车上,然后摆成了屁股朝上,头顶落地的姿势,满口黄沙,瞪着沙坡上那个依然提着小豹子的男人,满心那个恨啊!
小豹子开始拼命挣扎,最后居然被它挣了出来,连滚带爬的还陈玉一样的姿势滚下沙丘。然后奋力爬上陈玉的胸口,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小眼睛,尾巴一甩,嘴巴一咧嘴,算是笑?!
陈玉闭了闭眼,小豹子是绝对挣不开封寒的手的,看来封寒还是放水了。
忍着头晕,陈玉从滚烫的沙丘上爬起来,马文青也刚好打开门从车里狼狈的蹿出来。
马文青实验的结果是悍马就陷进了沙丘里,马文青直骂:“奶奶的,怎么会这样,悍马绝对不会连这种程度的沙丘都翻不过去的!”
陈玉回身不断掉落着沙子,望着马文青,平静的说道:“悍马确实不会,但是这也要看看谁开吧。”
马文青立刻恼羞成怒,拎起陈玉的领子,“你是说爷的技术不好?!”
在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阿吉将骆驼身上的东西卸下来,让骆驼拖车。
然而细沙似乎紧紧地吸住轮胎,悍马动也不动。
陈玉和马文青见了,立刻一个上去强制发动车,一个来帮忙拖车。然而,随着悍马的轰鸣,车轮越陷越深,最后,终于到了彻底出不来的程度。
三个人,五峰骆驼累的汗流浃背,终于放弃的时候,封寒非常淡定地从三人身边走过,微微弯腰,看着很轻松地、一手将车子抬了起来,并且拖到了平坦的地方。
陈玉和马文青坐在地上,张着大嘴巴,抬头四十五度角仰视着,天上的太阳闪耀,此时的封寒如同天神一般金光四射。而地上张大嘴的两人被衬托的如同两只蛤蟆,就是‘呱呱’两声,来表达内心的惊讶和赞美。
阿吉紧紧咬着牙,神色复杂地看着封寒,又回身默不作声的往收拾东西。
封寒倒是仍然那副淡定的样子,只是将地上的陈玉拎过来靠着,陈玉才发现封寒满头是汗。陈玉傻笑了两声,将身上的水壶递给他。小豹子含泪往想吃肉的马文青身上窜过去。
因为是中午赶路,再上路的时候,陈玉将阿吉叫上车,车里再闷也比外面好的多。
阿吉坐在陈玉旁边,尽量往远离封寒的地方待着。少年很安静,抿着嘴唇,眼睛里除了漠然还有显而易见的担忧。
陈玉忽然问道:“阿吉,为什么不能跟名字里有玉字的人一起出门?”
阿吉靠在车窗上,听到陈玉问话,立刻戒备地看着他。
陈玉坚持的微笑着回视,立志刨根问底,看看到底自己名字有什么不对。
阿吉转开了眼,低下头,在陈玉以为少年不会说的时候,有个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很久之前,有人告诉了我一个预言,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尤其是夏天,会遇到名字里带着玉字的男人,我会跟他一起进那个地方。他会杀了我,将我推入魔鬼的深渊。”
陈玉一惊,转脸看少年,自己是绝对不会有杀人的念头的。从小到大,虽然父亲或者陈家的其他人避免不了会有些矛盾纠纷,但是他陈玉一直是被排除在外的。谁会杀人也不会轮到他,除了小时候经常蹂躏小动物,陈玉发誓他还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连动物,现在自己都已经在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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